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前的我,才会信。
这问题我已问过许多次,不上千也至少有百,他全部无事当做了耳旁风。
而今,我再问他一次,为何。
「只是想陪着先生。」他直截地回话,起身进屋还带上门,拿了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坐下,「去死国也陪着。」
我教他弄得有些愣神,下意识往毯子里缩了缩。
从前问死国他耳根飘红,支吾说不出话来,我逗他腻歪了后,再未拿死国这梦里话笑他,如今倒是他自个嘲说。
南方冬日里的冷是不好表达的,屋内没有取暖设施,只得硬生生的靠自己扛着。门一关下寒风不再往里头灌,我搓了搓双手抱紧热水袋感觉冷极。
「我不需要你陪。」嘴捂在毛毯下我含糊不清地话不知他听进多少。
「可我一直陪着先生,已成习惯,改不掉了。」
他煽情的搭话惹我不自在,我不肯认输翻找大脑随意找了个话茬继续接。
「我伤坠悬崖,你在?」
「在。」怀抱你一同坠落。
「我切腹投河,你在?」
「在。」于水中与你拥吻。
「我催毒自焚,你也在?」
「在。」与你烈火中温存。
胸怀里炸开异样的感觉,我竟有些气短。只我听见他未能说出口的我的臆想。
许久前凭空冒出的诡异画面填补我几段记忆的残缺,我全当因日夜不分酣睡而分不清现实梦境。
平下心绪我问他:「为什么不帮我。」
「那是先生自己的选择。」
「你觉得我选的对么。」我发觉说出口的字句,开始发颤。
「我无法断言。」
「为何不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会疼。」
「弄死我,你哪疼?」我失笑,当他拿我打趣。我与他除了哥收养的他的这份亲外,凭寥寥一年几月的同居,无法填平横于其间的万丈沟壑,还真算不上亲与故。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非要细细算起来,我可能还是他的仇人。
「心疼。」
笑容一僵,我盯着他失了声。心不在焉地低头,手中的热水袋太凉,低头摆弄了两下。
新买的灌进烧开的热水没过多少时间就凉成这幅模样,徐萼那厮当真是经商久了竟无良。
问徐萼是谁。
这是我记起的郎中的真名讳。
医馆生意不景气,徐家因先前些事狠心断了他钱源等徐萼主动妥协。可他偏不遂家里的意思,自作聪明拿前些年攒的小钱地开了个副业从商,专喜欢同我卖惨哭穷,好好趁我耳朵跟软心善坑我一笔。
见我不再提问,小侄子起身走到我面前,手往毛毯里一探,启唇埋汰我说:「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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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四辈子(5)努力审核当中……
第32章 32.四辈子(9)
32.
深夜,他与我皆意有所想,无法入眠。
他在我身侧坐起,口出狂言。
我不回他,任由他轻手轻脚地脱下我的外衣,勾起我鬓边发问:「怕吗?」
摇摇头,却想不起何时与何人。许是在国外放任过两回,记不得了。
他故作拙劣地挑拨,温暖的手掌摩过纤细,透冰的眸藏着欲,寒层遮蔽毁灭的火,那一丝凉意藏得仔细。
面颊通红死死地别过头,他出笑,俯身抵着上那双瓣薄唇。
清白的面色沾染念欲,透出灼人的绯红。
激吻愈演愈烈,夺去口中清甜,指尖轻戳按揉,引得震颤媚吟连连。
「再缓缓。」
叫嚣着想融为一体,血肉成一。虽做足准备,仍是不好承受。
次次凶狠,如骇浪上漂泊的叶舟上下颠簸细弱无助,蒙了水雾的眸子剔透的艳丽颓靡胜诱。
闷吟不住地逸出,因吃痛而紧扣他手臂的细长十指掐出红深印,因生理掉落地泪冰凉滴落在他灼烫的皮肤。
怀里人一向温凉的身子好容易火热些,泪却凉的冻人。
「别落泪。」他的唇碰上泛红的眼角,含去沁出的晶莹,嘴上柔柔言劝,愈发的狠快。
他晓得我从不哭,泪腺适时分泌排泄积压体内负面情绪的泪水我止不住。有些莫须有的苦难我分明不该受着。
「够了……」
一场酣畅,失力疲软的人儿合眼沉沉。他无法只得横抱起睡去的人,小心地清洗后见并未伤着,轻松了气。
回床换了干净的床铺被单,安置已入眠的人,暗暗同心尖人道声晚安,轻手轻脚地出房入隔壁房的浴间。
花洒喷撒冷水,直淋他如焚烧般的滚烫,寒凉熄不灭源源不断涌上心头的火。
许久,他堪堪解事,强忍着不快换身干衣,回屋同床而眠。床上的累极的人已睡熟,不知梦见了什噩,眉头紧缩。
天光渐亮透薄帘,我早早睁眼醒了。除难言之处火辣,身子倒清爽,更没如往常般早起的头痛。
正嫌窗外投进的光扰人,他的身影遮盖上我的眼,俯身柔柔问我:「先生记得我么。」
「记得。」我使劲抬手,用力捏扯他侧脸,下了十足的狠劲要报仇似的不留情,「我家以下犯上的混小子。」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快活,只是那几欲撕裂的疼痛让我感觉到生命的鲜活。为达求索的目的我次次配合他的意愿,做出沉沦该有的模样装作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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