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就因为这些事情,他就觉得陆歆比不了安德烈而要跟人家分手,也就跟出轨无异了。索寻左思右想,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迷途知返似的,主动提出来要和陆歆一起去南京“考察市场”,好几天没有联系安德烈,硬是把某种堪堪要养成的习惯又给戒掉了。
安德烈对此没什么反应,像一款被设定了程序的AI,索寻想多聊他就多聊,索寻突然消失了他也不会多问。于是索寻心里就开始别扭了,虽然他明知道不应该,但确实也验证了他的想法,安德烈再好,还是不会为他们的关系作更多努力。索寻从中又品出一种新瓶装旧酒似的同款失落,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整趟南京之行,索寻几乎是带着几分刻意地与陆歆“甜蜜”,甚至比热恋期还过分一点,弄得陆歆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但等到从南京回来,索寻自己回到安洲路的房子里,又找出了当年安德烈掉在家里的那瓶香水,“昨日之影”,心情复杂地喷着去睡觉了。
一直较劲到元旦,安德烈终于主动来找他了。不是群发的新年快乐,而是一张朋友圈截图。
因为时差的关系,索寻这次又是醒过来才看到的留言。点开来一看,是一条“结婚官宣”,文案特俗,一看就是哪里复制来的伪古体诗,一堆“鸳鸯”“花儿”“鱼儿”的意象堆叠,配图则是两张结婚证。
什么玩意儿?索寻莫名其妙地举着手机看。安德烈就是突然在法国结婚也不可能领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吧?
然后他才看到发这条朋友圈的是别人,但这个卡通头像不太眼熟,微信名称也很陌生,索寻看不出来是谁,回了个问号过去。
安德烈回得也快:“你看到这条了吗?”
索寻更莫名其妙了:“谁?”
安德烈:“承希。”
索寻“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彻底醒透了。他都不知道多久没跟承希聊过天了,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换的这个卡通头像,他手机里承希是有备注的,安德烈那里没有,所以他也没认出那个微信名。索寻赶紧搜了一下承希,从他的头像点进朋友圈去看,发现他只开了三天可见,自己一条都看不到。
“这就是昨天刚发的。”安德烈把截图里的日期划出来给他看。
索寻:“那就是分组了没让我看。”
他马上把截图转发给了祝岑松,让他去看,祝岑松也惊得不轻,点进承希的朋友圈看了,同样一片空白。
索寻:“……”
他顾不上回复祝岑松,先给安德烈发:“他为什么就给你看啊?”
“不是就给我看。”安德烈用语音回复他,“我换过号,也不跟他聊天,他可能忘记了这个人是我。”
“那也就是说……”索寻的手指摁在语音录制条上,停留了许久,不怎么情愿说似的,“知道他性向的老朋友……他都屏蔽了?”
安德烈那头显示出“正在说话”的字样,但说了很久也没发出来。
靠。索寻无声地自语,还是觉得有点震撼。虽然跟承希不是那么合得来,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承希会做这种事。
“他是不是……”安德烈那条语音终于发过来了,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相信,“骗婚?”
作者有话说:
放心,承希不是邵思远。
注:让·热内是小说《鲜花圣母》的作者。《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都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他最著名的作品是《罪与罚》。陀氏以描写人物心理的复杂性著称,其中尤以《白痴》为典型。安德烈说索寻的人物有陀氏的气质,是夸他对于人物微妙而复杂的心理刻画得很深的意思。
阿索就快想明白了,很接近了……
第69章
索寻停在了淮海西路上的一栋写字楼前, 看到楼下就有“普悦律师事务所”的字样。一家星巴克开在楼下,索寻推门进去,几乎没什么人。这是新年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很多人还没有回到工作岗位。他要找的人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
“你好。”索寻走过去,朝她伸出手, “陈雅甯律师?”
陈雅甯抬起头, 露出了一个非常客套的笑容:“索先生是吧……请坐请坐。”
索寻坐下来,快速地打量了她两眼。陈雅甯一身西装, 长发及肩, 戴一副眼镜,称不上多美,但落到眼里看着就十分舒服。西装、手表、包和鞋子没有一个显眼的大牌logo, 但也没一个是次等货,利落的剪裁、挺括的造型,有一种整齐划一的精英气场。索寻一句开场白还没酝酿好,陈雅甯已经直接开了口:“过来还方便吧?没堵车?”
“没。”索寻回答她,“地铁直接过来的。”
陈雅甯“哦”了一声, 寒暄到此为止:“索先生是陆总介绍过来的, 对吧?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两句话就立刻掌握了话题走向, 索寻下意识顺着她回答:“导演。呃……电影导演。”
“哦!”陈雅甯很捧场地扬起声调, “是有什么知识产权方面的纠纷需要找律师咨询吗?”
“知识产权?”
陈雅甯笑了:“我们上次给胡不归代理的就是知识产权上的纠纷, 既然是陆总介绍来的,想必……还是我先入为主了?”
“哦!对……”索寻干笑了一声,竟然感到紧张,不知道是因为他今天的来意, 还是陈雅甯整个人的气场。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要不我们先点一杯咖啡, 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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