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握紧,岳或脸都白了。
陈谭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戳捅在他的心脏。他在提醒岳或没人喜欢,哪怕是他亲生母亲。
“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要害死你,”陈谭渊没什么动静地上前两步,不想得到岳或的仇视,甚至想缓和关系,交心道,“年年,大哥很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吧。”
怎么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嘴脸说着“喜欢”这样应该干净神圣的言语,岳或觉得一阵反胃:“陈谭渊你看清楚,我是你弟弟。”
“又不是亲生的,没一点血缘关系算什么兄弟,”陈谭渊表情贪婪,早在前两年岳或长得越发利落挺拔,他的心思就奇异地变了,陈谭渊开始觉得岳或可爱觉得岳或好看,想得到他,“年年,你不要这么死板,你看沈阿姨和我爸结婚就很恩爱,如果我们也在一起只是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吗。”
“滚——”
“有谁喜欢你吗?你学习成绩不好,没有任何技能特长,脾气差还总是惹事,和优秀两个字分毫沾不上边。”
“滚!”
“岳或,只有我喜欢你。”
“滚——不要靠近我——”还是年龄太小了,正是有在意的东西的时候,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都想抓住,受不了心理上的攻击,这时候就要全部摧毁才好。
陈谭渊静静看着岳或的过激反应,面色没什么特别变化,音色更加平缓:“你初中的时候身边不还跟着一个朋友,最近也出国了。你看,谁都不要你。”
岳或脑子里的那根弦猝然绷紧颤动,马上就要断了,他仓惶地退到矮柜旁,胡乱抓起菸灰缸就朝还在靠近的陈谭渊砸过去。
在菸灰缸落地发出巨大动静的同时,质问紧随铿锵:“你监视我。”
灵活躲过武器掷砸的陈谭渊耸肩摊手:“我只是喜欢你。你看,他也不要你了。”
“他没有不要我!”岳或厉声道,就像证明什么似的,眼睛通红满目,“他只是……”
陈谭渊终于敛了神色,像个散下施舍的善人:“无论是什么他都丢下你一个人出国,让你在这边继续没有人要……年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喜欢你,我会陪着你。”
扭打几番还是被拽按在床上的那刻,岳或脑中那根绷着的弦终于猝然中断,只听“嗡”地一声长鸣,余音绕梁般经久不绝。
那瞬间除了刺激得头晕目眩的耳鸣外,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T恤衣摆被撕裂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缝,劲瘦腰线露出,陈谭渊温凉的手指恶心地掐按在那截日思夜想的腰际,不知轻重把岳或掐得哆嗦,疼得厉害,指节挪移后几道青紫便落在了腰间,触目惊心。
还有肩膀、脖颈……
“扑通——”
岳或害怕得浑身发抖,自救本能让他使出浑身力气将陈谭渊怒踹到床头,自己则半秒不敢耽搁地翻身想起来,可伴随耳鸣的还有目眩,他看不清东西,一下子翻出床重重摔在地面,两只膝盖骨顿时跟碎了似的,钻心的疼让耳鸣眼晕都清明了许多。
但他不敢让露弱,怕好不容易反转的局面再被扭转回去,岳或快没力气了,他好疼。
……他好疼啊。
摔出的那道动静太响,地动山摇般,陈谭渊大概以为他摔到头,语气都沉下来:“年年。”
岳或自保地往矮柜去,那里既然有菸灰缸,就肯定还会有其他东西。
他摸到了刀。
锃亮的刀尖直指陈谭渊,决绝稳当得可怕,好像下一秒这把刀真的就会捅进谁的躯体。
还想继续上前的陈谭渊面色瞬僵,脚下再不敢挪动半步,骇然胆颤地看着眶周通红、明含恨意的眼睛,虚弱道:“年年……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谈的,不要拿刀这么危险的东西。”
岳或虽然没成年但身体足够年轻,做事最易冲动,被几次三番攻击心神后,打架也许会落陈谭渊下风,可拿了刀后,陈谭渊万万不敢再作死。
“陈谭渊,让我出去,不然我们就都死在这里,”岳或嗓音嘶哑,眼神里所含的东西无法被清楚地剖析,但独得可怕,“反正我脾气差爱惹事,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门打开了。
被刀尖指着,陈谭渊不敢离岳或太近,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倒退着走出门外。
客厅如昼的灯光瞬间倾洒在两人身上,岳或的唇与脸色都一样惨白若纸,衣服凌乱,手臂脖颈锁骨,以及隐现而出的侧腰布满被掐按出来的青紫色痕迹,狼狈得不忍令人直视。
“你们干什……靠岳或你疯了吧拿刀干什么,想杀人?”谭谌刚和冯呈走近家门便被楼梯中央的情形吓到,心脏飞到嗓子眼。
往常玩到彻夜不归的人今天竟然也回来了,目睹了点这场肮脏的闹剧。
谭谌看着手腕极稳拿着刀的岳或一阶一阶退楼梯的背影僵硬踉跄,视线扫到他的狼狈,眉头猛跳什么都不敢抓住,便脱口而出道:“岳或,你特么不会是到我哥房间里想爬床吧,你特么勾引我大哥?就学你妈那样?靠你才多大要不要脸……恶心死了。”
冯呈挑眉,惊讶:“啊?真的吗?年年,你们是兄弟……被陈叔叔沈阿姨知道他们多伤心。”
“……”
够了,够了——
为什么他看起来都这副模样了,却还要被说是主动是不要脸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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