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洵……离浔……
今天是他亲生父亲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可笑吧。
却也是事实。
钟御琛说:“当初二叔是偷偷给你改的名字,父亲也不知道……”
“我知道,不用说了,”钟离洵打断了钟御琛的话,“我心里有数,大哥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钟海盛养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改他的名字。钟海昌给他取得名字是“西洵”,钟海盛把中间的字改成了“离”。从那之后,钟海昌就再也没有唤过他的名字了。
就因为这个名字,他开始变得不幸了。记忆中的童年好像不怎么美好,钟海昌没再正眼看过他,钟海盛对他又打又骂。
他记得因为实验做不好,钟海盛就会骂他,不让他吃饭,让他一个人待在实验室,直到实验完成。
最狠的一次,他活生生的被饿晕了。
如果不是钟海盛和那个神秘人,他或许也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钟离洵的眼眸愈发暗沉,似乎蕴含着随时爆发的怒火。
钟御琛不言不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钟离洵,良久才离开。
他走后,钟离洵便把收瓶啤酒收了起来。
孤单的背影在实验室缓慢移动,在某个角落停止。
钟离洵小心翼翼地躺在试验床上,轻手轻脚地将刘玉北搂进怀里。
淡淡的、带有安抚性质的信息素飘散在空中,安静地笼罩着躺在床上相依偎的两个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钟离洵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刘玉北很温柔的抚摸他的额头,似水的眼眸写着“担心”二字,像是一个旋涡,将他溺死在温柔乡。
钟离洵不想醒来,紧紧抓着刘玉北的手,无意识地蹭他的额头,近乎恳求的呢喃:“北北,留在我身边,北北……”
刘玉北快被钟离洵滚烫的体温烫熟了,不管他怎么喊,钟离洵就是不醒,还一直抱着他低语。作为一个Alpha他一眼就知道了钟离洵的情况。虽然知道钟离洵这是进入易感期了,并不是感冒发烧,但他还是担心。他不是担心钟离洵,而是担心他自己。
钟离洵虽然在易感期,但力气大的吓人,禁锢在他腰间的手,快把他的腰折断了。
两人距离非常近,呼吸都缠绕在一起,暧昧一触即燃。
刘玉北呼吸着钟离洵的呼吸,滚烫的气息烫得他心、肺一颤:“钟离洵,你放开我。”
钟离洵怎么可能听话,变本加厉的欺负刘玉北,甚至贴在他的腺体蠢蠢欲动。
感觉到利齿来回戳刺腺体,刘玉北瞳孔猛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把钟离洵踹了下去:“滚!”
钟离洵在易感期,没什么防备,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懵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Omega,忽而变得阴沉。
刘玉北歇斯底里怒吼:“你发什么疯!?”
那是张岁安的腺体,他不能让钟离洵标记。
就算是死,他也要让张岁安干干净净。
钟离洵一把抓住刘玉北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这边拖。
刘玉北双腿乱踢,就像被抓住耳朵的雄兔。
他还在恢复,力气比不过钟离洵。这点小力气对钟离洵来说就像挠痒痒,根本构不成威胁。
刘玉北咬着牙,眼眶发红,澄澈的眼睛装满了恨意:“你敢……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陡然变了一个调,表情也变得异常痛苦。
钟离洵头皮发麻,轻声哄着:“乖,放松……”
刘玉北哪还有心思听他放屁,只觉得自己被活生生劈成两半。
疼,太疼了。
不争气的眼泪接二连三,成串往下滚落。刘玉北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的狼狈、懦弱外露。
可是他这样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这些动作还是被钟离洵收入眼底。
轻飘飘的泪珠砸得钟离洵的心千疮百孔,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疼的。
钟离洵怔住,慢慢抬手,轻轻擦掉了刘玉北脸上的泪:“别哭……”
刘玉北只感觉身下陡然一松,所有的钳制消失了。
钟离洵环住刘玉北的腰,安静地躺在刘玉北身旁,不再做任何过分的动作,只是用鼻梁蹭着刘玉北的鼻梁,小声道:“对不起。”
刘玉北只觉得可笑,这跟杀完人道歉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知道这不对,为什么还要做呢。
真可笑。
他永远不会原谅施暴者,哪怕那个人已经知错了。
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永远抹消不掉。
刘玉北眼里带着恨意,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与钟离洵之间的距离,藏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握成拳。
快了,快了。
他再忍忍。
再忍忍就好了。
今天顾宴深来找他了。顾宴深说,有办法把他带出去。他相信顾宴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与钟离洵发生冲突,然后等着顾宴深来救他。
钟离洵的易感期就三天。刘玉北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天,钟离洵没有对他做什么,最多就是抱抱他,甚至连亲吻都没有。按照钟离洵以前把他往死里做的性格,他都怀疑钟离洵被夺舍了,太反常了。
第四天,钟离洵恢复了清醒,看着怀里的刘玉北,他悄悄地下了床。其实他早就清醒了,只是他不愿意面对。借着易感期对刘玉北发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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