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五迷三道的薛宝添心里忽然泛酸:“樊霄那个坏饼都能结婚?”
施力华哧哧地笑:“人家明天登记结婚,正式被菩萨收编了。”
电话里吵吵嚷嚷,转着弯的泰语听得薛宝添心浮气躁,他草草结语,挂断了电话,手旁的烈酒又干了一杯,空杯一落,自言自语:“樊霄都能结婚,我凭什么不能?”
阎野被薛宝添拉上飞机的时候根本不知此行的目的,酒蒙子睡了一路,下了飞机后给施力华打电话问了樊霄登记的位置,一路驱车前来,早上六点便在门前排队,一边撑着困顿的眼皮,一边等着压樊霄一头。
可如今,事态不妙。
更不妙的还在后面,樊霄终于整理完他的袖扣,抬眼看过来,笑着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目光四下一巡,作出不解的样子,“你家那位怎么没来?”
薛宝添仰头瞧了瞧站在身边的阎野,阎野低头看了看自己,在这呢,是实体。
游书朗无奈,轻声叫了“樊霄”的名字。
得到的回馈是腕子上的轻捏,樊霄拉着他的手,沉身看向薛宝添,和气友善地解释:“泰国这边同性结婚需要有一方是泰国本地人,你家那位呢,请过来认识一下。”
薛宝添噌地一下站起身,因为宿醉头晕身体打了个摆子,阎野上前一步,直接让他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樊霄,我要是没记错你不是泰国国籍吧?”薛宝添冷嗤,“凭什么这婚你能结,我却不行?”
“我是这里的优质纳税人,经过特批允许的,所以……”樊霄单手轻挥,“麻烦薛总让出位置。”
直到此时,薛宝添被酒精占领的脑子才微微清明,后知后觉了自己连夜拉人来结婚的鲁莽与傻逼。
他尴尬地将棒棒糖放进嘴里,咬着糖杆儿转了一圈,撩起眼皮,又是那个不怀好意的薛宝添。
越过樊霄,他去看游书朗:“游主任,樊霄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竟然要跟他结婚?他以前干的那些坏事儿,竹子……书……”
站在他身后的阎野将拿在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递到了薛宝添的面前,轻声耳语:“qing。”
薛宝添抽出嘴里的棒棒糖:“罄竹难书。”
樊霄上前一步,凑过去看了一眼手机,唇边忽然缀了笑:“这字不念qing,念ping,跟我读平竹难书。”
薛宝添眼神一缩,表情露怯,他转头去看阎野,见男人正蹙着眉拼拼音,那张年轻却沉稳的脸上此时一片茫然。
樊霄一伸手,就有早已等候在此的助理送上了他和游书朗登记所需的全部资料,拿着资料樊霄拍了拍薛宝添的肩膀:“你们再查查,这词意思用的也不对,登记处上班了,我先进去结个婚。”
说完便拉着游书朗向室内走去。
游书朗轻轻叹气,经过薛宝添时语中带着歉意:“抱歉,樊霄他……开玩笑的。”
薛宝添随意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他是他,你是你,我分得清,游主任不用替他道歉。”
“不过你真的要跟这个千分之四结婚?”
游书朗微怔,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成吧。”薛宝添疏眉温目,笑得真诚,他伸出手,“恭喜你,游主任。”
游书朗握住那只手:“谢谢,希望你和阎先生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言罢手却未能收回,薛宝添将他向前一拉,低声问:“刚刚那词儿我真读错了?”
游书朗有些头疼,如实相告:“你读得对,樊霄胡说的。”
“草,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妈的,为了损他我背了好几遍,还能错?”
薛宝添松开手,直起身体,目光不善地看向樊霄。
樊霄倒是一脸温和,牵着游书朗向大厅走去,边走边低声问:“薛宝添刚刚说的千四什么意思?”
游书朗揉了揉额角:“他骂你是二百五。”
“草。”
————
十月二十日,农历九月十八,宜合婚嫁娶。
湄南河畔的JPL酒店,水景设计一路铺陈,与河水之间只隔了一片漂亮的草坪。
草坪上的红毯与空气中浮动的暗香一同延伸,坐在观礼椅上的吕博文碰了碰用来装点现场的鲜花,口中轻轻呢喃:“野蔷薇。”
他身旁坐着一个青年,肤色稍黑,眉目冷素,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偶尔视线交汇,吕博文守着礼节打了招呼,旁边的青年笑容欠奉,只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游哥的前男友。”
他伸出手介绍自己:“秦之杨,游哥的追求者。”
吕博文眼中滑过兴味,笑着说:“看来我们同病相怜。”
“樊霄这是把所有对游哥动过心思的情敌都请到了他的婚礼现场,洋洋得意地宣示主权呢。”
吕博文点点头:“他确实对书朗很上心,护得也紧。”
秦之杨从鼻腔挤出一声轻哼,看向一直表现出友好的男人:“你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为人也算可以,当初游哥为什么与你分手?”
吕博文微微一滞,收了些面上的笑容:“看来秦先生对我很了解,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分手必须要有理由吗?可能我就是来得晚了一些。”
“来得晚了一些。”这句话像一根尖刺,刺破了秦之杨鼓胀的身体,他如同一只逐渐瘪掉的气球,眸光中的锐利慢慢消散,只剩几许落寞,“是啊,也许我只是来得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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