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嫌作曲人和演奏家多。
金元勋:“认识青年音乐艺术家吗?”
文在佑:“所以实际上,我们可以到处去玩对吧。”
崔仁宇:“是的,前提是听完每天的两场音乐会。”
宋杰:“多去认识人对你们是有好处的,很多人都是全球各大院校的音乐高材生。”
潜台词很明显了,实际上,就是属于他们的自由活动时间。
“我们一会儿直接去海边吗?”方嘉瑞已经吃饱了:“不出意外的话,海边应该会有很多人,可能是音乐人,也可能是观众,我想去那边玩,看看有没有沙子什么的。”
“我和你一起去,我很久没去听过古典音乐了,总感觉在海边演奏是很浪漫的事情。”朴志贤放下叉子。
餐桌上只剩下另外三个人还在努力吃饭。
罗靳民短暂地放下刀叉,思索了片刻:“我和你们一起去。”
文在佑不想去,他知道这个音乐节,很著名的古典音乐节,他也知道奥尔德堡,很多歌剧都是在这里产出,但他一点不喜欢古典乐,也没有做创作的想法。他在古典乐的世界压根找不着头脑,只想睡觉。
但是现在团里有三个人都要去,还剩一个——
金元勋:“一起去呗,还可以吹吹海风。”
“我——”文在佑出声,才发出一个字,周围所有人都看向他:“唔,我也去吧,这样晚上能更好地睡着。”
第364章 童年的气味和坦桑尼亚的雪
天空像一袭曳地的深蓝丝绸,白色的翻滚的云如同丝绸上的织画,和海面上的白色海浪相得益彰。海水从深渊翻滚而出,浇湿了海边的鹅卵石,留下一层漆黑的痕迹。路人徜徉在这个宁静的海滨小镇,悠远的琴声从远处传来,缓慢又轻快。
方嘉瑞在鹅卵石地上躺下来。
文在佑在他脑袋旁边坐下。
方嘉瑞滚了一圈,远离他。
“这里很适合度假。”文在佑听着远处的琴声,又补充一句:“那边好像有弹吉他的,我们去看看。”
他把方嘉瑞从地上拽起来。
这时候两个人才发现另外三个家伙不见了,不知道是往左边还是右边去了。他们寻着琴声而去,发现了一块篝火地,有几个人被围在正中央,正演奏着乐器,有一个乐器很奇怪,看着像是锅碗瓢盘般油光亮滑,可发出的声音却如同风铃一般空灵悦耳。
“加麦兰。”方嘉瑞在人群中找了个角落,盘膝坐下,将手撑在下颚:“很美的乐器。”
文在佑虽对乐器有所了解,但仅仅限制在常见的那几种乐器里,对于那种并不世界知名的其他国家的乐器,他就不怎么清楚了。
几种乐器的声音合在一处,悠扬空灵。
灵魂仿佛进入了一个深蓝色的梦境,被软弹的气泡簇拥着漂浮起来,过往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掠过,可仔细想要去想的时候,却发现想不起来什么;深蓝的海风在身后轻轻地吹,穿过拥挤狭窄的心灵暗隙,在心间想要掏出些什么,冰冰凉凉。
烦恼、郁气、又或者是更多的坏情绪。
海风不知道,听音乐的人也不知道。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慢慢悠悠的。
让人想起童年时骑儿童自行车的时光,绕着花园转了一圈又一圈,一骑骑一整天,它有辅助轮撑着,再怎么折腾都不怕。可人长大,儿童自行车再撑不下庞大的身躯,想坐下时还会被旁的大人笑话,大人有大人的自行车,他们摔倒时没了辅助轮,只有靠自己的双脚。
岁月的流逝无声无息,回忆时才会发现时间是当之无愧的赛跑王者。
这是一首不短的乐曲。
文在佑在这样安静祥和的乐曲声中睡着了,他弓着腰,靠在地上;方嘉瑞撑着下巴在发呆,他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都想了。
掌声响起,随同着鼓掌。
有人去问这首歌的名字,他恍恍惚惚听见了几个英语单词。
“……The scent of childhood and the snow in Tanzania。”
童年的气味和坦桑尼亚的雪。
坦桑尼亚不会下雪,童年的气味也不会再和当初一样出现。
像短诗一样优美的名字,寄托了一些不会实现的希望。
人们听完后四散离去,零零散散留着些许不愿离开的人,他们坐在篝火旁边,轻声聊着天,演奏的人收好了自己的乐器,也坐到人群中来。天空中云层依旧厚重,看不见星星,但地上的篝火灼灼,篝火的热意和海风的凉意一同袭来,像是大自然亲自动手的spa。
方嘉瑞安静地听着旁边的人聊天。
有人讲述他逃难的经历,从南边逃到北边,躲避灾难;有人讲述她出生没多久的小孙女,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每天都瞪着眼睛望啊望;有人诉说他过往的情史,男男女女……
不知名讳,不知身份,无关对错,无关评判。
在座所有人都是陌生人,很多人见过这一面,便就再也不见了。
很适合倾诉的场合,但他没什么倾诉的欲望,只做个耳听他人故事的局外人,就够了。
篝火燃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还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那个弹奏古典吉他的乐手还在,方嘉瑞盯着他的吉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走过去。
“可以借给我试一试吗?”
棕发蓝眼的男孩有些意外,他举起自己的吉他:“你会吗?”
“当然。”
“你会什么?”
“刚刚你们弹的那首。”
“试试。”他把吉他塞过来:“你怎么不带自己的吉他。”
“没想到这边的氛围是这样的。”
“什么样的?”
“这样啊。”
篝火熄了,只有还未燃烬的木炭的红光,吉他手开了手机的灯,安静地蹲在石头旁边。
《The scent of childhood and the snow in Tanzania》再次响起,他却觉得和他刚刚弹奏的并不完全相同;如果说先前他们弹奏的那一首深沉如大海般悲伤,让人沉进去便出不来,这一首就明亮多了,像阳光照在懒洋洋的短毛猫上,只带着很淡很淡的悲伤。
或许也不该叫做悲伤,一时的消沉怎么能叫做悲伤呢?那不过是道路上短暂的休整罢了。
“改了一点点?”
“有些地方按照我的理解在演奏,希望不要在意。”
“当然不会,你还会其他乐器吗?”
“一点点的钢琴、一点点的贝斯和键盘。”
“编曲师?”
“对。”
“能给我听听你的曲子吗?”
“那不行,我签了保密协议。”
“哈哈,好吧,我是劳伦佐·诺兰。”
“杰瑞·方。”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诺兰背着吉他走了,他也得回民宿。
方嘉瑞看了眼身边睡得和死猪没两样的文在佑,轻轻踹了踹他小腿。
人没动。
他叹了口气,把人扛在自己一边肩上,往回走;中途文在佑似乎醒了,他嘟囔了两声,却又很快垂下头去,像是发出声音的人不是他一样;然而等到了民宿门口,这个人又醒了,凌晨两点,文在佑的生物钟让他准时地醒来,他迷茫地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恍惚间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床上。
“哥?”
“醒了就从我肩膀上下来。”
“哦哦好。”文在佑下来后还在嘟囔:“那个歌真的太催眠了,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方嘉瑞打了个哈欠,懒得说他,快速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崔仁宇和宋杰嘴上说的是自由活动时间,但是专辑制作部那些人可一点不在乎时间。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就收到了有关新专的很多消息,此后连着快一周,都没有完全放松开来,倒是去听了几场音乐会,那算是白天里唯一比较放松的时光。
虽然有时差,但是那几个制作音乐的人一个比一个夜猫子,有时候他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不睡觉。
方嘉瑞在奥尔德堡的最后一天,还在和一个编曲师讨论一段旋律的配器问题,究竟用不用弦乐,用什么弦乐器,诚然用弦乐会显得更加高级,但是现在弦乐已经是Kpop中非常常见的应用元素了,那位编曲师想用更加高级少见的乐器。
[孙栽信:西塔尔琴呢?]
[方嘉瑞:还行,但不算适合。]
[孙栽信:那齐特琴呢?]
[方嘉瑞:更不合适,还不如西塔尔琴。]
[金元勋:可以先用西塔尔琴试试,下张专辑概念比较盛大。]
[孙栽信:好的。]
[方嘉瑞:如果用的话,只用在开头吧,会更适合一点。]
[孙栽信:OK。]
离开奥尔德堡的只有方嘉瑞,他需要去巴黎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训练,其他人还留在这个快乐乐园里;和他一起走的就三个人,钱清、明旭、俊斌,三个人这段时间吃好喝好睡好玩好,简直就是来度假,不过去巴黎也和度假没什么区别,因为需要训练的只是方嘉瑞,而他们足足三个人呢,也就是帮方嘉瑞拿一拿手机衣服的时候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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