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阮肆气息未定地说。
秦纵又吻他一下,“这只小对象吃得还行吗?”
阮肆没回话,照他后脑勺轻拍一把。
“新疆?”黑暗里的余热跟气味还没散,秦纵撑起身,有点委屈道,“好远啊。”
“远点你好考试。”阮肆闷头在枕头,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近点也会好好考试。”秦纵被摸了头,索性蹭他颊边,“……飞过去看你。”
“考完有了手机,记得给我回声话。”阮肆还闷在枕头,潮红没褪,“好歹能视频。”
“不用等考完也有手机。”秦纵说,“之前没要,是因为等你考。”
阮肆:“……”
“原来是这样?”阮肆抬起头,用脑门撞他,“卧槽,哥还苦情地想了你那么久!”
秦纵被撞得眼前冒星,“让你多想想我啊。”
“滚犊子。”阮肆说。
“才操完就滚犊子?”秦纵震惊地挤向他,“你好薄情啊大对象!”
“热死了。”阮肆又趴倒。
两个人黏一块,秦纵说,“你去新疆这事没跟我商量我有点生气。”
“那怎么办?”阮肆懒洋洋地问,“你想再操一顿是吗?做梦去吧。”
秦纵:“……”
“亲一下。”秦纵说。
阮肆冷笑两声,转过头不理他。
“孤苦伶仃小青年秦纵。”秦纵说,“生日献出自己,却惨遭嫌弃,连个么么哒也讨不……”
阮肆回头么了小青年一口,“惯得你。”
“没毛病。”秦纵笑。
两个人又放松地闲聊了半个小时,阮肆渐渐体力不支,睡过去了。秦纵把人重新拉进怀里,像抱被子似的抱着睡了。
闲适的天数太短了,毕业的欣喜才过去,陈麟就要离开了。
他走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沉沉的阴云下囚禁着烦躁。陈麟行李非常少,背着的吉他是最大的物件。大家前一天晚上才在小酒吧聚过,这会儿天还没亮,他已经到了高铁站。
耳机里的歌声轰鸣,陈麟独身坐在座位上,没叫任何人送行。他的刚寸头依然如故,只是眼睛里的阴郁早已冰融。候车厅的红字不断地飘,时间逼近,天下起了小雨。
陈麟的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是阮肆,他滑开接了,那头却先传来孔家宝的声音。
“麟子!”孔家宝有些喘,蹲下在街头的石沿,“操!不是晚点的车吗!这会儿没车,哥几个一路跑着去高铁站,你等等我们!”
“下雨了,别来了。”陈麟起身,开始排队检票,他说,“别送了,烦不烦啊,这儿也来不及了。”
“你怎么回事?”阮肆拽起孔家宝,几个人在雨里跑起来,时间太早连出租车也没见几辆,“我们马上到了!”
“我已经过票了。”陈麟突然笑起来,“就送到这儿吧,我挺开心的。”
“就知道你这臭毛病!”谢凡在雨里喊,“昨晚我们一人在你包里塞了点东西,你路上拿好!”
“老子就说今天提起来怎么这么重!”陈麟不爽地说,“我上车了。”
“麟子!”李修拼命挤到话筒边,“到地方打电话!”
“那就这样。”陈麟说,“再见了大家。”
挂了电话坐下来,他打开包,里边有新的拨片、一张合照、一本稼轩词集、一罐老干妈以及一张他昨晚给大家的银行卡。他拿起合照,翻过来看见一句写得潦草的歌词。
“我们都是自由的。”
陈麟倏地红了眼眶,他抬起眼,看向窗外。耳机里正唱到这一句,他看见熟悉的墙沿飞快后退。照片是最后一次演出时照的,穿着不太合身的衬衫,戴着装逼的领带,每个人带着笑容,还乱入了一个穿着毛衣的阮肆。
所有的倔强终于找到宣泄,这是他跨入新征途的内心支柱。
阮肆把萨克斯送秦纵学校去了,假期已经过半,剩下的时间没多少了。秦纵已经开始上课,阮肆每天上午打工,晚上赶稿,下午就蹬着自行车晃他学校门口,见着人就载走,一起吃饭。舒馨大都中午来,阮肆就下午到,没说藏起来,只是避而不见。
“你要是还住家里。”阮肆踩在杠沿,“这车就是你的私家车了。”
秦纵骑着车,还有二十多分钟就上晚自习了,两个人就在学校边遛风。他说,“不住家里这车也不能卖,搁地下室,以后说不准还能用。”
“还想我以后也蹬自行车,”阮肆探出头,“用不着吧。”
“老年人的生活也需要点活力。”秦纵说,“留到你八十岁,咱俩还能绕城转一圈。”
“行不行啊。”阮肆笑出声,“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
“不长记性。”秦纵转了个弯,“上回问行不行的教训没做到位是吧?”
“你行。”阮肆用力晃了晃腿,“左转小卖部,买个雪糕,哥就送你回去上课。好好学习,别还老想着上回。”
每天只有这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但谁也没嫌少,因为都知道过几天连半个小时也凑不到。阮肆的行李已经备好了,日程本上时间箭一般滑得飞快,秦纵觉得还没看他几眼,人就要走了。
阮肆走得比孔家宝早,不是因为学校开学早,而是路上时间久,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他没给秦纵说具体几号,最后那一天,他提前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心里翻滚着各种告别词,但在看见秦纵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却又打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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