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门口，唐楷柏赖在车里，不肯走。
“亲我一下，”他讨价还价，“亲我我走走。”
说完，见楚秋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他又识时务地改口：“那……那先欠着吧，下次还我。但我要算利息。”
楚秋叹了口气，唇角终于显出些许笑意。他伸手揽过唐楷柏，同他接了个吻，接着又打开了置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个给你。”他把盒子随意地放在了唐楷柏的腿上。
“这是什么？”唐楷柏眼睛亮亮地问道。
“小玩意儿，应该挺适合你的，”楚秋说着打开了车门，“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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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表。
唐楷柏以前在网上见过，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拥有一块。他喜欢打扮，会花心思挑选适合自己的配饰。正如楚秋所说，这块外表时尚大方表盘上低调地镶着彩钻的手表同他日常的风格很搭。
他很喜欢，之所以自己没买，是嫌贵。
唐楷柏家境不差，父母对他也十分宠爱，但价值十几万的表对他而言依旧属于不会轻易考虑的奢侈品。
楚秋经常会送他点所谓的“小玩意儿”，唐楷柏从不推辞，每次都是高高兴兴收下，美滋滋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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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表的第二天，他久违地去了颜暖工作的口腔诊所。
颜暖的男朋友临时有事，他们家的狗狗Lucky无人照顾，唐楷柏自告奋勇去陪这小美女玩耍。
却不料才刚坐下不到十分钟，表带勾住了Lucky的小裙子。
一番努力后，Lucky被迫裸体。
“我没扣好，”唐楷柏很不好意思，“第一天戴，还不习惯。”
颜暖并不在意，看了看他的表，说道：“挺好看的。”
“是吧，”唐楷柏来劲了，凑过去抬起手来试图展示，“你看这儿，这么动它会闪！”
颜暖被这番幼稚举动逗笑了，随口问道：“自己买的？”
“不是，”唐楷柏摇头，“别人送的。”
说话间，颜暖终于看清了表盘上的LOGO，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不便宜吧？”他问唐楷柏。
唐楷柏害羞地笑了笑，说道：“别人送的。”
颜暖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唐楷柏依旧有些兴奋，很快想到了什么，把脚往前一伸：“看我的鞋！酷不酷！”
颜暖对这些一窍不懂，很配合地点头：“不错。”
“限量款，很难买的！”唐楷柏说。
颜暖试探着问道：“还是别人送的？”
“对，”唐楷柏乐颠颠的转过头，指了指自己右耳上的耳钉，“还有这个。”
“是不是上次你跟我提起过的男人，”颜暖问，“比你大挺多的那个。”
“是他，”唐楷柏笑道，“他好爱送我东西，嘿嘿。”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颜暖问。
唐楷柏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咂了咂嘴，别别扭扭地说道：“说不清……不知道他怎么想，算是我在追他吧？”
颜暖惊讶：“你追他，但他不停地送你东西？反了吧。”
唐楷柏有点儿心虚，琢磨了会儿，答道：“我们的经济实力差距那么大，我也没什么能送的出手的……但至少我每次都能让他尽兴而归！”
颜暖皱着眉重复：“尽兴而归？”
唐楷柏笑容羞涩，靠近他小声说道：“就是那个……”
“行了行了，”颜暖往后仰，明显不想听细节，“我大概明白了。”
唐楷柏摸了摸鼻子，想了会儿，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颜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唐楷柏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听到那个特殊的铃声，他立刻按下接听。
“现在有空吗？”电话那一头的楚秋直白地问道。
“有有有！”唐楷柏大声答道，“有空的！”
“在家？”楚秋又问，“我让人来接你。”
“在外面呢，”唐楷柏说，“我把地址发你。”
挂了电话，唐楷柏飞快地发去了地址，一抬头，只见颜暖眉头紧蹙。
“我得走了，”唐楷柏说，“他找我。”
颜暖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唐楷柏问。
“没，”颜暖摇头，“没什么。”
“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唐楷柏站起身来，“还好我出门之前特地捯饬了一下。”
“挺好的。”颜暖说。
唐楷柏低下头看了看手腕：“希望他看我戴着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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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二十分钟便到了。
唐楷柏上了车，没过多久，收到了一条消息。
态度古怪的颜暖在分别后终于鼓起勇气把疑惑问了出来。
——你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唐楷柏大惊，赶忙回复。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收他的钱！
颜暖并未再次质疑。
——那就好。
放下手机，唐楷柏后知后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同楚秋相识已经好几个月，期间两人见面都是在酒店，见面后唯一的活动便是睡觉。
楚秋还送了他大量价值不菲的礼物。过去唐楷柏只觉得能把心上人赠送的礼物统统戴在身上很高兴，此时回过神，终于品出古怪。
不安之际，司机停下了车，转身递给他一张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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