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面街的老李叔发的。
他听完短信内容,就对准备搬书上楼的陈运和李茂杨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俩帮我请个假。”
陈运问:“用什么借口请假?”
俞树将手机揣进兜里,一边往教学楼外走,一边说:“就说是我爷爷从楼梯上摔下来,腿折了。”
“他爷爷?腿折了?”李茂杨一脸疑惑地问陈运,“他哪来的爷爷?”
陈运想了一下,推测道:“应该是他邻居,王老爷子吧。”
俞树没从正门出去,这个时间段没有请假条,门口的警卫是不会给他随意进出学校的。
还是老门路,从教师住房的后墙翻过去。
他刚借着旁边的老樟树翻到墙顶,准备往下跳,就见后墙偏僻的窄巷里,正蹲了几个叼着烟的小混混。
其中一个眼尖,一下子瞅见额墙顶上的俞树,指着他兴奋地对旁边的人,说道:“老大,树哥他出来了!”
那被叫做老大的人,看着年纪和俞树差不多大,长得尖嘴猴腮,身形也跟猴似的,一双眼倒是犀利得很。
他见到俞树后,立马露出笑容,得意地说道:“早上那小子没诓我,这地儿果然适合逃课。”
俞树眉头微蹙,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他正准备绕过这群小混混,走出巷子。
阿昌已经带着他三个小弟,跟了过来:“树,去哪?一起不?”
“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俞树侧头看了眼阿昌。
阿昌面色一变,却也不恼,继续跟着他说:“你上了高中后,也不和我们来往了,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你以前可是一街老大,那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
要不是当初,那王老头一天到晚拿了根铁棍追着俞树赶,逼着他去考什么高中,至于他们每天蹲校门口等人吗?
自从俞树上了这破高中后,像变了个人。一头黄毛染黑了,连那么炫的耳钉也摘了,就宛如一个正经八百的高中男生。
他妈的,一点都不酷帅了!
俞树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对阿昌他们说道:“上学挺好的。”
不上这个学,可能就再也遇不到那家伙了。
阿昌眼看俞树已经走远,叹了口气。
身后的小弟跟上前,问他:“老大,树哥这是要和咱们绝交啊?”
“晦气!”
阿昌不爽地将手里夹着的烟往地上一扔,脚尖使劲地捻灭烟头,啐了一口。
那小弟又说:“最近兄弟们也没钱花了,要不找个小鬼敛个财?”
他们正说着,就走到了四中校门,见里面正巧走出一穿着洋气的学生。
见那学生只身一人,瘦瘦高高的,不像是厉害的家伙。
他踩着滑板从他们面前经过,阿昌给了小弟们使了个眼神,悄悄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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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距离黎阳四中三公里的市区东边,有一处高档别墅区,往西边走500米是一片未开发的旧楼区。
旧楼区基本都是私建的民房,在这落户了二三十年。
这边租户也多,收租的中年大婶常坐在巷子口一角的阴凉处闲聊。
穿着校服的少年骑着租来的自行车从她们面前路过。
其中一个染了红发的大婶对旁边地提了一嘴:“你知道吧,咱这片听说近几年是拆不了了。”
紧接着,几个大妈开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是吗?我还想把儿子儿媳的户口迁过来的。”
“刚才那不是俞家媳妇的拖油瓶吗?听说他妈就是为了拆迁嫁过来的。”
“他们都来了快十年吧。”
“哦哟,上回我还听到他两夫妻吵架了!那声音大的,周围几户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这要是拆迁了,拆迁款是给他亲儿子还是给他媳妇啊?这媳妇带着儿子都跟他姓了,岂不是还能多分到一份?”
……
大婶们的聊天声从耳边渐渐远去,俞树穿过三两个巷口,回到了家。
今年俞博远被保送C大,原本冷漠的家,变得更加冷清。
这会儿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俞树都懒得推开家门,直接去了隔壁。
隔壁的铁门虚掩着,他刚推开铁门进去,就见一老头坐在葡萄藤下的摇椅里,一只肿得像馒头般大小的脚搁在矮凳上,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拿着个老旧的收音机,听着《百家讲坛》。
老头姓王,隔壁的邻居都叫他王老头。
俞树和他妈还没搬来时,他就已经在这里独居了十几年。
王老头总说他长得像已故的儿子,俞树倒无所谓。毕竟他妈不管饭,去王老头家能填饱肚子。
老爷子见是俞树,正要高兴,可一想又皱起了眉头,生气道:“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又逃课啦?”
“请了假。说我爷爷从楼梯摔下来,脑子摔坏了。”俞树懒懒地说道。
老爷子白了一眼:“臭小子,说话积点口德!我就是崴了脚,没多大点事。”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摔了?”
俞树面无表情地说:“李叔给我发了短信。他说你死活不肯上120。”
“李老冒也真是,我就是摔了一跤,去前面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就能治,非要打120,白给了一笔叫车的钱。”王老头数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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