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暮楚却一声冷哼：“小孩儿？你盖章他是小鲜肉了？”
纪离：“……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齐暮楚：“可他刚刚口口声声、一口一个跟着你，在你什么好幸福。”
纪离：“……”
有吗？小学弟是那么说的吗？
感觉齐暮楚身上的醋味都快溢出来了，纪离觉得这个问题没法聊——他见惯了克制隐忍的齐暮楚，现在老公明晃晃地表示着嫉妒，这场面纪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但又不能不聊。
想来想去，纪教授就只能尝试给他讲道理：“他说的意思是作为研究员分到我这组他很满意，你怎么能想得那么歪？再说他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齐暮楚又是一声冷哼，同时空着的那只手一握拳，显然正在狠狠地压抑着什么：“可是老婆对我的好感度，怎么忽然跌到了50！？”
……
纪离：“？什么？”
好感度五十……等一下，这个，好像齐暮楚曾经提到过。
纪离很快调取记忆。
……不过那一次是自己刚刚知道了齐总的病，齐暮楚插科打诨、借故发疯，套用了不知道哪本书上的设定来套路自己，但总归只是在逗自己。
这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纪离抬眸，担心地看向齐暮楚：“什么50？哪里有50？”
齐暮楚一眼望见了纪离眼中的担忧，见老婆眼中的忧虑不是作伪，不禁有些动容，迟疑片刻才说：“你的头顶，有串数字。”
说话的时候，他视线又往上稍移，盯住了纪离的头顶，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纪离：“……”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齐暮楚不会忽然开这样的玩笑吓自己。
其次，他现在忽然表现得这么醋，应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叫他如此不淡定了，而自己头上的“数字”或许就是导火索……
因此纪离此刻更倾向于齐暮楚说的是真的。
那这就麻烦了。
以前他只是幻想出了一本书，现在这直接幻视了啊！！
纪离僵硬地扭脖子，又往前面驾驶室看了一眼，问小徐助理：“我头顶有数字吗？”
小徐助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没有。”
不仅没看见，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数字，简直比纪离还要蒙圈。
纪离还很配合地照了眼后视镜，也没在自己头顶看见数字。
他再度想扶额，又很想叫小徐助理直接将车子开去医院。
但你不能当着一个精神患者的面说他是疯子，纪离努力让自己定住，感觉齐暮楚现在戾气这么大的原因不是因为能看到数字，而是因为……
那个什么满意度，怎么就忽然变成五十了？
捋清楚思路，纪教授扯着嘴角尴尬一笑，又忽然福至性灵：“五十就五十呗，说明那个好感度，满分就是五十啊！”
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齐暮楚听了，却不满地一撩眼皮：“刚才那数字变成了49。”
纪离：“……”
笑容僵住。
齐暮楚：“再说满分是一百。老婆别企图蒙骗我。”
纪离：……我……TM……
纪教授第一次想要有爆粗口的冲动。这，我又看不见那数字！怎么蒙骗你啊！！！
没等他生气，齐总的委屈已经溢了出来：“纪离，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但为什么你对我的好感度只有这么点儿？”
纪离：“……”
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呢。
齐暮楚：“哦，很好。现在变成48了。”
纪离：“……”
齐暮楚胸膛起伏，表情受尽了委屈一样，眼睛一片猩红。
搭在老婆肩膀上的手滑落，下一秒又骤然抬起，捏住纪离的下颌。
齐暮楚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戾气。
他几乎是自暴自弃了，骤然靠近纪离：“所以，要怎么对你才能让你满意？嗯？”
纪离：“……”
“小东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纪离：“？？？”
“如果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纪离：“…………”
对方钳制住他的手力气不大，却发着抖。没有弄疼他，但看着欺身上来的齐暮楚，纪离被尬的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小徐助理……麻、麻烦你，你先下去一会儿，等我们一下。”
纪离有点口吃。
不知道齐总这会儿的脑袋里是自动脑补了什么情节的小说，但纪离觉得，肯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古早霸总小说。
……幸好，车上只有小徐助理，而徐轻也知道齐暮楚有病。
要不然纪离可真的要尴尬地却撞墙了！
徐轻也很上道，听齐总说这些雷人语录已经怪叫人难受的了，这要是以后齐总清醒了，得知自己听见了他说什么，那可能就更难受了。
徐轻应了一声，赶紧推车门下车。
齐暮楚还在发疯：“知道离开我以后的后果吗？”
“……我哪有要离开你！”
纪离推了推自己身上的人，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对面的人彻底压制，齐暮楚就好似饿虎扑食，将他牢牢固定住了。
纪离：……
完了。
这回病大发了。
早就应该听大夫的话，坚持吃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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