方嘉瑞伸手拽了他一把。
文在佑回过神来，往后大退一步。
此时安保才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立刻冲过来将成员们围起来，崔仁宇也如梦初醒，着急忙慌地下车，围观的其他粉丝从愣神中回过神，想冲过来问在佑的情况。
现场有些混乱，但是男生已经被安保制住，想冲过来的粉丝也被安保拦住。
朴志贤和罗靳民快速地从车上下来。
朴志贤去拉文在佑：“没事吧？没被吓到吧？”
文在佑摇摇头：“还好。”
罗靳民皱眉：“怎么到处都有这种大吼大叫的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
文在佑眼神僵硬一瞬。
方嘉瑞拍拍罗靳民的肩：“上去吧，别说了。”
第334章 将赋白与黑
签售如常进行着。
停车场围观的粉丝大多还未离开，一部分人在会场外等待，一部分人则是守在车前。
为此，崔仁宇不得不留了一部分保镖在车旁。
越过拥挤的人群进入电梯，看着外面翘首以盼的粉丝们，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崔仁宇重重地叹息一声：“这就是成名的烦恼啊。”
朴志贤意味不明地看他，忽然笑了声。
“刚刚那个要打在佑的人，将他送去警察局吧。”方嘉瑞并不怎么清楚韩国警署系统的运作，但他想，大部分国家的警署运作应该不会有太大区别：“难道就这样将他放掉吗？”
朴志贤：“但是似乎是元勋的粉丝。”
罗靳民：“不能因为是元勋的粉丝就放过他啊，万一他以后危害社会呢，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元勋的粉丝了，说不定只是借这个名头来发泄他的怒气。”
朴志贤：“但是——”
“好了，这种事情我会处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崔仁宇阻断了可能吵起来的局面：“现在你们唯一需要做好的就是签售，记住，粉丝带来的贵重的东西要还给他们，不能拿走。”
罗靳民忽然想起一事儿：“上次在大陆签售时粉丝送的那个绿瓶，马上就夏天了，又可以拿出来用了。”
“事实上冬天快睡着的时候也可以用，我已经用完了一瓶。”朴志贤插嘴，事实上这个方法还是嘉瑞先用的，他很快就学会了：“下次我们去中国多买点吧，好像泰国也有，我上次在机场的商店里有看到类似的绿瓶子。”
电梯到达3楼，逐渐开启，一行人脚步快速地进了会场。
又一次在签售的长桌前坐下，方嘉瑞保持着自己习惯的坐姿。
耳边的喧闹声已经成为了习惯，粉丝们在台下高高举着手幅，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一个个望过去，一一点头致意，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一个镜头盯过去，每一个停留2s，尽量不眨眼，这些做完，签售已经快开始，他才窝在位置上，低头转笔。
方嘉瑞今天依旧穿得很普通，黑色的卫衣和长裤。
造型师有给他们搭配衣服，但是他穿着这一身出现后，造型师觉得他就穿这一身也很好看。
于是他就这样来了。
他自己现在也觉得自己的衣柜有些单调，除了品牌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上衣十件里有七件是卫衣，他也不喜欢买其他式样的衣服。
在佑经常开玩笑，说他这样穿是为了显得年轻一点，但事实上他们本来就很年轻。
所以面对他的玩笑，他也只是笑着应一声对。
元勋的位置上是一个立牌，方嘉瑞偏头看了那个立牌一眼，视线飘过空气，落在另一边橘红色外套的朴志贤身上，延续《鲜花》MV的骚气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志贤。
看了会儿志贤回看过来，朝他比了个爱心。
这有点意料之外。
方嘉瑞挑起一边眉毛，收回视线，右手下意识地开始转手上的笔。
转了一会儿他又意识到，今天的左边有点太安静了。
旁边的薄荷毛似乎真的受了刺激，到现在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笔逐渐停下，他伸过去，用笔戳了下文在佑。
薄荷蓝发色的小狗耸拉着眉眼，偏头，低声道：“嘉瑞哥，别戳我。”
完蛋了，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我的笔，和你换换。”
方嘉瑞继续戳他。
文在佑不愿意：“为什么？”
“我的笔刚刚被我转了很多下，墨水转匀了，你拿过去写字应该会很顺溜。”
文在佑因为字体过丑，每次手写什么东西就会被黑粉嘲，他一直坚定地认为不是自己字丑，而是他没有找到合适他用的笔。
于是听到这个理由，他毫不犹豫地把方嘉瑞手里的笔抽过去，然后把自己的笔塞了过去。
方嘉瑞换了支笔继续转。
粉丝已经陆续上来。
第一个粉丝到了第三个位置，毫不犹豫跨过去，然后来到方嘉瑞的面前。
她的左手上拿着一只灰色的兔耳朵，方嘉瑞要去接她的兔耳朵，他刚刚看到了，志贤和靳民都戴了这个兔耳朵，没想到手刚刚伸过去，粉丝的手往后缩，然后举起了右手，她右手上拿着一个婚礼的白色头纱，往前伸，非常坚定地道：“戴上它，merry me！”
方嘉瑞忍不住笑：“I do？”
旁边的文在佑偏头看过来。
自年初那个女团成员靠此出圈后，各个团体都在跟风弄道具签售，但是他刷过许多视频，好像还没有给男idol送头纱的。
他看着方嘉瑞将头纱接了过去，然后夹在自己头上，有些疑惑地理着头上的纱：“这怎么带？”
他又去看粉丝，粉丝早已不管她的idol，非常迅速地站在了旁边，做出一个最近很热门的拍照姿势，朝着台下一个方向比划着。
方嘉瑞知道有镜头在拍。
但是他早已习惯了四面八方的镜头，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白纱不算厚，每一层都很薄，但就因为它每一层十分薄，所以层层叠叠，实在很难理清方向。
他抬眼往上看着，台下许多个镜头都对准他。
非常难得一见的头纱迷茫Gari，一定要记录下来。
“我似乎出不来了，虽然这层布不是很遮视线，但是我还得签售。”方嘉瑞短暂地放弃了理清头纱，他重新捡起笔，在专辑上写写画画，开始他的万金油话题：“请问这位Nobody，最近学习怎么样？”
“啊，我已经工作了。”
“那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本来不好，但是见到你心情就变好了。”
“My pleasure。”
时间到了，方嘉瑞将头上的头纱取下来，交还给粉丝，粉丝开心地收下了，然后走到在佑那，文在佑伸手打算去拿她左手的兔耳朵，没想到她再次缩手，然后举起了头纱，郑重道：“希望在佑戴上头纱后能够用我的手机自拍呢。”
这就像是一场巨大的整活派对。
Nobody们带来的道具简直千奇百怪。
“这个恐龙头套，请嘉瑞务必戴上吧，还有眼镜，这是配套的，呆萌恐龙。”
圆圆的眼镜，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很呆。
“这个假发，我认为很适合你，虽然它是绿色的，还是长发。”
非常丑的绿，不用怀疑，这个粉丝就是想恶搞。
“我带了拍立得，嘉瑞能帮我拍一张吗？”
少有的正常的粉丝，他照例问了学习问题。
当一个巨大的五颜六色的气球王冠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方嘉瑞都惊呆了，他将它戴到了头上，已经想象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样子。
带气球王冠来的粉丝小声对他道：“Gari，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乖吗？”
“乖？我吗？”他有些诧异地抬眼。
粉丝重重点头：“是的，白色的头发白白的皮肤，看起来非常乖，就像是城堡里的小王子。”
“小王子吗？谢谢你的评价。”
“我可以摸你的头吗？”
方嘉瑞低头：“那请帮我摘下王冠吧。”
签售占据了整个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天的签售视频已经四处乱飞了。
文在佑的事情在各国上了热趋，就连大陆都上了一个中位热搜，粉丝大多都是谴责的态度，只有少许极端人士站在肇事者角度，和粉丝们吵架。金元勋的毒唯和文在佑的唯粉以及团粉们吵了起来，互相屠对方的超话广场。
文在佑粉丝骂金元勋资本家、剥削劳动者，金元勋粉丝骂文在佑没文化、字丑，骂战逐渐发展到互喷，金元勋粉丝骂文在佑粉丝九漏鱼、智商低，文在佑粉丝骂金元勋粉丝洗脚婢、丫鬟命，这是一场耗时极长的网络战争，中间有团粉试图劝架，刚刚下场便被两边同时围攻，最后受不了，不得不卸载投降。
不过一方在战斗，另一方却在岁月静好着。
方嘉瑞的毒唯们对这一切都没感觉，她们沉浸在新物料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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