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好别阴阳怪气地劝我生孩子。”
季行砚看着窗外闪过的光晕,突然说:“要不就生一个吧。”
姚梦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是独生女,你们家那边催的也很紧吧,”季行砚说,“往后压力会越来越大,反正是迟早的事,不如就要个孩子算了。有个共同继承人,两家也没必要靠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来维持关系了,我们可以离婚。”
“你根本不喜欢小孩,我也不想做母亲。”
“我只是在客观地提出解决方案。”
姚梦琳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一声,说:“要孩子可以,你躺下来让我干一次,我就考虑考虑。”
她的里人格又回来了。季行砚伸手按揉太阳穴,克制住把她踢出去的欲|望——毕竟这是人家的车。
“我以为你很想离婚。”
姚梦琳没有否认,只是说:“我的品行没好到能当一个母亲,但也没差到随便把孩子带到世界上。”
季行砚沉默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你说教。”
“谁要对你说教,”姚梦琳看着车子开进了小区,抬手在面前扇了扇,“醉成这样,走路小心点。你要是能一跤摔死,我可就太高兴了。婚也不用离了,可以直接当寡妇,在你葬礼上哭一场可比离婚手续、财产分割容易多了。”
“谢谢你的祝福,”季行砚说,“现在让我下去。”
他身形有些不稳,但姚梦琳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车门一关,立刻吩咐司机开走了。
第10章 治愈系情人
客厅传来响声时,金岚正对着一道数列题冥思苦想。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接受只能做出第一小题的命运。
那声巨响打断了他本就不连贯的思路,他心里一惊,放下笔,开门下楼查看情况。季行砚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金岚走到客厅,看到季行砚背靠着墙坐在门边。他屈着一条腿,胳膊肘抵在腿上,手指撑着低垂下来的脑袋,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还没有走近,金岚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心里一惊。以季行砚今时今日的地位,只要他不想喝,有谁敢把他灌成这样?
金岚走近醉得摔倒在门边的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他:“季先生?”
季行砚似乎没有睡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就慢慢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人。他的目光没有醉酒之后的茫然与失焦,而是带着深深的专注和疑惑,仿佛很想一直看着这个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
“回床上睡吧。”金岚拉着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想把他拽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我想在这坐一会儿。”季行砚又把手放回膝盖上,目光平视前方。他难得这么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还觉得挺新鲜的。
金岚无奈地收回手,踌躇了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下了。偌大的别墅到处是舒适的座椅沙发,两个人偏要缩在冰冷的墙角里。
虽然不知道季行砚能不能清醒地思考问题,金岚还是问他:“今天晚上怎么回来了?”
季行砚沉默了一会儿,说:“跟那些人相比,我还是更想和你过完这一天。”
“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吗?”
“和那些人在一起很痛苦。”
金岚没有感情地笑了两声:“你这样的人也会痛苦吗?”
季行砚看着他:“为什么不会?”
“完美的家世,完美的学历,完美的能力和长相,”金岚说,“这么完美的人生也会痛苦吗?”
季行砚移开了目光:“怎么会有完美的人生呢。”
“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你的人生不算完美,世界上就没有完美了。”
季行砚闭上了眼睛,似乎因为是睡意昏沉。就在金岚犹豫是把他拖上楼还是任由他睡地板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留长发?”
金岚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问这个?”
“觉得你长发会很好看,”季行砚说,“为什么不留?觉得男人长头发很奇怪吗?”
“不是,”金岚说,“因为容易被抓住。”
“抓住?”
“打架的时候,如果头发太长,会很容易被人揪住,”金岚用手比划了一下,“所以女生打架会扯头发。”
季行砚皱起眉看着他,把手放到地板上撑了一下,摇晃着试图站起来,看来确实是太醉了。他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金岚赶紧站起来扶住。
“你去睡吧,”季行砚示意他松开手,“我今天就睡在沙发上。”
有地暖和中央空调,客厅倒是不冷。金岚看着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到沙发旁边,侧身躺了上去。他犹豫了一会儿,上楼抱了一床毯子下来,盖在了对方身上,疑惑地转身回到了卧室,不知道金主今天抽的是什么风。
第二天一早,季行砚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痛欲裂。他掀开毯子坐在沙发上,两指按揉着太阳穴,却丝毫无法缓解神经尖锐的疼痛。胃里也像发了海啸一样,往嘴里输送各种不可名状的味道。好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为令人不适的宿醉后遗症增添了一点宁静。
“你醒了,”季行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先去洗澡吧,粥已经煮好了。”
他转过头,看到金岚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正用抹布擦着手上的水珠,这个场景让他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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