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表珠宝艺术品都收在玻璃除尘罩下,是林泽从拍卖行高价竞拍回来的各色天价藏品。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美好的东西。
萧弋云并没有被林泽的藏品迷花眼,环顾四周之后,看见一张格格不入的肖像画。
那是林泽在B国时画的,也许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抑或是被“陌生画家”激发出一点挑战欲。
小小的画框占据了一整面空白的墙,廉价的合成木质材料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萧弋云仰头看着这张画,直到林泽问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萧弋云看着自己的肖像画被送上墙,陈列在一堆天价艺术品之间,不禁反问林泽:“不违和吗?”
林泽认真地对他说:“对我来说,你是最珍贵的藏品。”
对此,萧弋云不禁苦笑,连连摇头,俨然是不认同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了。”
在萧弋云即将出门的时候,林泽忽然出声:“你很喜欢跳舞?”
萧弋云驻足,摸不透林泽的想法——也许只是试探,试探他是否还想着从前的生活,是否还想逃离这一场噩梦。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萧弋云转过半张脸,轻颤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掩住眼里的光晕。
听到这话,林泽没有说话,但也毫不掩饰满意的态度。
萧弋云说完话便又想走,林泽再度唤住他:“再等一等吧。”
萧弋云蹙眉,不明白林泽今晚还想做什么。
很快,孟溪现身,很懂分寸地站在门外。
林泽朝萧弋云扬了扬下巴,话是对孟溪说的:“帮他录入指纹。”
听到这话,萧弋云与孟溪同时流露异色,一个惊疑,另一个惊愕。
“只要你听话,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看林泽的态度,近乎是以慷慨的主人自居,给听话的玩物尝一些甜头。
萧弋云自觉受到侮辱,飞速地拒绝:“不用了。”
林泽问:“不喜欢?”
萧弋云扫视“私人展览馆”,兴致索然:“没兴趣而已。”
林泽遗憾地摊手:“大多数时候,你实在让人扫兴。”
任谁走进这间储物室都会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据为己有。只有萧弋云满面漠然,口口声声说着没兴趣。
“你和李乐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摆出这副姿态吗?”
玫瑰换不来一个笑脸,天价的藏品换来一句没兴趣。有些时候,林泽真想把他锁进软包房再也不放出来,逼他彻底忘记从前的事情。
自由、自我到底有什么意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放在萧弋云面前,他却拼命地抗拒。
突然听林泽提起李乐,萧弋云生怕无辜的人再受波及,有心转移话题:“你要的是一件安静听话的收藏品,而不是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更不是恋人。”
林泽压着嗓音,挑字眼问他:“这么说,你依旧认为你和他是恋人?”
萧弋云慌忙辩解:“不是这样的!”
然而,他越是维护李乐,林泽便越是不悦:“你看看你着急的模样,不正印证了我所说的话吗?”
萧弋云自知失言,眉宇越蹙越紧:“我已经留在你的身边了,还不够吗?”
林泽抬起萧弋云下颔,垂眸逼视,锐利的神情仿佛要将他洞穿:“不够,远远不够。”
在对上眼神的刹那,萧弋云本能地撇开脸。下一瞬,面颊都被林泽箍紧。
林泽对萧弋云说:“我的心里缺了一块,永远都填不满。”
萧弋云不禁惨然一笑:“你的心里缺了一块,就用别人来填,真是可笑啊……”
林泽望着他,眼中几乎燃起无名之火:“我再说一遍,我不在乎你是否认同我的做为,我只在意你是不是我的。”
“对你,我早无话可说。”
冗长的沉默后,萧弋云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后,他转身就走。
孟溪仍站在门外,想帮林先生拦住骄纵而不听话的玩物。
萧弋云冷声说:“让开。”
孟溪只看林泽的意思,对萧弋云视若无睹。
直到林泽说:“让他走。”
萧弋云回到卧室,护工正手拿医用约束带和药品等着他。
他讽刺地看着这些东西,在护工走到近前时,猛然掀翻配好的药片。
护工随即变了脸色,以为萧弋云毫无征兆地发病了,不禁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动静引来了林泽。药片洒的到处都是,水杯也翻倒在地,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萧弋云看见林泽到来,再度想起刚才所遭受的一切,在怒气和羞愤的驱使下,用鞋底碾碎脚下的药片。
在收藏室挂上肖像画,昭示着林泽只把他当做物品,而不是一个平等的、自由的人。这个举动刺激到萧弋云敏感而脆弱的精神,让他再也压制不住愤怒。
林泽从没有意识到,他的一言一行无不在抹杀萧弋云做为“人”的自我和尊严。因而,他也不明白萧弋云为什么吃尽了苦头,却还不断地抵抗。
孟溪最先出声,夺过医用约束带逼近萧弋云:“怎么还愣着,难道要等他伤到林先生吗?”
护工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跟上去帮忙。如果遇到反抗,他可以搭把手压制住发狂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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