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情嘴角上扬语气还是很平淡的嗯啊应对几声挂了电话。
绕过后备箱想上前说话，刚转过来看见唐十一穿的裤子时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看着他兵荒马乱的眼神。
“你怎么.....”唐十一磕磕巴巴，觉得脑子在热点就死机了。
申情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突兀了，温声解释道“我来拿点东西。”指了指车里。
唐十一似乎还没觉察到自己穿的是谁的衣服，申情也没说自己是回来换衣服结果发现自己的裤子被唐十一穿上。
“你的车？”唐十一有点惊讶，那，那个女孩儿不就是他妹妹了？他刚要自己私自下结论，申情看着他，脸上的微笑从他看见唐十一就一直没消失过，“不是，于昊的车。还有印象吗？”
“有点儿印象。”唐十一看了眼车子，像倒带似的把时间往回拨，想起那天果粒橙瓶盖事件，脸上一通燥热。他轻咳了一声，转移了一下话题“收拾的怎么样了。”
申情叹了口气，也许是累的，也许是感叹，唐十一打眼一看申情身上多多少少蹭上了血迹，棕黑色曾在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上太明显了。
申情看着远处的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少了很多，大多都忙完主要工作先撤退了，只有几个大型宠物医院派出来的志愿者还在，扭过头看着唐十一说到“差不多了，刚才太忙没顾得过来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在这儿？”
“啊.....恩.....”唐十一点点头根本没听申情问的是什么，胡乱答应，和申情单独在一起时他总以一种排除外界所有人的错觉，就只想和申情多呆一会儿，祈祷着别有人来打扰。
“地下室已经被封锁了不让进，我们就收拾收拾小动物的遗体，一般人看不得，只能我们来。”申情察觉唐十一现在非常紧张，故意没看他，插兜侧过身假装看景色，悠悠说着。
唐十一见申情没在看他，心里的鼓点慢下来，但还是能听见自己狂飙加速的心跳，“你你们辛苦了。”
申情闻声回头，眼底流露出的笑意像一条闪电，把唐十一从外到里电了个猝不及防。
唐十一！你冷静点！
夕阳的光辉把申情的白衬衫染成了金黄色，乌黑的头发也变成了耀眼的火红，离远一看申情隐约显露腰线的背影像是在静静地燃烧着。
火一样的光从他的脖颈向下颚蔓延，申情正眺望着远处荒凉的公路，眸子里是冬末初春的溪流，表面冰层实则下面温流涌动。
唐十一沉醉在这一幕不肯挪开眼，忘了呼吸，静静地等待下一秒申情把他像童话里似的雪白宽厚的翅膀展露出来。
嘀——
理智为零——
警告！
警告！
理智已为负值——
张军和于心萤大眼对小眼等于昊解手之后一起走，张军趁这功夫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
“张军。”
“啊？”于心萤在走神，张军有点尴尬，指了指自己，笑着说“我，张军。”
“噢噢噢噢！”于心萤恍然大悟，反应夸张了点，张军被吓到了往后小退一步。
两个人之间好像更尴尬了，远处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张军侧耳听着，心里说到，肾挺好啊！
于昊提好裤子走出来，在不远处等着两个人好像都像看见救星似的看着于昊。
于昊受宠若惊，慢下脚步看着两人，低头看了看裤链，拉了，没什么不对啊！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于昊莫名其妙的看着于心萤。
“没事儿，觉得你肾好。”于心萤跟在于昊左边跟着走，淡定说到。
张军默默跟在于昊右边偷乐，觉得和于心萤还挺心有灵犀的。
三个人，于昊被尴尬二人组夹在中间，左护法右护法和他走出去的时候院里干完活正休息的几个志愿者正唠嗑呢，目光都被他们三个吸引去了，于昊看了眼人堆，左看看于心萤，面无表情，右看看张军，这小兄弟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呢......
三个人进到院子里准备先和申情碰面。
姜涛从最中间的平房里生无可恋的走出来，手里的白手套都被染红了，裤腿被蹭的左一块右一块血迹，看见于昊的背影喊道“于昊！”
三人组同时回头，张军看见姜涛不意外，摆摆手打着招呼，于心萤见过姜涛，也跟着打招呼。
姜涛觉得自己没看错，张军什么时候和他俩混在一起了，没时间想，继续喊道“看见卫盟了吗？”
于昊觉得姜涛比他嗓门大多了，喊道“没有！”
姜涛啧了一声，有点着急，“你们去哪儿！”
于昊用着丹田气冲着姜涛喊“找申请！”
姜涛打了个拜拜的手势，张军和于心萤冲他摆摆手，三人组走了，申情换裤子——姜涛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裤子，又啧了一声，叹了口大气，要把肺子的气全吐光了才好，有点羡慕申情还有条能换的裤子。
哀叹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太阳的光线从院子偏离开，房间里越发让人感到凉意，姜涛环顾四周，卫盟也不在，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他还以为卫盟是去方便。
姜涛摘下手套扔到还能辨别血迹的大理石地上，掏出手机找出卫盟拨通，看了眼时间，这都半个小时了，掉茅坑里也爬出来了吧。
姜涛在房间里小范围的踱步，除了他走的这个范围之外都是乌黑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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