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三楼,竟然看见一扇关着的门,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没靠近,就听见闹哄哄的声音,仔细听还有搓麻将的声音。
祁津抬手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谁啊?”
祁津:“沈老板在吗?我姓林,终于打电话要转租你的店铺,钱我都带来了。”
他正常音色就是低音炮,完全像成年男子,非常具有迷惑性。
童凉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轻声:“祁哥厉害!”
祁津揉了揉他的脑袋。
门内的吵闹声顿时戛然而止,还是那个声音:“等下!现金带了吗?只收现金!”
祁津:“带了。”
一阵乱七八糟听不出在干什么的声音后,老板唯唯诺诺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了来了。”
这个声音童凉和祁津就很熟悉,冰棍摊的沈老板。
门豁然打开,污浊的空气飘出来,三个人都愣在原地。
沈老板愣很简单,他以为是冤大头上门送钱,结果是这两熟悉的小孩。
童凉和祁津愣是因为几天不见,沈老板皮青脸肿,尤其是他那张微胖的脸,彻底肿成一颗大猪头。
网赌还不起钱,被揍了?
这时候,沈老板后领被一只手猛地一拽,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出来,眼见要把童凉和祁津包围。
烟酒混合的臭味迎面而来,童凉的忍耐度抵达顶点,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抬腿就是一个侧踢。
男人和门轰得倒地。
门:“?”
血这么薄的?
沉迷烟酒的赌鬼身体都虚,比体校的混混好打多了,童凉才只用了五分力。
童凉对战经验丰富,有肌肉记忆,祁津只比他慢一步。
半个小时后。
下午明亮的阳光中,破破烂烂的老公楼被十几辆警车团团包围,“滴-呜——滴-呜——”不绝于耳。
好奇地大爷大妈则把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咔嚓!
沈老板看着手腕上冰凉的手铐,急得抓耳挠腮:“我是受害者呀警察同志!警察叔叔!警察先生!你们瞧我这一脸姹紫嫣红的,我也不想骗学生的钱,不骗他们就揍我!我都被他们关了三天了!一毛钱没骗着你们就来了!真的!不信你们问那两个学生!”
乍一看,他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网赌诈骗犯确实是一路货色,身上衣服散发至少三天没洗的汗臭、酒臭、烟臭的复合气息,尤其是脸上,也是一样的姹紫嫣红。
他着急替自己辩解,垫着脚尖,努力睁大豆豆眼,在来来往往的警察中终于锁定那两个身影,抬手一指:“就是他俩!就是他俩!不信你们问他们!”
童凉和祁津两个人正坐在最边缘的一辆警车的后座,童凉坐在里面,探出脑袋,看取证的警察来来回回,像只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心的小猫崽崽。
祁津坐在外面,伸出胳膊,让120医生处理他手背上的伤。
老林满脸懊悔和心疼:“我可怜的少爷我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你孤身涉险!一群亡命徒……你看看你这手你这伤,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原以为只是教训个诈骗学生冰棍钱的老板,谁知道沈老板还不起钱,就被赌徒们限制了人身自由,让他利用旺铺转租骗钱,什么时候还完钱什么时候还他自由。
结果一毛钱都没骗到,就被来替学生出气的童凉和祁津撞破了。
想想就后怕!
后悔药给他来一打!
老林捂着心脏,瞪大眼睛看医生处理擦伤,嘶嘶吸冷气:“这得多久才能好啊!会不会影响写字?会不会留疤?医生您轻点,您手里这只手可是在上个月联考拿了全市第一!全市!第!一!”
医生冷汗直下,这是普通的手吗?
这简直是神之右手!
童凉的目光越过祁津的肩膀,落在他手背上那道一厘米长、被医生用碘伏棉签来来回回爱抚了八百遍的伤口上。
童凉戳了戳他的肩膀,不屑:“喂?你怎么伤到的?”
对手没带任何凶器,整个过程他们远离家具和墙,祁津也能伤到?
豌豆公主吗?
祁津皱眉看了他一眼,从裤兜里掏出……
眼镜残骸。
他抛下两个字:“镜片。”
这下童凉就不明白了:“你的眼镜为什么装在裤兜里?”
书本上的知识一看就懂,甚至不用浪费眼神看黑板上的板书,祁津很少戴眼镜,连他也只撞见过一回。
最关键的是,眼镜这玩意,不是戴在脸上的吗?
祁津就沉默不语。
还不是因为童凉好像挺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想找个机会,戴给他看。
这种事你祁哥是不会说的,就像被骗五千块冰棍钱的事,他不会说。
祁哥有偶像包袱。
医生终于处理完全市第一的手背上的伤口,抱着医疗箱施施然走了。
童凉和祁津都是未成年人,警察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走,必须要负责人过来。
谁都不可能给父母打电话,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胡景搬出来。
胡景接到大事不好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两个!”
眼见童凉和祁津都没事,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逃课!还打架!幸亏你们两个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们父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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