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以前瘦过了头,脸颊线条瘦削凌厉,总带一点不好靠近的戾气,现在长了点肉,面容柔和许多,看着没那么凶了,是刚刚好的帅。
“我本来就有肉。”喻繁面无表情道。
汪月压根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她拍拍陈景深的肩,满脸佩服:“以前我一天往工作室点三顿餐,伙食好到别人看到都要以为咱工作室上市了,但他就是不长肉,我从没见过这么难长胖的人,你真厉害。”
陈景深:“谢谢。”
喻繁:“……”
自从喻繁在机场叫了那么一声“姐”后,汪月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对方的亲姐,一顿饭的时间里都在嘘寒问暖,叮嘱这儿叮嘱那儿。
喻繁很少被人这么唠叨,一边觉得烦,一边又每一句都乖乖应了。
吃饱喝足,喻繁在汪月的警告和捶打中付了账。
“你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东道主?你居然跟东道主抢付款?!”
喻繁说:“不是你刚才说的吗?这里还是我的家。”
汪月哑口无言,失笑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走出餐厅,喻繁刚准备带人离开,又被人叫住。
汪月:“你俩别着急回去,陪我去一趟崇福寺。”
崇福寺是宁城一座小寺庙,就在这家饭店附近,步行一阵就能到。
喻繁疑惑:“去做什么?”
“还愿啊。之前我在那儿点过灯,求发财,现在工作室都换到市中心大平层了,我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佛祖、菩萨?”汪月“嘶”了一声,“等会儿,当年你不是跟我一起去的吗?正好,一起还了。”
“我什么时候——”喻繁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你忘了?”汪月回忆了一下,“那时你刚来宁城,好像是二〇一八年?”
死去的记忆忽然清晰。记起自己当时干的事,喻繁心一跳,仓促地飞快否认:“我当时没许愿。”
"怎么可能。”汪月彻底想起来了,她好笑道,“那时你穷得叮当响,买许愿牌的钱还是找我借的呢,你当时许的什么愿啊?居然宁愿借钱都要挂那个牌子。”
许愿?挂牌子?
陈景深偏头看他一眼。他和喻繁一起进过两次寺庙,第一次喻繁自充神佛写平安符送人,第二次喻繁连正殿都没进。
“我没有。”感觉到陈景深的目光,喻繁面无表情地撒谎。
“没有就没有吧,”汪月无所谓地摆手,“没有你也陪我走一趟,那附近有条新开的小吃街,拜完我带你们吃糖水去。”
喻繁:“我还有图没修完。”
“我没长眼睛?你带没带电脑我看不见?”
“陈景深晚上有个会议要开。”喻繁拽了一下旁边人的衣服,拳头捏紧,威胁意味明显。
汪月看过去:“是吗?”
“可能吧,我也才接到通知。”陈景深装作没收到信号,淡淡道。
喻繁:“……”
他们最后还是在汪月的胁迫下去了。
进了寺庙,喻繁下意识去找记忆里的那块木架,只一眼,心彻底定下。
寺庙右侧种了棵松树,上面挂着许多祈福带。树下还架了几排木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许愿牌,牌子一块叠着一块,一眼望过去什么都看不清,他几年前挂上去的牌子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再说,挂许愿牌的香客这么多,他那块牌子大约早就被摘下来了。
喻繁松了一口气,目送着汪月进正殿后,回头找人算账。
陈景深站在最右侧的木架旁。他低着头,在看手里刚挑出来的某块许愿牌。
喻繁拧眉靠过去,他捏了一下陈景深垂着的手腕,一副很凶的语气:“陈景深,别乱看别人的牌子。你刚才……”
后面的话在看清牌子上的字后全被喻繁咽回了肚子。
陈景深手里的牌子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颜色比旁边其他的牌子要淡得多。上面粗重的黑笔字倒是一点没掉色,歪歪扭扭写着——
陈景深高考顺利。
不是?等会儿??
喻繁脑子瞬间空白,满脸震撼地盯着这几个字。
你们这寺庙是怎么回事?多少年前的许愿牌了这会儿还挂着?生意这么差吗?!
……而且这里这么多个牌子,怎么被陈景深翻出来的?
喻繁僵硬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直到陈景深偏过脸来叫他:“喻繁。”
寺庙亮着石灯,昏黄的灯光描着他的侧脸,看过来的眼神明亮温柔,他说:“这里有我的名字。”
“……”
“哦。许愿这人跟你同名。”喻繁嘴比拳头硬。
“嗯。”陈景深说,“字太丑了,我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
鞋被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陈景深还没收起笑,衣服就被扯了一下,喻繁拉着他扭头,硬邦邦道:“……别偷看别人的许愿牌,走了。”
“等等。”陈景深反手抓住他,“我是不是也要进去还个愿?”
喻繁莫名其妙:“还什么?你又没高考——”
喻繁看着陈景深嘴边的笑,后悔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当初脑子是不是坏了?不然怎么会跟着汪月来这里,还挂了个许愿牌,明明想也知道陈景深的成绩根本用不着参加高考……
汪月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喻繁黑着一张脸,抓着陈景深,两人正在许愿树旁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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