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慵:“随便看看。”
李一水看了他两眼,疑惑道:“怎么,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李一水是他时间线里唯一一个老熟人,虽然当年他和李一水关系平平,但在13年后再次遇见,也难免会多了几分亲切感。
谢疏慵抬眸问他:“你觉得我很喜欢池清台?”
“你撞头撞傻了?”李一水笑了起来,“整个嘉和谁不知道他是你的命啊?”
“撞头?”谢疏慵愣了愣。
“你忘了?”李一水说道,“上周有人来闹事,你在制服闹事者时撞到了脑袋,缓了好几分钟才恢复意识。我早就让你做个核磁共振,但你偏偏说和丈夫有约会,检查都没做就跑了。”
谢疏慵听完后沉默了下来,他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李一水有些不放心:“不然去做做检查吧,撞坏了脑子可不好。”
谢疏慵沉默半响,摇头道:“回头再说。”
他不敢去,他害怕检查出了他大脑有什么,更害怕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等谢疏慵回家时已是深夜,池清台坐在阳台上的小桌子旁,开了瓶酒对他说:“咱们聊聊。”
谢疏慵喝了一口,被醇厚的口感震惊,有些惊讶地低头看了一眼。
池清台晃了晃杯子:“我开了你那瓶30年陈酿的葡萄酒。”
谢疏慵点点头,仿佛他只是开了瓶汽水。
池清台本来还等着谢疏慵说点儿什么,没想到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这瓶葡萄酒是谢疏慵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淘回来的,还说要以后等他们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才喝。现在被他这么随意的打开,也不生气?可之前不过是一场演出,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池清台越发觉得,自己有点儿看不懂谢疏慵了。夜风吹起谢疏慵的头发,让他神情多了几分陌生。
他问谢疏慵:“你还在因为之前我看演出的事情生气吗?”
“没有。”谢疏慵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摇头。
池清台:“那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你误会了,”谢疏慵摇头,语气真诚地解释,“我没有生气,也没有闹脾气。”
池清台:“那你怎么不让我碰你?”
谢疏慵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早上要上班,你过来帮我就不止是那样了。”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池清台暂时找不出质疑的理由。
他抬眸看了眼谢疏慵,慢条斯理道:“早上上班来不及,现在总来得及吧?”
谢疏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池清台翻起手腕,把半杯红酒倒在了胸膛上。
白衬衫被红酒打湿,变得半透明黏在他身上。锁骨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随后,池清台把酒杯放在桌上,抬眸吩咐:“过来,给我舔干净。”
谢疏慵凝眸看着这一幕,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还要我教你吗?”池清台抬脚踩着他前面,居高临下地质问,“这么快就忘了上次你是怎么舔的?”
上次?
谢疏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陌生的场景。
昏暗的卧室里,他把红酒从池清台身上倒下,深红色液体从白皙的脖颈蔓延而下,一直流到小腿。然后他蹲在池清台脚边,双手推起他湿透的丝绸睡衣,从小腿一直吻到锁骨,把池清台身上的酒吃得干干净净。
原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原来早在之前,池清台就和未来的他做过了这种行为。
仿佛被人捏住心脏一般,谢疏慵心头涌起一股浓重的嫉妒。
他身体已经快要爆炸了,可理智却牢牢地禁锢着他。谢疏慵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手背凸起大股大股的青筋,连声音都变得嘶哑:“抱歉,我做不到。”
池清台动作一滞,两秒后他拉着谢疏慵领带站了起来,声音已然带上怒气:“谢疏慵,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谢疏慵却闭上眼睛,把头转到了一侧。
他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决定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地配合池清台的动作。
他演了十几年的戏,早就学会如何模仿别人。
可该死的胜负欲和自尊心却阴魂不散,仿佛跗骨之蛆地蚕食着他。
他不想被池清台当成另一个人!
他想让池清台的眼睛只看向他!
他想池清台看见那个只有18岁的自己!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仿佛一个孤魂野鬼借了壳,卑鄙地守护着不属于自己的躯体。
谢疏慵的沉默激怒了池清台。
池清台松开手,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
敏锐的第六感让谢疏慵开口:“清台……”
“我生气了,”池清台转身走向卧室,语气严肃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听你解释。谢疏慵,让我自己呆着。”
说完,池清台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衣上床。而谢疏慵还没回来,坐在阳台上喝他的那瓶破红酒。
池清台拉过被子盖到下巴,结婚三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同床异梦。
谢疏慵坐在阳台上喝酒,天空越来越暗,连璀璨的城市灯光都无法驱散这股阴霾。
远处的天空传来隆隆雷声,风也大了起来,天气预报说今晚将有暴雨。
谢疏慵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门回望房间里的池清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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