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良也不耽误时间,确定门窗锁好后就离开了。
这时阎景修已经启动车子在楼下等他,只等他上车就能出发。
在路过之前逛过的超市时,阎景修的车速稍微慢了点,犹豫地说道:“买点食材回去做?顺便我再买盒针线给裤子补补。”
眼下已经七点多了,戚良一想到做完饭还要收拾厨房就有些懒了。
不过这不是他眼下关注的重点,“你会缝吗?”
“缝过扣子,”阎景修语气轻松,“应该都差不多吧。”
戚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别去超市了,家里有针线。”
“那晚饭呢?”一连吃了好几天的盒饭和外卖,要不就是泡面,阎景修想着也换换口味,吃点健康的。
“家楼下有家切面店,”戚良说,“买点面回来,冰箱里刚好有排骨,可以做焖面。”
戚良厨艺不好,煎炒烹炸什么的都不太会掌握火候,唯独焖面。
可能是因为以前总吃剩饭,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就都倒进锅里放,没有主食就放一把面或者是米饭,时间久了也就成手了。
他节省惯了,很不喜欢用不习惯的方式做饭,生怕做不好浪费了食材。
反正戚良这么说了,阎景修也无所谓吃什么。
第59章 你谈过恋爱吗
排骨是阎景修之前买的,做了一半,剩下的冻在冰箱里。
他按照戚良的说法,炖排骨时比平时多放了些水。
“这样就行了?”阎景修把空碗放到一旁,“然后面怎么办?”
“汤开了就放面,”戚良从阎景修手里拿走锅铲,“你先去洗澡,我在这盯着就行。”
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洗澡就得分个先后。
阎景修也不和戚良谦让,热了一身汗,他急着把衣服换下来。
在等水开的时候,戚良从电视柜下面把针线盒翻了出来。
他选了个最接近阎景修裤子的颜色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把整个针线盒都放到桌上,等阎景修洗完澡自己再挑一遍。
锅里的排骨很快就开锅了,戚良等着肉更软些的时候把面铺了上去。
阎景修澡洗得很快,刚一走出浴室就闻到了一阵肉香。
“真么快,”他一手擦着头发,动作自然地凑到戚良身后,稍一低头,下巴就有可能碰到戚良的肩膀。“还挺香的。”
想是一回事,阎景修也只是离得近了些,倒是发梢上的水珠比他更大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迅速掉了下来,恰好落在戚良的肩头。
“再等几分钟就差不多了。”戚良在手机上设好了计时器,然后和阎景修回了客厅。
“针线我给你找出来了,你看看颜色行不行。”戚良指向事先找出来的线轴,又说,“我看就这个颜色接近,要不你再看看。”
阎景修随手把毛巾往头上一搭,一眼就挑中了戚良事先放在外面的线轴。
线轴只有阎景修一个指节那么长,被他拿在手里有一种很笨拙的感觉。
事实证明,戚良的猜想完全是有道理的。
阎景修好不容易挑出线头,在穿针这一步又犯了难。
明明针眼就在那,线头也捏在自己手里,可他比了半天怎么也对不上,刚洗完澡就又出了一脑门的汗。
“你不是说缝过扣子吗?”戚良无奈从阎景修手里接过针线,“这么笨。”
阎景修抓着毛巾连带着头发顺便又擦了遍脸,“我这不是好长时间没缝了,手抖。”
戚良笑着睨了他一眼,习惯性地把线头放进嘴里,用舌尖捻了下。
阎景修擦头的动作一顿,旋即视线仓惶移开。
只是线头柔软的触感和划过舌尖所带来的痒意还留存在口腔之中,即使用牙齿咬住也依旧难以抑制。
阎景修克制地抿紧嘴唇,戚良已经熟练地将线头用单手打了个结。
“我去把面盛出来,”阎景修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吃完饭再帮我缝吧。”
说完他匆忙走去厨房,听到身后戚良应了声,又说:“没事,我很快就好。”
锅里的面盖在已经炖好的排骨上,原本还有大半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在四周冒着泡。
玻璃锅盖被蒸汽冲得是不是被顶起又落下,阎景修用手扶了一下,差点被锅盖上金属把手烫了手。
他迅速收了回来,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他听到客厅里戚良抖落裤子的声音,又听到他说:“我换了个锅盖,小心烫。”
“哦!”阎景修回答地心虚,回头后发现戚良还认真地缝着裤子,这才放下心来。
临近盛夏,天气愈发闷热起来。
阎景修端着锅就上了桌,正在厨房找碗筷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
戚良小跑着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提这个便利店的袋子。
他把其中两瓶饮料放到饭桌子,其余的都塞进了冰箱里。
“你什么时候订的?”阎景修把排骨盛出来,第一碗面很自然地摆在戚良面前。
戚良把一瓶饮料递给阎景修,又拉开自己那瓶的拉环,“你洗澡的时候。”
饮料是冰镇的,陪着热乎乎的焖面吃刚好。
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趟医院吧,”吃到一半时戚良说道,“我怀疑常然还有事情瞒着。”
“嗯。”阎景修咬着排骨点点头。
“你说这二院是不是风气不太好,”戚良夹着碗里的肉若有所思,“出轨的,杀人的,现在又来了个投毒。”
“谁知道呢,”阎景修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过好在这几个出事的时候都离开了二院,不然真是不好解释。”
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阎景修收拾碗筷,戚良就趁着这个时间去洗了个澡。
临睡前,他忽然想起阎景修提到的关于二院的风气问题,总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医院那边提前得知警方要找常然,也将他的检查时间重新安排过了。
于是都戚良和阎景修感到病房时,常然正安静地坐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窗外。
“早,两位警官。”
戚良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接着替他把床头摇到舒服的高度。他没有回答常然的问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蔡冰霜吗?”
“嗯?”常然茫然地眨眨眼,认识思考了一番后回答,“不认识,没听说过。”
“叶锴灼的境外账号每个月会固定向国内汇一笔钱,这事你知道吗?”戚良继续问道。
常然摇摇头,“我和他的财务是分开的,就连外出消费也是习惯AA,我从不过问他钱的去向,这是他的自由。”
“你们不是恋人吗?”阎景修停下记录,“他给谁花钱你也不在乎?”
常然闻言挑眉笑了下,“虽然我们是恋人,但还有个前提是,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你不能把男女朋友那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这不科学。”
常然这话说完,病房里顿时陷入一阵静默。
“那陈澄的孩子呢?”戚良敲敲扶手拉回常然的视线,“你说你不知道陈澄怀孕了,但我们查到,陈澄不仅已经把孩子生了下来,我们还在孩子的血液和毛发中检测到了你的DNA。”
“这很正常,”常然不以为意地摇头说道,“我和陈澄是远亲,DNA有几组相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见陈澄还在装糊涂,戚良干脆直接戳破,“我这么说吧,陈澄的孩子,父亲并不是叶锴灼而是你。”
“还有,”戚良接着说道,“孩子的母亲也不是陈澄,她只是作为代理孕母怀上并产下了这个孩子,而孩子的母亲其另有其人。”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常然嘴角微翘,冷静地说道,“我和陈澄虽然只是领养关系,但血缘上,她也是我远房的妹妹。还有一点我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同性恋,我对女生不行的。”
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阎景修把事先准备好的《基因优选计划合作协议书》和体外受精手术单的复印件递给戚良。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同性恋的真实性,也不认为性取向这种事可以随意被改变。”戚良表情严肃,每说一句,就在常然的腿上摆一份复印件。
“所以我想问你的是,这两份文件你是什么时候签的?或者我说得再直白点,只是你亲自签字授意代孕同意书,孕母明确写着陈澄的名字。我们也在你家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了许多照片,这你怎么解释?”
戚良没点明那些照片的内容,但常然心里必然的清楚的。
不过常然似乎是对某一份文件感到陌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终于他放下文件,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签过一份文件,但不是这两份。”
常然揉了揉额角,艰难开口,“我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孩子,我也没想过要和谁生个孩子。我的性取向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的孩子说不好也会遗传我的基因。”
常然苦笑一下,“为了这事,我那个身为大学老师,受过高等教育的父亲居然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你说,我这样的人还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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