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延压着火气:“你既然看不惯他,这样,我明天就让人给他办转学,离你远远的。”
闻言,陈周越转过头来,眸光深深。
唐慕延以为他不满意,道:“行,给他送出国,行了吗?”
“别自以为是。”陈周越转过身,背朝着窗口,远处的路灯恰好重合在他的身上,像是在周身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旋即,他把兜里的东西递给唐慕延,该是问句,落入旁人耳中却有一种漠然和笃定:“违法买卖迷奸药,判几年?”
“你买的?”唐慕延表面担心,内心却雀跃。
小兔崽子终于有把柄落到他手上了!
因为工作原因,没有谁比陈家更注重外界形象,一旦爆出什么不好的丑闻,要是有人借题发挥,且不说陈安疆即将退休,甚至可能会牵扯到陈家多年的根基。
陈周越睨他一眼,表情冷淡,“你问李叔,他知道。”
药丸接到手中,唐慕延面色严肃,心中有所怀疑,问道:“这真是迷药?”
“谁知道。”陈周越不再浪费时间,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意有所指道:“可能是其他什么也说不定。”
信息一股脑的砸过来,唐慕延站在那儿消化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给李叔打了一个电话。
唐慕延脚步匆匆,边走边说。他隐隐施压,主打亲情牌:“小李啊,今天晚上的事先不要上报给我夫人和老先生了,我来处理……”
与此同时,往常热闹的酒吧已经被宁江泽搅翻了天。
室内灯光敞亮,清场后没了拥挤的人群尽显空荡,满地的彩色纸屑和卡座上各色的酒,都彰显着这里在他出现之前有多热闹。
没找到人,宁江泽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踹翻洗手间门口的垃圾桶,转身问酒吧负责人,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谁带走的?”
宁家家大业大,涉猎广泛。业内的人都知晓乾宁集团的老总有一个儿子,年岁尚小,在本地读高中。
宁江泽从不显摆家业,身边的同学几乎都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只知道是个富二代。
但在外就不一样了,何况还是在自家涉足的产业下的店里。
但凡接触过几次宁江泽的都知道他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负责人面色紧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汇报:“调了大门和走廊上的监控,是几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带走的。”
脚步一顿,目光不耐地从眼尾瞥过去,宁江泽烦躁道:“具体点。”
负责人额头起了薄汗,没敢抬手擦,努力回忆了一下,“五个。”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监控里的人只能看个大概。他想起还有一个相对训练有素的保镖来说,要单薄和稚嫩的身影,补充道:“还有一个年轻人。”
“那他妈其他几个七老八十?!”听了半天废话,宁江泽的眉头都快拧成中国结了,“带我去监控室。”
医院里,住院部的灯几乎是通宵亮着,方便护士查房换药。唐思遇住的单人间,只留了床边的那盏暖黄的台灯,所以醒来的时候并没觉得刺眼。
已是凌晨十分,他睁开眼看见并不熟悉的天花板怔了几秒。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记忆回笼,神经几乎是立刻紧绷起来,唐思遇侧过头看了看左右——
单独密闭的空间,以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寸步不离守着他的人。巨大的不安像涨潮袭来的浪花,把他吞没,卷进深海里。
“醒了?”
床边右侧传来窸窣声,陈周越的声音带着点醒来时,模模糊糊的低哑。
唐思遇坐起来,脑袋还有点晕,抬手抵了下额头,掀开被子下床。
陈周越抓住他的手腕,问:“做什么?”
唐思遇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里尽是惶恐不安。
胸口起伏不定,唐思遇猩红着眼睛看着他,努力镇定下来:“……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不是。”陈周越立刻否定他的问题,走过去牵他的手。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守我?”唐思遇的声音闷闷的。
陈周越轻轻抱住他,极力给他安全感,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安心。
“我只是想等你醒。”再开口,陈周越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柔和,低声道:“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唐思遇怕极了,他坐在床沿边,顺从地埋头在陈周越的怀抱里,手指紧紧抓住对方腰后的衣服。
唐思遇小声的哭,陈周越也没说话。
半晌,温热的手掌摸了下他的后脑勺,而后轻柔地揉捏着唐思遇的后颈。
哥哥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魔力,唐思遇渐渐心安。他在陈周越的衣服上蹭了蹭满脸的泪水,声音沉闷,带着哭过之后的鼻音:“……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李叔在那儿,”陈周越真假参半地说,“他看见了就把你带来了医院,然后给我打的电话。”
感觉到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紧了紧,陈周越托起唐思遇的下巴,捏着脸颊往上抬——
唐思遇双眼通红,眉毛边和鼻尖都泛着红,他一开口,盈满的泪便又断线似的落了下来。
“哥,我怕……”
“好了,不怕。”指姆从对方湿淋淋的眼皮处抹去泪水,陈周越说:“我来了。”
有多久没叫过哥哥了呢?唐思遇记不清了,他紧紧抱着陈周越,由于精神状态太差,没多久他便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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