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扬“啧”了声,咕咚咕咚灌下半瓶可乐。
沈淮之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想到周祁珞。
傅斯扬打电话来也没什么要说的,检测单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才不多费那个口舌,他就是想提醒沈淮之,“总之你注意点啊,别把周祁珞勾发/情了,他现在信息素紊乱,自己根本没法控制,你就算让他控制他也控制不了,昨晚在医院你肯定也闻到了,那信息素真是……”
“啧我不说了,反正你悠着点,距离他下次易感期也没多久了。”
沈淮之明白傅斯扬的意思,但他关注点不在周祁珞即将发/情上,“我………我的腺体怎么回事?”好久没提及这两字,刚开始有点困难,他一说出口对面的傅斯扬也怔了怔。
“哦那个啊。”傅斯扬声音听着就心虚,“就结果写的那样呗。”
结果明明什么也没写,沈淮之有些想笑,他现在说不上来内心是什么感觉,再次抱怨老天不公吗,还是抱怨他母亲把他折腾成了一个不知道究竟是Alpha还是Omega的Beta。
但他又突然感到庆幸,他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份微薄的庆幸竟然会是他不情愿的联姻对象带给他的。
“我昨晚闻到周祁珞的信息素了。”沈淮之忽然道。
“我就说你肯定闻到了。”傅斯扬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就连忙吐出来,差点呛到,“不是,你的意思是说你昨晚回去又闻到周祁珞的信息素了?阿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淮之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声音低下去,淡淡道,“他信息素失控了。”
电话里的傅斯扬卧槽一声,情绪突然激动。
但他具体又嚷了什么,沈淮之没注意听,他想起信息素失控时的周祁珞,确实和傅斯扬所说的一样,控制不了信息素,甚至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在无意识往外泄漏。
他昨晚在餐桌边脚软得险些站不住。
周祁珞挡在他面前,他被周祁珞的身影笼罩着,巨大的压迫感使他背后冒冷汗,他却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他后颈也跟着产生了刺痛感,体内持续翻涌,在那一刻他终于相信傅斯扬曾经说过的话。
是周祁珞主动选择了他,在他和陷入发/情状态的Omega间,他是周祁珞主动且唯一的选择。
或许那次假性标记,他确实吸入了不少周祁珞的信息素,所以才会对他的信息素如此敏感。
这和以往他排斥陆辙、秦述那样的A类信息素完全不同。
“沈淮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傅斯扬自顾自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复,声音忍不住拔高。
“咳……”沈淮之回神,他下意识清嗓,正要说话,舌尖却不小心在牙齿上蹭过,他瞬间皱眉轻嘶一声。
“怎么了?”傅斯扬听得莫名,疑惑问。
“没什么。”沈淮之答,“刚咬到舌头了。”
傅斯扬乐不可支地笑,沈淮之没管他,忍着舌尖痛说先挂了,空了再聊。
“我还没跟你说完呢。”傅斯扬连声拦他。
“一会还有事。”沈淮之简短道。
“那行吧,我一会再查查资料,把周祁珞的检查报告再研究一遍,确定结果了告诉你。”
“嗯。”沈淮之说完就将电话挂断,然后下一秒,他就皱起了眉头。
舌尖昨晚被周祁珞咬破,连着嘴唇上的伤,他几乎一上午都没怎么喝水。
话一说多,就浸着口水疼。
午饭是和星茗的刘董一起吃的,席上还有其他人,沈淮之对其中两人没什么印象,菜撤下去开始谈事,经希挽提醒,沈淮之才想起有一位是之前在周妗生日宴会上跟他打过照面的华研集团的李总。
希挽在旁继续小声道,“上星期因为西郊那个项目,他们许总约过您吃饭,但您给拒了。”
沈淮之嗯了声,希挽想想又道,“南周也有参与,周总现在拦着不想让华研竞标。”
沈淮之听着,再看向对面的李总时,嘴角不由牵出丝笑意。
李总说话声顿了顿。
沈淮之见状指尖却漫不经心地轻点两下桌面,声音清淡道,“没事,李总接着说。”
李总抬手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瞥了眼悠然坐着的刘董,方才继续。
一场饭局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沈淮之在回程的路上难得有了睡意,他在被睡意打倒前问希挽,周祁珞今天什么时候下课。
希挽查看后回了句四点十分,沈淮之听完就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车已停在A大校门口。
希挽不在车上,听到动静,前面的司机回头,跟沈淮之说希总助进去找夫人了。
沈淮之捏着眉心应了声,A大不允许外来车辆随意进入,他前两次将车开进校内已是例外,刚才希挽应该是见他睡着,没有自作主张打电话找人放行。
沈淮之昨晚说要跟周祁珞好好聊,但具体怎么聊他还没想好,更何况,又出了昨晚那样的事。
他很难记起昨晚他到底有没有主动伸手揽周祁珞的脖颈,又或者有没有主动回应。
他早上清醒时,嘴唇疼,后颈也疼,他对着镜子给后颈上了药,快速解开睡衣扣子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没敢看全身镜。
上午办公时他总觉得不自在,一直抬手抚摸衣领,别人来办公室找他汇报工作,他也下意识垂眸,害怕脖子露出什么奇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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