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德还没有败坏到这种没有底线的程度,不可和一个未成年人上床。
于是,陆惊蛰问:“别的方式不行吗?”
徐教授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陆惊蛰的意思,他以为陆惊蛰会立刻同意自己的建议。严格意义上来说,从十几年前开始,徐教授就从陆家得到很多支持,充裕的研究资金,也希望能将这样的合作继续下去。但比起钱,解决基因型信息素紊乱症这样的疑难杂症所得到的声望,以及后续的财富,他更想要。
目前还是要顾虑眼前,所以他回答道:“单独待在密闭的房间,或许也有用。但这样就太慢了信息素融合不足,最有效的方法还是 … … “
陆惊蛰只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具体的治疗过程还需商议。”
陆老太太坐在陆惊蛰对面,满头白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不由露出担忧的神情:“你的病… …”
陆惊蛰思考片刻,对祖母说:“我去找他,问他是否愿意试试。”
*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温时去花园照顾了玫瑰,将枝叶稍加修剪,因花丛生长得过于繁茂,多花了些时间,离开得有点晚,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
温时拎着书包,一步一步往外走,今天是一如往常,普通平常,乏善可陈的一天。
直到走出校门时,有一个人逆着人群,走到温时面前,停了下来。
温时不会认为这人会和自己有关,正准备移开脚步,就听到那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在自己耳畔响起。
他说:“温时,你好。”
温时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人的声音很低,提醒他:“温时同学,你的头发上有一片玫瑰花瓣。”
温时才意识到,刚才穿过走廊时,别人多看自己的两眼是为了什么。
他摸索着将不小心遗落在鬓边的玫瑰花瓣摘了下来,很虚地握在掌心。
那人比自己要高一些,温时仰起头,才看到他的脸。
对方长得很英俊,五官轮廓很深,眼睛是唬拍色的,在过于明亮的日光下显得更淡,此时微微低着头,正凝视着自己。
两人在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明明这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反而很内敛理智,温时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好像对方是会毁灭自己日常生活的人。
温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也太远了,充满了天马行空的幻想。
那人半垂着眼,平静地说:“我是陆惊蛰。有点事要麻烦你,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良好对话的开端,但可一听到底有什么事。因为对方不久前很好心地提醒了自己,温时决定去听一听到底有什么事。
十分钟后,在学校门前的咖啡店里,温时听到眼前这个人游刃有余地说着在自己看来是天方夜谭的话。
陆惊蛰的意思是,他患了一种难以治愈的疾病,需要自己的信息素用于治疗,且也只有自己的信息素有用。
温时默默地、默默地往后退了退,偷偷瞥了陆惊蛰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陆惊蛰等了一小会儿,看了看温时,随意地说出温时内心此时耳朵猜测:“像是不怀好意的骗子吗?”
温时吓了一跳,不知道对方怎么猜到自己想了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只好含糊地应了应:“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惊蛰也笑了,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他没再多说什么。
温时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搭在桌沿边,很用力地按着,指尖泛着青白,也感觉不到痛,似乎在思考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
在陆惊蛰准备结束这场荒诞的、不该开始的谈话时,温时先开了口,不知所措地提问:“那你这么说 … … 有带证明的文件或者病历吗?”
陆惊蛰顿了顿,才抬起头,看向温时,一时没有回答。
可能这也是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温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觉得陆惊蛰不像是骗子,也不像病人。病人总是苍白的、衰弱的,在某一方面弱势,和眼前这个人截然不同。涉世未深的高中生对此感到怀疑,又于心不忍,温时怕对方说的是真话,只有自己的信息素才能治愈他的疾病。
但陆惊蛰好像什么都没有。
高中生的演技实在算不上好,温时仓惶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震颤的鳞翅,似乎明白自己正要自投罗网,他应该远离有可能是骗子的人,但说得却是:“如果是真的话,下次记得带。”
又谨慎地强调:“我现在得回家了。妈妈在等我回家,她会担心的。”
陆惊蛰看着温时匆忙离开,又佯装镇定的背影,莫名想了很多。
陆惊蛰对治愈信息素紊乱症没抱什么信心,更何况是这样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方法。即使很清楚通过温时信任的人进行这场对话,成功的概率会很大,还是选择以这样突兀的方式和温时见面。
理由很简单,不想欺骗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
不过现在,陆惊蛰改变了想法,打算重新准备自己的病历,以及温时想要看到的一切。
回到家后,由于比平时迟了半个小时,母亲和弟弟们已经吃完午餐了。
与在咖啡店里温时说的谎言不同,母亲没有担心他晚归的事,只是让他下次早点回来,别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弟弟们正在长身体,需要定时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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