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点小伎俩瞒不住先生的眼,我们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一试,结果当然是失败。
先生几乎要靠舍曲林活命的那几年,我担任他的主治。我想过是不是再次唤用母蛊将他的病体拖活多几年,但他无形中数次警告我。
先生与我都深知舍曲林的副作用,但我仍旧递出了药瓶,彼此仍默认了对方的疯狂。
我装作不知他血腥的发泄,他默许我以冷暴力抗婚。
旁人看来先生死于重病不治但实质上先生死于他自己的算计。
先生走的那天是个阴雨天,我和几人既有预料皆身穿丧服跪在老陈家宅里的院中,冒着雨听他们低低地交谈与嗤之以鼻。
周先生迟迟不出房门,一干人等碍于老规矩不敢硬闯老宅的口,七嘴八舌地赞我无双请我进门去瞧一瞧,将两位先生请出来。半推半就之间我不做感谢,默声被他们推至高槛我抬脚一迈,进了老陈家的门,摔碎他们溢满欲望贪婪的探究眼。
我急急地穿过前厅过廊推开先生的卧房门,所见的是两具相拥的尚还带着暖意的尸体。他们一个眼角仍有苦泪,一个腹开大洞,他们一齐躺在血泊中,染血的白被子像极了他们鲜红的喜被。
他们走的安详,不理会剩余局内人在剩下不得解脱的虚幻余生中明知真相的苦苦挣扎。
他们说是在乎而无能为力,实则力有余而心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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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奠篇更多的暗线伏笔以及剧情都在下一篇祭巫戒(六辈子,实际时真的五辈子)里挖掘和补充,清明奠(五辈子,实际是六辈子)里不明白的,更多更大的涉及整个世界观背景的,会慢慢的用更多的篇目揭露。
声明:八辈子每一辈子内的一定内容都映照蠢作者日后其他的作品。
例如:三辈子,即白衣仙篇对应《千宁》
第43章 43.六辈子(1)
1.
今夜,我小酌几杯,未醉。
国师一职除不得随意触碰生人,不得破戒恋色外并无太多禁忌。北阕偶有祭典时为求皇天赐福,我神明允许触碰生人。
夜已然凉,月星皆不见,我入了寝殿屋内,见他已入了寝,正卧榻安眠。
已入梦的人呼吸平缓,我偏头瞧他,皎月寒光衬得他睡颜洁洁,鬼使神差我俯身轻吻他的眼睫。
我失神片刻,褪下衣袍,上了床榻,扯过锦被。
平日里,他很是勤勉,我伴他左右总忍不住睡意席卷,苦撑眼帘子,没得半柱香,沉入眠。今日不知怎的,他疲累早早睡下。
自他成人加冠的那一日起,他便不再藏掖自个的勃勃野心。他揽摄政大权幽禁他名义上的父皇,朝臣百姓认他为正统,做派已然成了北阕的帝皇。
如他所说,他得了权,即来国师祭宫寻我。他见了我,顾不上甚禁忌。他大了,已然不再是从前那懵懂烂漫的奶娃娃。
床上人悠而转醒,他睁眸见我,张双臂揽我入怀,我顺从,依偎他胸前,默想莫不是我唇畔酒气熏着他安眠。
「先生怎么来了。」初睡醒的声加夹着些疲懒,他的手穿过我散落的发,「今夜我……」
我被他的讨好取悦,轻笑了声,攀上他的身不着喜怒地道:「小猢狲,今夜怎睡得这早?」
言未罢,手上不甚温柔地掐捏他微光下稍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他不挣不扎待我松手,不顾侧脸肿红缓褪去衣物,复为我解衣宽带,缓压我上榻。
许是我欢愉多次的仍旧生涩惹他不满,他不轻不重地咬我胸前一粒红,笑瞧我遭蹂躏的轻颤,算是报复。
轮到我不快,狠狠地凑上咬住他的下唇,齿尖锋利割咬,带出血丝来。分明从前他不得要领,唯啃我,似犬食骨一通乱。
屋内红烛几燃尽,合春炉香催旖旎,高床软榻,夜深人静。
意到浓时,情不自禁。
双掌相抵,十指相缠,唇瓣相触,口津搅乱。
眼角沁泪,我挺腰受着他的雷霆重撞,他喘吁不已,流连我的媚意挽留,迟迟不愿离。
只是皇帝平日里勤于政务,除看批折子指骂臣子勤快些,其他的事儿他一律不放心上。
即便此刻与我缠绵却也心不在焉。
2.
徐萼仍记得他第一回 见大阕朝国师的那般顾不得失态的渴望。
那年他刚过生辰方十二岁,由人刺了血不知作何。没过几日大阕宫里传出旨意,要他进宫一趟。
他懵懂地跟那宫人越过走的他脚板发麻的长路,至一庄严大殿,梦似的恍然间听见有人问他,可愿承袭国师。
自是愿的。
他这般答了
烛光曳动,影打上屏面,勾绘那人身姿。
又听见那人问。
「你为何愿承国师一职?」
屏里端坐那人的音极悦耳,似风拂掠弱花不带叶的温淡,轻轻的如同初出的毛犊小兽在心间抓挠,生出难耐的心猿意马。
他们大阕朝的国师,拥怀有蛊人惑心的不一般的柔温。
「为了长生。」
他知他的私心晓瞒不过眼前这绝世人,与其欺骗不如老实回道。
分明是最庸俗最平凡的答案,却惊起那人的一阵放肆的笑,徐萼细细辨那笑声却觉不出喜意,那矜贵地人似是听了天大地笑话嗤笑他,又似是哀其同病以笑遮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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