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觉得这年轻人一点不知道,忍不住叮嘱,“不是知道了,是要记住。以后别喝酒了,每天按时吃饭。”
“我有吃。”
医生像是听了什么胡话,见着姜钺比她家孩子大不了几岁,忍不住多嘴,“你什么时候吃的?一天吃几顿?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上上次是什么时候?你这胃就是饿出来的,别糊弄医生。”
一连串的问题姜钺被问愣住了,他顺着问题去回想才发现他真没有按时吃饭,不是他不吃,而是他感觉不到饿,等他稍微意识到该吃饭时往往已经三四顿没吃了。
这大概不是生理上的原因,他无法告诉医生,只说:“谢谢医生,以后会按时吃饭的。”
医生直觉姜钺隐瞒了什么,不放心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要如实说,才好准确判断你的病情。”
“没有。”
姜钺果断否认,医生也不能强迫他说什么,巡查完房就出去了。
姜钺住在单人病房,昨天最后他已经没意识了,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就算司机送他来的,也不应该给他安排到单人病房才对。
“小钺。”
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50多岁的男人,姜钺看过去有些惊讶也觉得不奇怪,他知道病房是谁安排的人。他偏头看过去,“林叔,你怎么在这里?”
林叔走到床边,恭敬地低下头说:“医院联系了先生。”
姜钺在医院一直不醒,医院联系家人也很正常,只是医院不知道那并不是他的家人。
他沉下了语调敷衍地回:“我没事,他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你有时间回去看看他。”
姜钺等林叔说完就赶人,“好,你走吧。”
林叔没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问出口,“你和严既锋还在一起?”
姜钺像是没听见般,林叔劝道:“这话我本不该说,但都已经过去这么几年了,你要向前看,何必非要固执地抓着不放。”
林叔的声音落下,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投映进来的树影在墙上摇曳。
许久后,姜钺重新打破了沉默,他双眼深沉地望向林叔,“我不抓着不放,我该怎么做!”
蓦地,他抬起没针的手背挡住了双眼,声音哑下去继续说:“我不抓着不放,我该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留在这里啊!林叔。”
“小钺!”
“我没事,你走吧。告诉他我很好。”
林叔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只说:“医生说你需要住院,我请了一个护工,你有需要告诉他。还有你的身体最好做个全面的检查,你不要不当回事,照顾好自己。”
姜钺一动不动,等他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林叔已经走了,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叠检查的单子。他拿过来随手翻了翻,确实很全面,连精神科都有,他干脆全揉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很清楚自己有病,如果能治好,他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样。
或许只有哪天他失忆了,才能真正的痊愈。
姜钺被要求住院,只能和局里请了几天病假,邢谌当天就来医院看了他,除此之外病房里会进来的人就只有医生护士,还有那个林叔请的护工。
他给严既锋发信息如常没有回复,电话严既锋也不接,他干脆把手机放在一边再也不看了,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姜钺就这样过了两天,林叔很懂他的喜好,给他请的是年轻帅气的男护工。
只是他没什么需求,也不到床都不能下的地步,而且暂时还不能吃东西,所以护工的作用就只带他去做了一次检查,帮他买了手机充电器和换洗的衣物,他觉得没必要就叫护工走了,然后病房里除了医生和护士偶尔查房,就变成了只有他一个人。
这天傍晚的时候,姜钺已经不疼了,甚至能下床活动下手脚,他觉得自己可以出院了,去和医生说,结果被骂了回来。
护士来给他挂营养液时安慰了他半天,等护士刚出去他放在一旁许久没看的手机响了。
专属严既锋的铃声,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最近还是接了起来。
“晚上过来。”
严既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蛊惑着姜钺,只是严既锋一如既往不听他的回答,说完就挂了。
姜钺除了进医院那晚晕过去,这两天都几乎没有睡着。他没有犹豫,拨了针头,趁着没注意偷偷换好衣服溜了。
护士巡房到了姜钺的病房却只看到带血的针头,她急忙去找了护士长,姜钺的手机打不通,又打了姜钺家属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声听起来既温柔又威严,护士长听了不由地心跳颤了颤,才稳住了语气说出口,“请问是姜钺的家属吗?我是医院这边的,他的药还没输完,人不知道去哪里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让他去吧。”
“什么?”护士长觉得她没听懂,“他的病情需要——”
“他的病谁也治不好。”
那边的人打断她说完就挂了,护士长气得用力把电话摔回去。
她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并没有一回遇到这种随便叫个人来往病人账户存一大笔钱,然后病人偷跑告诉他们别管,病人治不好的。病人只是普通的胃出血,又不是什么绝症。
旁边的护士问:“这人和病人什么关系?他怎么这样?”
护士长看着单子上写的病属关系,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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