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头，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眉目与他有几分相似。
一身黑色西装的楚辞仿佛是来送葬，或是地狱里来的索命阎王。
楚辞微笑：“父亲，好久不见。”
一瞬间，凝固的惬意、浮上来的慌张、本能的警惕甚至是害怕在老人布满褶皱的脸上绽开。
老人顶着强大的威压感开口：“你来做什么，怕这混凝土笼子关不住我？”
微笑的假面撤去，楚辞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望进那双浑浊不安的眼睛，目光里是某个人永远都见不到的狠戾：
“有人告诉我，逝者已去，所以更不能让活着的人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补齐了！！！周末爆更工作日每日12：00更新有事断更会提前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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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第58章 楚辞的神经病1
叶雨声躺在床上思考：一周时间即将过去，他到底要不要如孙如秀所说，去名片上的地址找那位心理医生？
总体上，叶雨声不担心孙如秀背后的组织到底能搞出什么大事情来。
对方的攻击媒介是叶雨声，攻略方式是嘴炮，有效攻击是精神类药物。
除了嘴炮打得字字诛心，对方的手段简直LOW到8点档家庭连续剧编剧都不屑一顾。
让他有所顾忌的有两点：
一是，孙如秀到底是不是楚辞他妈？依相处模式来看，杨女士定然不会是楚辞的母亲。
倘若楚辞是孙如秀所生，被杨女士接纳。在这之后孙如秀毒害杨女士的亲生孩子楚怀宇，楚辞因为憎恶孙如秀或者其它什么原因而否认其是生母，也不是说不过去？
楚辞说过，“我的母亲是个女巫。”
不过这一点叶雨声很快就想通了，就算孙如秀是楚辞他妈又如何？叶雨声又不会像某主持人一样逼着楚辞和解认亲叫妈妈。
第二点，孙如秀所说的手段与实施结果和当年楚父的遭遇如此类似，孙如秀和楚父有没有狼狈为奸的可能？
如果的确是狼狈为奸，那么，当年杨女士有楚辞这么一个继承人，新的继承人在哪里？
叶雨声觉得有必要把这一点拿去跟楚辞讨论讨论。
他一翻身，枕边人已经睡着。
好的，没有什么事情比他的失眠情人睡觉更重要。
.
楚辞睁开眼，按亮手机，5：10。
他已经第三天在这个时间点醒来。
最近，他的精神总是短时间集中之后迅速溃散。
下床，捡起小恐龙塞回叶雨声怀里，晨浴洗漱。
他闭上眼睛，洗面奶的泡沫覆盖在脸上，让他感觉正在被某种东西腐蚀、吞没。
结束掉难受的窒息感，楚辞走到阳台边透气。
晨雾如茫茫大雪铺天盖地，路灯透着一点微弱的晕影。
一株蔷薇在雾里袒露花苞，如数次亲吻过的唇般泛着淡淡的粉色，温和，柔嫩，美好。
楚辞俯身，凝视着那株半人高的蔷薇，忽然伸出手掌覆在花苞上，缓缓收拢。
在掌心即将触碰到柔弱的花瓣时，他倏地改变心意，手往下几分，握住蔷薇带刺的花枝，缓缓收紧。
指间有浅浅的殷红渗出。
“楚辞，”叶雨声一醒来就看见楚辞站在阳台上出神，男人仍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形如鬼魅，给他的感觉无比陌生，他问：“你在干什么？”
魂魄归位般，楚辞松开手，掌心斑斑点点濡湿的红。
叶雨声握住他的手腕，看了一眼带血的蔷薇花刺，拧着眉半天，没说什么，带着楚辞回房间包扎。
叶雨声心情复杂地处理好楚辞手上的伤，一句话也没说。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看这一脸恍惚就知道楚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干过什么。
楚辞一直怔怔地望着他，道：“我没事。”
叶雨声问：“还去上班吗？”
这个人的精神状况极其不稳定，现在在家里只是手上被戳点小伤，万一在外面发作去闯个红绿灯出个车祸岂不是要完。
楚辞点头：“去。”
楚辞问：“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担心你。不要亲自开车，让司机来接，好吗？”
包扎完，叶雨声脱了楚辞的浴袍，给他一件件地把正装穿上，系好领带。
.
楚辞近乎自残的行为让叶雨声心里警铃大作。
书上说，精神病人在发病之前会有一个叫做前驱症状的阶段，需要及时判定并联系医生。
和柏崖一同去公司的车上，他问：“楚辞确诊的是哪一种病？”
柏崖答：“没能确诊，他的病比较集中。”
叶雨声：“集中在哪一种病上？BPD？精神分裂？”
柏崖：“……可能我的表达不是很准确，换个词语，楚辞的病比较集合。”
没有确诊的原因是，楚辞的精神病，像一个大大的集合，什么分类的病都能在他的集合里找到一定的映射。
“……”叶雨声：“会怎么样？”
柏崖：“千万别惹他，不惹他就不会有事。我曾经作过大死，差点被他从二楼扔下去，还好我那段时间积极练舞，柔韧性不错，顺着下水管又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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