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面墙。”
大叔拿出工具，开始凿墙，墙挺厚的，过了很久才露出背后的棕色木板。
“我们是不是把别人家给凿穿了啊！”林了惊了。
大叔也有些怕，看了眼秦枫，很为难。
“真穿了你该看见对面那栋楼了。”秦枫让大叔接着凿。
木质的柜门显露出来，面对着同样震惊的秦枫和林了。
“要整个凿开吗？”大叔抹了把汗，“你们家怎么还在柜子外面砌墙呢？”
“就把口凿大点就行了，”秦枫僵硬地笑笑，“我妈跟我爸吵架的时候干的。”
大叔笑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非要这么折腾！”
秦枫交了凿墙的费用，看着露出来的棕色柜门发呆。
“了了，你帮我打开吧……”
柜门是滑动的，轻轻一拨就开了。
那个没有眼珠的怪人趴在里面，跟他打招呼。
“你进来陪我吧？”
林了后退了一步，怪人挠着干枯的脸，爬出柜子抓着林了的脚踝。
秦枫掐着林了的脸，“发什么呆呢，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林了看着露出的大片红色，愣愣地嗯了一声。
他太迟钝，过了好久才发觉当时秦枫的手在抖。
秦枫打通了赵警官的电话。
“小枫？”
“喂，警察叔叔，我要举报秦志刚他老婆容蔷和艺锦高中校长夏正文tanwu赃款，还陷害清官。”
“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很平静:“还能在哪里，在他们家。”
“我们马上到，你守在那里别动！”
秦枫挂了电话。
“了了，你在这守着，我回趟学校。”他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林了跟上去又跑回来，头疼不已。
他打开柜门再次确认，钞票塞满了柜子，自己确实没瞎。
林了:你到学校了吗？
肖子洋:刚到，会议刚开始
林了算了算，会议结束秦枫也差不多到学校了
林了:看到秦枫记得拉住他，你拉不住就叫上罗主任
肖子洋:秦枫怎么了？
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定要拉住他
林了:拜托了
向依然站在大礼堂门口，有点忐忑。
“你说我一会儿怎么说呢？”她问肖子洋。
“你不是都排练好几遍了吗？”肖子洋安慰她，“别紧张，你可是十班一枝花，演艺界杠把子。”
“本班班花已经让渡给林了了好嘛。”向依然说到这里笑起来，轻松了一些。
门开了，夏正文走在后面，正在跟罗主任聊天。
向依然跟肖子洋对视一眼，凑到他们旁边。
“向依然？怎么今天来学校了？”罗主任问她。
“我……有点事，”向依然转向夏正文，“老师，我想学美术，下学期转学去艺锦现实吗？”
罗主任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你说什么！”
夏正文笑道:“同学，你这么说罗主任要不高兴了。”
“可是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学美术……”向依然话没说完，突然出现的秦枫已经一拳招呼到了夏正文脸上。
“拉住他！”肖子洋边跑边喊，“别让他打人！”
秦枫揪着夏正文的衣领，眼睛里带着血丝，“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我爸吗！”
夏正文嘴角冒出一点血，向依然尖叫起来。
罗主任束缚着秦枫往后拖，“秦枫，不能打老师！”
“秦枫，冷静一点！”
“秦枫！”
秦枫看着夏正文，“把钱藏在墙里面，亏你们想得出来。”
夏正文瞪大眼睛，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体面，爬起来往外跑。
秦枫挣脱罗主任，跟着跑了出去。
他看到夏正文躺在血泊里。
育才趁着学生放假打算重新粉刷墙面，油漆工吊在办公中哼着小调刷着墙，绑着油漆桶的绳子突然断开，砸到了慌张经过的人。
一切发生的太快，夏正文都来不及反应。
他略带茫然地闭上了眼睛，泼落的粉漆溅了他一身。
“别看了秦枫！”罗主任追上来，“肖子洋，你把向依然送回家！”
“秦枫，你回宿舍去！”
秦枫把夏正文落在大礼堂门口的公文包带回了宿舍，他拿着夏正文的手机出神，思考要不要打开看看。
他还是不想相信，老妈背叛了老爸，却又不敢面对真相。
把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秦枫还是划开了屏幕。
夏正文的手机没设密码锁，但是重要的软件都加密了。
秦枫对他支付宝里有多少钱没兴趣，翻了好几页，戳开了私密相册。
他试了老妈的生日，不对。
或许是某个纪念日，那他就猜不出来了。
夏正文用的是九键输入法，秦枫想了想，输了一串数字:766474264
相册解锁，弹出了里面的照片。
老妈靠着夏正文笑得很灿烂，跟和他还有老爸一起拍照时笑得一样灿烂。
秦枫茫然地跌坐到地上。
林了回宿舍时秦枫正背对着他盘坐在地上，看着有些颓然。
“滴，有人进来了啊。”
秦枫哑着嗓子说，“我是不是该喊欢迎光临？”
林了走过去，“秦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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