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色比之前冷了不少，谢子皓完全沉迷于算数，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谢子皓算出了答案，用一种邀功的表情看向他时，这才注意到，程阳的眼神很冷漠，带嘴角还够着若有似无的笑。
看起来，有点人……
“呃……”谢子皓完全搞不清楚头绪，他又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程阳不高兴了。
睡也服服帖帖的给程阳睡了，也表明决心再也不和外人有多余的来往，以后就两个人一起过日子了。
两 个人……
他终于有点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了……
“就……就你一个。”谢子皓绕了一大圈，才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不觉得太少了？”程阳平静问。
“不觉得。”
“钥匙可以给你，但我不希望我的另一半，时刻都在和别人纠缠不清，更不希望我的另一半，会经常去一些不正当的地方。”
“呃……”谢子皓全程就听着关键字「另一半」，这是，程阳认可他了？！
“你如果能够做到，钥是就在桌子的抽屉里，如果不能够做到，这里的生活用品都有，你也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客房里。”
“当然能做到！”等程阳话音一落，谢子皓就立刻道。
程阳把他当成什么人……
他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更不是会去那些不正当地方的人。
谢子皓也不顾腰酸，直接从床上下来了，还好身体来质过硬，不然脚软的估计不能够承受住身体的重量，他扶着自己的腰，蹒跚着走到了桌子边，打开抽屉。
拿到钥匙以后，心里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我都说了我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们两就睡在这一张床上，我才不要去客房。”谢子皓嘟囔道。
在客房里住过的那几天，每天内心都在饱受煎熬，时时刻刻的问自己，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可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好面子了，拉不下脸，又觉得可能是和程阳在一起交往的时间太长，分开以后会导致短暂的不适应，只要过段时间就好了。
谁又知道这短暂的不适应期维持了这么久，久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将以前脑袋里的想法完全的推翻。
谢子皓走到程阳的面前，用一种自以为很情深的模样看着对方，加重语气道，“我告诉你，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我忍了很久，你最好离他们远点，要不然……”
“怎么？”程阳问。
“要不然我就告诉他们，你每天都被我睡，每天都被我……”
“嗯。”
“你嗯个什么嗯，我还没有说完。”
“那你继续说。”
“不说了。”突然想到真正被操劳的人，是他自己……
谢子皓躺在床上，背朝着程阳，将钥匙压在了枕头底下。
深更半夜的，脑子又有点像前段时间那样，想告诉自己的父母，他喜欢不了女人，可能他天生就喜欢男人。
不过……程阳应该是后天的。
谢子皓摸出手机看，时间刚好到了凌晨一点，他连忙道……“你明天不是要工作呢，怎么还不睡觉。”
“电影是明年一月上映。”
“呃……”那白天的时候程阳还告诉他，最近这几天都很忙，还要他洗衣做饭还拖地……
谢子皓又想嚶嚶嚶了……
“明天下午去你的公寓，你一个人也搬不过来。”
“嗯。”那个时候有宋祁帮他，现在宋祁还在度蜜月，肯定是没有搭理他的时间。
如果请外人帮忙，又不知道请谁，那点东西还不至于去找搬家公司。
谢子皓不开心。
他早就知道程阳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纯良，可当他真正作验过以后才发现，对方不止是不纯良，还特别……
坏……
谢子皓没有在像上次那样深夜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他琢磨着，编辑了一条短信。
“妈，感谢您多年以来对我的养育之恩，您说的那些相亲我是不可能过去了，我和女人走得近点我就会全身过敏，危极生命，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您，就是不想您为我担心。
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和爸了，以免耽误那些好女孩，我知道自己这个年龄是该稳定下来。
有一个固定伴侣，所以我交往了一个，他对我很好，您也见过他，之前您还夸他懂事，要我和他多学学，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就有足够的时间和他学习了，相信您也会很满意。”
这不算长的一段话，谢子皓反复修改了一个多小时才满意。
程阳问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他说自己在刷朋友圈，这些话里面掺杂着真话假话，看起来还很肉麻，他不想被程阳看到，他还是要脸的。
“程阳……”谢子皓叫道。
“嗯？”
这个时辰了，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像是这些年中间经历过的感慨和悲哀，全部都总和到了一起。
谢子皓用一只手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上，问，“你上次说，你大一的时候就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
“那个时候我也喜欢你，但就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走正正当当的路。”
“什么是正当的路？”
“找个女朋友啊，身上不会有任何污点，被别人提起你的名字，都是夸赞你的。”说完以后谢子皓叹息一声，又道，“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其实我很自私。我更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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