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题外话了,总之,关雪息的室友都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有时会拿“你家那位”来调侃关雪息,但见了陈迹都不会当面开玩笑,毕竟跟正主不熟,陈迹又一看就不好接近。
见陈迹在楼下等着,室友把走路都有点打晃的关雪息推到他面前,然后几个人笑眯眯地上楼去了,留他们独处。
陈迹扶着关雪息,把人带到僻静处,寻了个石台坐下,问他:“怎么喝这么多?”
关雪息说:“打牌罚酒,今天手气不好。”
人醉了,口齿倒挺清晰,他有些犯困,垂头靠在陈迹肩上,无意识地撒娇,蹭了两下。
陈迹扳过他的脸,低声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外面喝醉。”
关雪息嘴硬:“我没醉。”
陈迹竖起食指和中指,在他眼前晃了下,哄傻子似的:“这是几?”
关雪息果然是傻子,人家问,他就乖乖答:“二啊,”他抓住陈迹的手,把屈着的无名指也竖立起来,“这是三。”
陈迹:“……”
很好,很聪明。
已经醉得晕乎乎的当事人一脸得意,还以为自己才是哄傻子的那个,握着陈迹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满口道理:“陈迹,你为什么不高兴?我不过就喝了点酒,我的酒量已经很好了,你懂不?你不信任我,你怎么能不信任我呢?你这样的男朋友,是不合格的!”
“……”
陈迹简直被他气笑了。
但其实也没那么气,更加谈不上不信任,陈迹只是对当年关雪息在生日宴上喝醉的事有点心理阴影——很小,微微的不放心。
追其根源,其实是吃醋。
但吃谁的醋呢?连个对象也没有。他只是觉得喝醉后的关雪息实在很可爱,不想被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哪怕旁人都是直男,对他的男朋友没有任何兴趣。
古怪的独占欲不便宣之于口,陈迹板着脸说:“不管,反正你答应过我。”
关雪息开启赖账大法:“什么时候答应的?我忘了!”
陈迹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正面摁进自己怀里。两人在一起久了对彼此产生的依赖有很大一部分反映在对气味的迷恋上,陈迹怀里有一种独属于他的味道,关雪息很喜欢,顺势贴得更近了些。
陈迹说:“别想蒙混过关,你食言了,关雪息。”
“食言又怎样?”关雪息直接开摆。
陈迹不能来硬的,就卖委屈:“我伤心了,你骗我。”
“……”
关雪息喝醉的时候脑子一根筋,很好忽悠,跟着他的思路走:“哎,你伤心的点也太低了,多大点事……”
陈迹说:“你认错不?”
关雪息道:“我不。”
陈迹忍住笑,继续“伤心”:“你都不肯哄我一下。”
关雪息没有那么无情,他露出一个相当苦恼的表情,从陈迹怀里仰起脸,亲了亲对方的下巴:“好了,别伤心了。”
被他亲过的地方痒痒的,陈迹仍不知足:“没了?”
关雪息道:“你还要怎样?”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特别可爱的话,可陈迹就是觉得他可爱得要命,表情虽然绷着,但双手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有深吻的冲动。
陈迹低头靠近,抵住关雪息的鼻尖,注视着昏暗夜色下他微微抖动的睫毛,低沉道:“关雪息,我突然想听你叫老公。”
关雪息眨了眨眼睛,就爱唱反调:“不叫。”
陈迹道:“你不叫我就哄不好了。”
“……”
关雪息有点烦:“你怎么那么难哄?”
陈迹怂恿他:“叫一声吧,两个字而已,费不了一口气。”
然而陈迹越期待,关雪息越开不了口。他喝醉依旧脸皮薄,觉得“老公”这个称呼怪怪的,不论用什么语气叫都像撒娇,太肉麻了。
关雪息精通糊弄的本领,说“先欠着”,不等陈迹抗议,就果断地用嘴唇堵住他的嘴,给了一个绵长的吻。
陈迹一点也不难哄,他的男朋友一主动起来,他就神魂颠倒。
关雪息表面不屑有撒娇之举,却行尽了撒娇之实。他们明明已经靠得很近了,他却还要把陈迹搂得更紧,两臂缠着后者的脖颈,吻得黏黏糊糊,不断地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的鼻音,撩拨得陈迹心痒难耐,恨不能把他吞掉。
……
两人在外头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舍得分开。
在学校其实不大方便亲热,他们忍不住的时候会去酒店开个房间,但次数不多。
现在放寒假回了家,单独相处的机会变多了,这几天陈迹的心情很好,几乎每个白天都待在关雪息家,趁何韵女士不在家,关雪息被他折腾得腰软腿也软,今天出来见杨逸然和宋明利之前,他们刚做过一次。
但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关雪息不想给这对“卧龙凤雏”解释自己为什么欠陈迹一声“老公”,他转移话题,拉着两个老朋友继续喝酒,不出意外,又把自己给喝高了。
今天陈迹从旁盯着,还陪他喝了不少。
他们这顿饭吃了快三个小时,临别之际,杨逸然约他们明天回十六中打球,关雪息一口答应,潇洒地挥手:“OK,我准时到!”
陈迹:“……”
杨逸然还没说时间呢,他就“准时到”了。
陈迹笑着把他拉上车,没回家,直奔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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