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浇一点儿,不能洇到地板上,”原榕站在他身后,视线紧紧盯住原清濯的手腕,生怕他浇多了直接把花闷死,“有片叶子干掉了,待会儿修一修,这么湿润的雨季也会干吗?”
清越的嗓音一句接一句在原清濯身后响起,就算是背对着,脑海里也不难想象出少年狡黠的表情,他耐着性子把八盆花草照料完,随后放下喷壶,转身盯着原榕看。
“……怎么了?”
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靠近,不知是不是阴天的缘故,原清濯俊美的五官在他身后墨色的阴云衬托下透出晦暗之色,原榕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直接抵在拦腰处一台笨重的滚筒洗衣机上,他双手扶着身后的机器,露出吃痛的表情,双眉轻轻皱起。
原清濯双手圈住他,搭在洗衣机边沿处,原榕被困在他怀里,心中警铃大作,抬头问:“怎、怎么了啊,我现在不能使唤你了是不是啊。”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一看就没什么气势。
原清濯把他抱坐到滚筒洗衣机上,分开他的腿,随后紧覆上去,双手缓慢地探入原榕的衣摆,皮肤细腻,触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让哥哥抱一会儿,好不好?”这是个问句,原榕却没感觉到他有认真询问的意思,下一秒原清濯的唇贴上来,把他的回答全部吞没。
长时间的接吻让人手脚发软,原榕攥紧原清濯的衣领,头昏脑胀,浑身发热,感觉身体的重量一点点落到对方怀里,几乎快要从洗衣机上滑下去。原清濯的掌心温度很高,他的手游曳着向上,揉按的力道越来越大,少年纯白色的卫衣被撩到脖颈的位置,这下那只手的作恶路线完全显现出来。
先是蜻蜓点水、满怀爱怜的轻吻,随后便是一次重过一次的厮磨啃咬,舔舐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急促,原榕感觉铺天盖地都是原清濯身上好闻又令人心安的气息,过了好半晌,他有点儿换不上气了,双手扶住原清濯的肩想把他推开,却被轻松捉住两只手绕到背后固定住,上半身被迫打开。
待原清濯满意了,原榕的手才重获自由,他抹了抹湿润的唇角,饱满好看的唇瓣微微开合喘气,由于有些缺氧,他的双颊也是淡粉色的,纤长微卷的睫毛沾了水汽,粘连在一起,垂眸调整呼吸的样子看上去漂亮而乖巧。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儿,原清濯打心底里发出这句感叹,他看了眼原榕腰背上新鲜的红痕,心底里催生出一种浓浓的破坏欲与占有欲,喉间一阵阵发紧:“碰几下就这样了,你怎么这么娇气?”
原榕拉起他的手,对着动脉的位置威胁似地咬了一下:“是你太用力了,我才没那么娇气。”
“还说不是?”原清濯伸手捏了捏他的肚子,手指弯曲轻轻往上走,时而有意无意地蹭几下,期间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原榕倒吸一口气,身体像过了电一般,指尖攥住他的手腕,挣扎道:“你……你,我要下去,不抱了,也不亲了!”
原清濯拦住他的腰,把人重新放回去抱紧:“不仅娇气,还容易害羞,回头改个名吧,不叫小榕树了,叫含羞草怎么样?”
“那你也别叫原清濯啊,”原榕哼道,“你干脆叫无赖吧。”
“无赖就无赖吧,好歹是个人,”原清濯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是养你这种容易害羞的植物,你就只能天天关在家里被我按着浇水。”
原榕的想象力在这时竟然出奇的好,在原清濯充满暗示意味的描述下不可抑制地越想越歪,他抬眸和原清濯对视,清澈的眼底映着对方的轮廓,喉结滚动着,想训他几句都变得词穷。
这时候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他如临大赦般地用膝盖抵了一下原清濯的腰:“去给我拿电话。”
手机放到原榕面前,看到来电显示,他一手撑着洗衣机,一跃站到地板上,快速点了接通。
“喂,妈,怎么了?”
原清濯静静地站在旁边等他。
电话那端传来原妈妈的问话:“你还想起来有我这个妈啊,都多久不回家了,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
原榕小声说:“最近学校好多活动,我就忘了,而且也没有很久不回……月初不是回家住过一次么?”
原妈妈的心情听上去很好,关心道:“都参加什么活动了,忙不忙?”
原榕大致给她讲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比赛:“倒不是很忙,就是在学校里要处理好多人际关系,有点儿麻烦。”
原妈妈又问:“我和你爸今天在石大附近见了个客户,刚好能接你回家吃饭,之前问了清濯,他在事务所回不来,那你这边儿呢,有没有时间?”
听到这句话,原榕猛地抓紧手机,回头和原清濯对视,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我、我没时间──”原榕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紧张,“妈,你要来接我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最早处理完这边的事儿也得两个小时后了,可能赶不及。”
说完这番话,他感觉手心都要出汗了。
“你在学校吗?忙什么呢?”
“我,就是今天有个篮球比赛,然后打完了,要回宿舍洗澡换衣服。”
原妈妈沉默了半晌,重新开口提醒道:“原榕,可不要跟妈妈撒谎,你真的在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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