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允乐手捧脸颊很开心地看帕尔给他表演绝活，看他往酒杯里倒出冰蓝色的酒液兴奋得鼓掌欢呼，店里的客人都被他们吸引了。
帕尔也笑，不过是笑着低头要去亲肖允乐。
以前两人接吻有时也会在突然间，肖允乐虽然不习惯但还挺喜欢他这种不打招呼就接吻的方式。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他是狠狠吓一跳，被脑子里蹦出来宋启锋的脸惊得心跳差点骤停，然后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帕尔的吻。
没想到会吻空，帕尔一怔，“Ian？”
肖允乐也没想到自己会躲开，也怔住了。
帕尔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笑着问：“是因为上次那个人？”
他还记得宋启锋，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跟肖允乐是什么关系，但靠猜也能猜到一些。
今晚肖允乐过来他还以为是已经解决好了，没想到是他误会了。
肖允乐回神，心情复杂：“不好说。”
“你喜欢他？”
“……不好说。”
帕尔故作失落，“那你以后还能跟我接吻吗？”
他的焦虑症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很稳定，不像刚开始那样肖允乐两三天就得来一次。
“你还好吗？”
“不错。”帕尔收起失落的表情，笑着拿布擦吧台，“每天数一遍存款。”
这几天生意好，酒吧进账可观，他数钱开心都来不及。
“那就好。”肖允乐手肘撑在吧台上，托腮看他，“我可能……”
“我明白。”帕尔温声打断他，“你已经陪我很长时间了。”
“也没有很长。”
“足够长了。”帕尔牵起他的手，“你是我在这个国家最好的朋友，温暖、热情、可爱、善良正直……我是爱你的Ian，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肖允乐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他叫贺凌，是我的好朋友，他和你说过类似的话。”
“他在哪儿？”
“在我的祖国。”肖允乐喝完杯子里的酒，起身踮脚亲吻帕尔的脸颊，“我也爱你帕尔，你值得一个非常好的人爱你。”
“要回去了？”
“嗯，晚安帕尔，下周我再来。”
肖允乐坐Uber回家，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条宋启锋发来的短信。
：你在哪？我在你家楼下。
肖允乐回复了一句在车上。
车子把他送到公寓楼下，宋启锋站在大楼前，一只手提着袋子。
肖允乐下车朝他走去，他问袋子里是什么，宋启锋问他去哪了。
肖允乐踮脚吻他的嘴，让他尝酒味，“下班了，我去喝一杯。”
“去哪？”
“帕尔的店。”
宋启锋沉默不语，只是眼睛漆黑得惊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帕尔是我朋友，我从来没答应你不跟他来往，不接吻我现在倒是可以答应你。”肖允乐看着他的眼睛，去拉他垂在身侧的手，“现在到你回答，袋子里是什么？”
“蛋糕。”
“Evan的？”
“你的。”
“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不是只有生日才能吃蛋糕。”
肖允乐垂眼看他胸前一颗纽扣，“那现在还给我吃吗？”
肖允乐微微噘嘴，主动拉起他的手走向公寓大楼，“一会儿你泡茶，我告诉你我和帕尔怎么认识的。”
“我不想听。”
“我跟他接吻是因为他有焦虑症你也不想听？”
“这跟焦虑症有什么关系？”
“那你听不听？”
“……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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