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如洛颀所愿,他的灵魂死去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一天,要洛颀一无所有,要她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买单。
如果不能做到,那么他将永远都没有办法重新「活过来」。
他的手被路桥紧紧握着,大脑皮层无比兴奋,注意力全都在洛颀身上。
洛颀含泪站起身来,她低头看自己的小腹。
“路潍州,”她连落泪都那么唯美,“你不要我可以,我不怪你,是我没教好苏釉,可是,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路潍州像有一瞬间的疑惑,可目光落在她按住小腹的手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怀孕了?”他意味不明地问。
“再过两天就满三个月了,”洛颀脸上浮现出慈和的笑意来,“我本来打算满三个月的时候再告诉你。”
“潍州……”她以为路潍州意动,忙要再加一把火,可猝不及防地,她的脖颈被路潍州一把掐住了。
路潍州像是恨不能掐死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谁的?”
“你……你……的啊。”洛颀惊慌失措,从嗓子里硬挤出几个字来,一时满心惊慌,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她不知道,可路桥却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路潍州和洛颀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路桥眼里一闪而过的嘲讽的笑意。
路潍州早就不能生了。
当年桑晴去世后,没过多久洛颀就进了门,桑庭竹既恨毒了路潍州,又担心连路桥也会受到打压和排挤。
毕竟,像路潍州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呢。
那段时间,桑庭竹的身体很不好,路桥几乎有时间就陪在老人身边,即便有护工,也凡事亲力亲为,而路潍州却依然花天酒地,连医院都没去过几趟。
又一次花天酒地后,他醉得历害,不知怎么在外面冲撞了几个小混混。
那晚,路潍州被人拖进小巷里狠狠教训了一顿。
天昏地暗的酒店后巷里,路潍州根本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都是些什么人。
但他折了一条腿,也再没了生育能力。
这件事后来报了警,但是那个后巷中唯一的摄像头早就坏了,路潍州又没有记住对方的任何特征,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桑庭竹下的手。
除了路桥。
第46章 他都记得
洛颀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掐死了, 她不能呼吸,脸上汗泪交织,漂亮的面容因为窒息而扭曲变形。
直到现在, 她都还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是谁的?”路潍州恶狠狠地看着洛颀,他脸上那些温文尔雅的面具一旦揭掉, 暴露出来的真实面目比一般人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洛颀嗓子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
这种事情, 她心里十分清楚,就算被打死都不能认。
但这个孩子肯定也是不能留了,路潍州既然已经心生怀疑, 那么到时候随随便便一验就能知道真假。
但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她现在必须先过了眼下这一关才能考虑以后。
一个「你」字刚出口,路潍州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洛颀一个字也无法吐出来, 那张原本粉白的脸, 渐渐变成了青紫色。
“是谁?”路潍州发着狠问。
一切发展的都出乎意料。
苏釉冷眼看着洛颀,看着掐在她颈间的那只手,那些被他刻意压制的旧时回忆不其然冒上心头。
这种濒死的滋味儿他比谁都熟悉。
“你是想掐死他吗?”最先坐不住的是路潍勤, 他本来只是想把苏釉解决掉,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一出。
万一路潍州真的失手掐死了洛颀, 那么他也逃不开法律的制裁, 为这种女人搭进去,在路潍勤眼里可太不值得了。
他上前想要拉开路潍州, 但一把竟然没有拉开。
正在这是, 门外忽然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来, 那人拼死将路潍州拉开, 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是我的错。”小张一张脸都白了, 他顾不得洛颀在身后剧烈地呛咳, 头咚咚咚地磕在地板上,“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喜欢太太了,趁她喝醉了……”
“我不是东西,”小张啪啪啪地打自己的脸,没一下都足够响亮,“我是个畜生,都是我的错……”
“对,”闻言,洛颀立刻坐直了身体,她还在急促地喘息着,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是他,是他强迫我的。”
小张打自己的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深深地磕下头去。
“是吗?”路潍州阴森森地看着小张,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可知道你这些话说出来,”他阴森森地笑了下,“后面几年可能就要在牢里过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小张颤抖起来,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也好,”路潍州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脸色渐渐回暖,眉眼间却恶意丛生,“既然这样,我放你一马,让你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随后他看向洛颀:“之前说让你三天内离开,是我顾及了夫妻情面,给你时间让你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走。”
他顿了一下:“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就穿着这身衣服滚吧,你买的那些东西,路家的家产,你一分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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