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扎成低马尾,有几缕垂在脸侧,霍临深拿着锅铲,正往锅里倒盐。
——盐?!
齐汶迟站直了,后退几步,表情扭曲。
黄油煎的面包片上面可以加盐吗?
他转头,一旁的豆浆机嗡嗡运作,散发出豆浆特有的香味。
——闻起来像烤糊的白粥。
为了生命安全,齐汶迟硬着头皮走过去,试图拿过齐汶迟手里的锅铲。
霍临深听话地将锅铲交给他,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试试做早餐吗?”
沉默了一会儿,齐汶迟扔掉锅铲:“我不想。”
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
“我们为什么不去外面吃?”
豆浆机里糊掉的不明液体被齐汶迟倒进了下水道,面包片勉强还能抢救。
他一边嚼着咸口的黄油烤面包,一边勾着霍临深的手指。
两人并排站在厨房的水槽前,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霍临深吃完面包片,擦干净手,举起齐汶迟的一只手把玩。
“新年的第一顿饭,还是在家里吃比较有仪式感。”
他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
嘴里的面包咽下去,齐汶迟拉开橱柜,找出两只碗。
饺子是从外面买的,馅料正常,蘸料正常,买家也正常。
齐汶迟夹起一个饺子正要往嘴里送,余光瞥见霍临深在橱柜里翻找。
饺子放回碗里,齐汶迟拖着椅子后退,一手搭在椅背上,眼瞧着霍临深翻出了一袋白糖和番茄酱。
齐汶迟:“……把白糖放下。”
蘸料也不正常。
一顿早饭吃得很混乱,最后下肚的不止有饺子和面包片,还有霍临深泡的芝麻糊,冻在冰箱不知道多久的果酱。
以及精神体的毛。
可能是主人结合的原因,雪豹今天格外兴奋,冲过来扑到齐汶迟身上,毛疯狂往他脸上和衣服上飞。
齐汶迟别过脸,吐出几根毛,手上摸着雪豹。
霍临深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齐汶迟坐在沙发上,一手一只精神体,暖色的家居服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柔软。
捻着手指,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平日里果断可靠的哨兵缩在他怀里,红着脸,一边骂他,一边又忍不住发抖。
后背上还留着抓痕,手腕那儿也有几个牙印。
脑子完全迷糊过去的哨兵似乎忘记了,昨晚被留下痕迹的不止是他,他自己也抓着霍临深的手腕,虎牙叼着那一块的皮肉,磨出几个牙印。
霍临深眼神暗了几分,走过去,抬起齐汶迟的下巴,在他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咬上了他的下唇。
松开后,那里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霍临深很满意,低下头,鼻尖萦绕着彼此的气息,混合着早饭的香味和昨日的橙花香。
“想好今天去哪里玩了吗?”
他这么一说,齐汶迟倒是想起来了,他的假期还没结束,还有大把时间够他玩。
“东部的度假区?还是去北部堆雪人?”
霍临深黏黏糊糊地抱住齐汶迟。
“或者,我们去河州塔的北部海峡看他们捕鱼?”
“想回塔里,还是去圣所?”
“要不要回去看看爸爸妈妈?”霍临深推开赖在齐汶迟腿上不走的雪狼,“我也该去拜访一下他们。”
“让我爸知道,他儿子分化成了哨兵,还找了个首席向导当对象……”
齐汶迟躺在沙发上,把玩着霍临深的发尾。
“他能高兴地把隔壁叔叔叫起来喝三天,顺便嘲笑人家孩子奔三了还没对象。”
霍临深被他逗笑了:“那妈妈呢?”
“妈妈?”齐汶迟想了想,“她大概会问我,分化后的日子累不累,找的男朋友对我好不好,完了又要说,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哨兵就欺负人家,和对象吵架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霍临深笑得肩膀都在抖,忍不住抱住齐汶迟,自言自语了一句:“还真是……很有趣的家庭。”
“是吧?我也觉得我家很有意思。”
齐汶迟晃着手,去勾霍临深的无名指。
“爸爸当年是因为唱歌好听才追到了妈妈,不过据隔壁叔叔讲,爸爸是因为厚脸皮才让妈妈同意和他在一起。”
“小时候,妈妈还带着我跳舞,不过后来她放弃了。”
齐汶迟摸摸鼻子:“因为我把她最喜欢的一双高跟鞋踩坏了。”
说完,他有些无奈地戳了戳霍临深的胳膊:“不要笑了。”
“抱歉。”霍临深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你很可爱。”
“换一个形容词。”
“你想用哪个?”
“帅气。”
霍临深点头:“好,那就是帅气的汶汶。”
过了一会儿,他问:“还会难过么?”
齐汶迟侧过脸,埋在霍临深腹部。
“会想念。”
这没什么不好的,比起难过,爸爸妈妈更希望他能快乐。
逝去的亲人不会被遗忘,孩子的思念会让他们再次重逢。
齐汶迟抱紧了霍临深,闭上眼:“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霍临深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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