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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_她行歌【完结+番外】(15)

  厉初在剧烈动静中睁开眼,慢慢坐起来,视线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alpha。三个人的呼吸声在满地狼藉中格外清晰,交织的信息素让空气几乎凝固。

  打斗短暂地停了,三人呈三角之势对峙,一时之间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声。

  季文庭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当先开口:“你也看到了,我很喜欢小栗子,我们总得有人退出,上次是你对不起我,现在是你该补偿我的时候了。房子我不要,我要你们离婚,小栗子归我。”

  厉初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麻醉剂和临时标记带来的冲击让他迟钝的大脑无法正常工作,也听不明白季文庭在说什么。

  但他看到了殷述。

  常年来对殷述的爱和依赖让他下意识里知道,这个人是安全的,只要这个人在,就没事了,那些痛苦的经历和那个可怕的人,都将不存在。

  他试着撑住手臂站起来,完全凭着本能往殷述的身边走,嘴巴张张合合,发出口齿不清的呢喃:

  “……哥,救我……”

  房间里的窗户在打斗中被撞开了,凌冽的风灌进来,即便如此,信息素交缠的味道依然迷乱浓重,谁到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况且殷述亲眼所见。

  厉初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扶着身旁的矮几艰难站稳,抬头看向殷述的时候满脸迷茫和委屈,带着哭腔叫他:“哥……”

  “别叫我!”殷述骤然低吼,嗓音里压抑着无法宣泄的暴怒。

  厉初被这句力道极重的话钉在原地,他睁大眼睛,好像不明白殷述为什么要吼他,即便在殷述最排斥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吼过他。

  “小栗子,”季文庭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过来!”

  厉初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他没有回头,面朝着殷述的方向。凉风擦过他的脸,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影像散去。

  季文庭这一声命令,让他从大剂量的麻醉剂和浓重的信息素中完全清醒过来。

  殷述和季文庭在打斗中都挂了彩。殷述的指节染血,眼底翻涌着冰冷怒意,整个人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他死死盯着厉初,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撕碎。

  厉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再靠近任何人,双腿发软无处可去,脱力般跌坐在地上。

  殷述转向季文庭,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敢碰他?你有没有良心!”

  季文庭冷嗤道:“碰他怎么了?你不是还和他结婚了。”

  “你也知道我们结婚了!”

  “知道啊,”季文庭擦一把嘴角的血渍,语气讥讽,“我还知道他是第一次呢,你没碰过他,怎么,玩儿纯爱?”

  季文庭眼神轻蔑,视线扫向坐在地上的厉初,这人自从醒来,就没看过他一眼。

  “结婚这么久,还让人家独守空房,反正你们有名无实,我们睡一觉有什么不行?各取所需罢了。”

  季文庭说完,视线依然盯在厉初背影上,故意扬声道:“是不是啊,小栗子?你不是很快乐吗?不是每次都求着我草你吗?”

  桌几被巨力踢出去,在客厅里翻滚了两圈,砸到季文庭腿上。

  季文庭闷哼一声,扶着窗台硬生生忍住没有摔下去。他胸口起伏,看向殷述的眼神戾气飙升,再没有方才的自如。

  殷述呼吸粗重,眼底猩红:“你们两个,真他妈恶心!”

  厉初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懵了,也像被两人的对话吓傻了。他慢慢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季文庭,而后又看向殷述。

  他张了张嘴,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没有……”

  “强迫你?”殷述突然大笑起来。

  濒临失控的情绪已经无法让殷述的大脑清醒判断这句话的真假,他只知道照片里的厉初看起来没有一丝抗拒,只知道厉初那天晚上离开之后又返回别墅,看不出来有一丝被强迫的痕迹。

  只知道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两人在沙发上抱在一起,季文庭刚刚给了厉初一个临时标记。

  他也记得季文庭说过的那些话:没有一个人会永远等你。

  殷述一步步走向厉初,皮鞋碾过满地玻璃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跌坐在地的Omega,像一头逼近猎物的猛兽。

  厉初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一把拽住毛衣前襟。羊绒织物在Alpha恐怖的指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纤维断裂声,领口勒住脖颈,让他呼吸困难。殷述另一只手狠狠钳住他的下巴,拇指粗暴地碾上那刚被别人吻过的、红肿的嘴唇。

  殷述说的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耳膜:

  “你说他强迫你?”

  “那刚才呢?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厉初,我真没看出来,你就这么缺alpha!你他妈这么缺?”

  “好!那我今天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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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这两位,我都想扇他们了

  第13章 跟谁喊救命?

  殷述的信息素在四周炸裂,原本沉稳醇厚的松木香变得焦灼尖锐,像暴风雨后松林深处散发出的血腥气。

  厉初被松木信息素压得喘不上起来,瞳孔剧烈颤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

  “我没有......”

  然而没人听见他说话,季文庭听不见,殷述也听不见。

  身体突然腾空,厉初被拦腰扛起。他惊恐地抓住殷述的外套,指甲在衣物上刮出刺耳声响。他被殷述抗上楼梯时,才意识到什么,也反应过来,开始拼命踢打挣扎,试图让殷述停下。

  “放开我!放我下来!”

  “求你了!哥——”

  他拼命伸手去够栏杆,被粗暴地拽回,手背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啪一声闷响。

  “我不要!”

  凄厉的叫喊在楼梯间回荡,他不断喊着殷述的名字,但殷述不为所动。

  厉初大概从未如此绝望过,在殷述扛着他走到二楼转角时,他用力伸出手,抠住旁边墙角,挣扎着极力扭头往楼下望去。

  这一眼,与季文庭四目相对。

  季文庭还是刚才的姿势,撑站在一楼落地窗前,用一种震惊且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似乎是想冲上来,想把厉初带走,脚尖甚至已经转向二楼的方向,上身微微发力躬起,是一个即将暴起的准备动作。

  厉初茫然地张着嘴,被恐惧凝固的表情显得格外脆弱。他颤抖着朝楼下伸出手,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单音节。

  季文庭的瞳孔骤缩。

  他不知道厉初嘴里喊的是不是“季”,看口型像是。

  可直到厉初被扛过转角,看不见了,直到二楼卧室的门传来砰一声巨响,他都始终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卧室门被踹开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

  厉初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扔到床上,弹起的瞬间看到殷述扯开了腰带金属扣。皮带抽离的脆响让他本能想跑,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不要……我没有……”

  厉初徒劳地往后躲,后背抵上床头。他没见过这么吓人的殷述,像是变了一个人,和那晚强迫他的季文庭重合,只轻轻抬手便能将他撕得粉碎。

  他张着嘴巴,因为过度恐惧,胸腔急剧倒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救……救……”

  该向谁求救呢?他的呼救,从来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厉初脖子上的咬痕,充满抗拒的姿态,不成调的求救,都让殷述陷入恨怒交加的疯狂中,彻底丧失理智。

  “跟谁喊救命?嗯?”殷述抓着厉初的脚腕将他拖过来,毛衣和套在里面的衬衣几下就扯落,露出薄薄一片的上半身,在没开灯的卧室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不要!哥——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不行!啊——”

  松软的运动裤在厉初的惊声尖叫中被撕碎。殷述掐住他的脖子,稍用力,厉初便再也叫不出来。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别忘了,我才是你的alpha!”

  厉初被压在被褥里,拼命扒着卡在喉间的那双手,脸憋得通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死去。

  殷述压在他身上,看他渐渐呼吸微弱,等他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终于松开手。

  厉初立刻像破败的风箱般抽气,呛出撕心裂肺的咳声,他脑袋垂在床边,眼泪淌得到处都是。模糊的视线里,殷述将自己的衬衣扯了下来。

  眼前的场景变得恍惚而不确定,厉初感觉自己陷入一场巨大的海啸里,咸涩的液体灌进鼻腔,耳膜被水压挤得嗡嗡作响,喉咙里发出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他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像两截被泡发的朽木,在被粗暴分开时只是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原来人痛到极致是会麻木的,连羞耻感都会丧失。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成调的呜咽声和求饶声被压制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撞得支离破碎,不知道该说给谁听,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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