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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而终_什栖【完结】(12)

  曹子墨把资料信息拿给张金海看,问道:“我们是不是要联系一下兰海市警方?”

  戚良比对了户籍资料后发现,佟睿达的出生地就在发生命案的河道附近。

  按理说,前几天的走访应该会有所发现。但记忆里符条件的年轻人都联系到了,当时并没有发现佟睿达。

  继续往下看,原来佟睿达结婚之后迁出了原户籍,同时还在金阳市区给他父母买了房,这才让他躲过了第一次的排查工作。

  戚良在对佟睿达的信息仔细检查后发现,佟睿达的父亲的出生日期居然是2月29日。

  今年不是闰年,日历上压根没有这个日期。

  于是他立马打开手机万年历,翻找出佟睿达父亲出生那年的日期,“二月初三。”

  就在张金海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阎景修同样也翻开了日历,“3月21。”

  阎景修惊喜地抬起头,恰好对上戚良一下子亮了的眼睛。

  张金海不能抽烟嘴里有些干吧,他啃了啃干燥的嘴皮,问道:“啥意思?”

  第10章 怀孕记录

  靳明慧刚从旅店拿了病历回来,戚良和阎景修的对话她只听了一半,莫名想起自己和小姐妹聊起同担时,外人也是这样插不进嘴。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寂若无人,戚良这才注意到身旁一脸茫然的众人。

  他与阎景修对视一笑,很快收回了视线。只是那一抹笑的时间太短,短到阎景修都怀疑是自己眼花。

  “你看这里,”戚良用手指在佟睿达父亲那一栏点了下,提示张金海,“发现什么了?”

  张金海努力看了几遍,把佟父的名字和生日前后看了好几遍,非但没理解,反而更加迷惑了。

  戚良见他是真没反应过来,也就不和他绕弯子。

  “2月29日,每四年一次,只在闰年出现,今年恰好不是。”

  年轻人怕麻烦,很多人都只记得身份证上的生日,也方便和朋友一起庆祝。

  可上了年纪的老人大多还是习惯过农历生日,更遑论阳历还是这样时有时无的日子。

  张金海终于明白过来,“所以你刚才查的是他出生那年的农历。”

  然后他看向一旁看戏的阎景修,“你那个什么三月二十几呢?”

  “3月21,”阎景修说,“是今年对应的日期。”

  张金海清楚地记得今天是19号,他突然一拍大腿,“那不就是后天?”

  张金海后知后觉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戚良靠坐在桌沿,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今年气候有些反常,早春时节依旧阴雨连绵。

  张金海的腿一到这时候就隐隐作痛,站了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

  戚良见他难耐地皱起眉头想要伸手扶他,但碍于下属都在,张金海抹不开面子硬是一个人撑着回了办公室。

  戚良放不下心跟着他一道走,想着正好商量接下来的行动安排。

  靳明慧脑子里正过着戚良刚才的分析,随手翻开桌上的病历,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样,飞凤舞的字迹,真就跟加密了似的。

  到了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可张金海那屋刚关上门,眼下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靳明慧手里还有其他工作,于是就先去忙别的了。

  阎景修整理好张白山的笔录准备再和曹子墨碰一下,刚一路过靳明慧的办工桌,就看到上面放着的病历。

  他随手翻了下,然后叫住了身边风风火火跑过去的靳明慧。

  阎景修摇了摇病历,问道:“查出什么了?”

  “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靳明慧先是一愣,然后一拍脑门,悄悄看了眼张金海办公室的方向,紧张兮兮地跟阎景修说,“你帮我给送过去吧。”

  张金海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联络戚市警方,戚良翻阅着工商部门传来有关资料,试图寻找些有利信息。

  阎景修拿着病历往张金海办公室走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上面印着的医院名称。

  “惠佳医院?”张金海狐疑地看了眼阎景修,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张白薇频繁联系过的那家私立医院。”阎景修解释道,“之前排查时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那不是妇科医院?”戚良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总觉得这本病历出现的方式很奇怪。

  “怎么说?”张金海问道。

  戚良也说不好,就是一种直觉。

  “照旅店老板娘所说,张白薇当日拖着行李箱离开时是没有退房的,”戚良说,“从她租用的汉服和选择的旅店环境,都足以看出她并不富裕,或者说是很节俭。”

  阎景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听戚良继续说道:“她这个连汉服馆的发饰都要计较的人,明知自己还差一天才算住满,如果真要离开肯定会将这晚的房费退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阎景修回想起昨天在旅店看过的监控,再结合老板娘所描述的场景,“当时张白薇和佟睿达离开之前还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匆忙。”

  “而且老板娘还说了,病历本是和一块蛋糕一起放在衣柜里的。如果说病历是不小心掉在里面的,那蛋糕呢?总不能也忘了吧?”戚良接着阎景修的话说道。

  阎景修视线顺着戚良垂着的睫毛向下,最后落在他不断开合的唇上,然后在对方察觉之前迅速地移开,眼神有些慌乱。

  以为阎景修还有要补充的,戚良神态自然地看向他,下巴抵在拉起的冲锋衣的衣领中。

  阎景修清了清嗓子,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有没有可能衣柜里的蛋糕是张白薇准备的惊喜,所以她其实是打算回旅店的,箱子里有可能是准备跨年用的东西,比如拍照的道具之类的。”

  阎景修说道这里也有些糊涂了,他看向戚良,“可病历又怎么说?谁会大老远来见情人还带这个的?如果她是先去了医院再直接坐车过来,时间上也对不上。”

  戚良也不太理解,不过他想起一件事来,“之前扫黄的时候倒是见到过随身带着HIV检测报告的,张白薇这个显然不是。”

  就在阎景修和戚良都怀疑只是不小心遗漏下来的时候,张金海对着第一页已经看了半天了。

  “你们说这个24*12后面加个波浪线是什么意思?”张金海也是真看不懂医生写的字,勉强能分辨的只有这两组数字。

  “照我理解,这应该是长了个什么东西吧?长东西有什么值得和蛋糕放在一起庆祝的?”

  张金海光是看那几行字都快重影了,三十来岁就像是得了老花眼。

  “难道是怀孕了?”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张金海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这下不仅阎景修,连戚良也没忍住倒吸口气。

  “不会是官婷验错了吧?”张金海这话说的也没底气,他试图在戚良和阎景修身上获得认同,视线不住地在两人身上逡巡。

  最后他还是拍了张病历的照片,硬着头皮发给了他微信里置顶的那个没有备注的头像。

  *

  “你信不过谁呢张金海!”隔了些距离,戚良仍能听到从张金海手机听筒里法医官婷的喊声。

  他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和同样听到的阎景修不小心撞上了视线。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同看向别处,都假装没听见电话里的内容。

  又过了几分钟,张金海讪讪地走了过来,试图解释,“我就说,官婷怎么能验错,这张白薇压根就没怀孕。”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消息声打断了张金海接下来的话,是官婷打过来的电话。

  “宫内见孕囊24*12mm,可见卵黄囊,隐约见胎芽胎心,右卵巢上无回声40*35mm。”

  她先是“翻译”了病历上看不懂的内容,然后紧接着说道:“这个人至少怀孕七周了,可能有囊肿或卵泡,仅看病历上的内容是这样,但绝不会是张白薇。”

  像是知道张金海要问什么,官婷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张白薇没有怀孕过的痕迹,更没有流产过,这本病历不是她本人的。”

  在场的包括张金海,戚良和阎景修也都听到了。

  “不过我在对张白薇的子宫进行检查时注意到,左右两侧的穹隆有两个已经愈合的创口,我怀疑她生前曾经做过取卵手术。”

  官婷的声音停顿了几秒,“我在尸检报告里提到过,张金海你没看见吗?”

  张金海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实话那些术语他完全搞不明白,所以只看到了未怀孕几个字。

  幸亏这是通电话,不然官婷的眼睛都快翻到天去上了。

  “这两创口正是取卵针穿破后所留下的痕迹,还没完全愈合,一个刚做完取卵手术的人根本不可能怀孕。”

  张金海没忍住插嘴道:“什么是取卵?”

  官婷语气沉重,“就是说,要么她正在接受试管婴儿手术,要么,就是她通过非法途径贩卖了自己的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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