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抄笔记的话黄河远就轻松多了,盯着课本思绪纷飞,从陈思柯好像从来没穿过重复的衣服,到要是翻墙破门而入,他要如何一招制敌。
讲台边上,陈思柯翻译课文的声音突然停了,她顿了几秒,叫了黄河远的名字。
黄河远以为要抽他回答问题,站起来,“啊,什么?”
陈思柯双手撑着讲台,嘴唇发白,但声音却很镇定,“黄河远,你扶我到你位置坐一下。”
讲台没有凳子,陈思柯撑着讲台看起来摇摇欲坠,教室里大半学生站起来,“陈老师,你没事吧?”
黄河远也吓了一跳,上前扶着陈思柯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我没事。”陈思柯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只是刚才眼前发黑而已。黄河远,你替我继续翻译课文。”
“……”黄河远问,“你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低血压,老毛病了。下课再去。”
英语课代表给陈思柯倒了一杯热水放桌上,陈思柯想到雷锦龙的教训,反手抓住了课代表的手,吓得课代表一哆嗦,“陈老师,怎,怎么了?”
“我没有让你上台讲,而是选了黄河远,是因为他口语是全班最好的。不要有意见知道吗?”
课代表没想到陈思柯居然还会考虑到他的心情,当下就感动了,“不会不会,老师放心。我知道你看中的是我力气大,能搬的作业量是别人的两倍!”
陈思柯:“……”课代表这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她是该开心还是要多操心。
黄河远刚才在脑海里与从黑洞里冒出来的外星怪物大战三百回合,压根不知道陈思柯讲到哪里了,挠了挠脸不好意思问。他怕他一问,把陈思柯气晕过去。
他遥遥望向白云间,挤了挤眼睛。白云间向他比了个“三”的手势。
啊,第三段啊。黄河远点点头,刚翻译了一句,陈思柯打断他,“我刚才讲到第五段第四句。你没听课吧?”
黄河远:“……”
“扣一张公主泡泡裙贴纸。”陈思柯无情地说。
黄河远痛心疾首地看了白云间一眼,举着英语书继续翻译课文。
黄河远的口语是在家每天和外教对话一小时练出来的,语音语调准得能去当听力素材,只是他语速快,两三分钟就翻译完了,贴心地问了一句,“本王翻得不错吧?”
“仿佛听你说了一段rap……”有同学恍恍惚惚地说。
黄河远:“……”
“好了,翻得不错。黄河远你下去。白云间上来,总结考点。”陈思柯对每个学生的优缺点都了如指掌,她知道黄河远语言天赋远胜常人,听力从不扣分,口语也足够优秀,然而他做题多靠语感,知识不成体系。白云间和他相反,口语不怎么样,对考点的把握却很精准。
白云间没想到居然还会轮到自己,推了推眼镜,站起来朝着讲台走。
黄河远站在讲台上没动,看着白云间走上来。
黄河远恍惚间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见白云间的情景,他同样坐在最后一排,刘海和眼镜挡了大半张脸,从堆叠起来的书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仿佛不屑又仿佛自闭。然而现在白云间的发型干净清爽,蓝白校服敞着,随着他不紧不慢的步子,衣角在空中轻晃。他踏上讲台,歪头冲着黄河远微微一笑,轻薄的半框眼镜片闪过一弧蓝光。
白云间年级断层第一的事突然有了真实感。他真的变了,变得厉害,也变帅了。黄河远欣慰地伸出拳头,白云间张开手掌,一拳一掌在空中相碰发出啪的一声。
白云间:“……”
黄河远:“……”
“没默契……”黄河远嘟囔了一句,走下讲台坐到了白云间的位置上。
黄河远摇着椅子,领导视察似的听白云间讲课。说实话,白云间上课条理清晰,但没什么意思,仿佛一个老教师,而且语调不急不缓,很催眠。黄河远百无聊赖地看向白云间的桌面。
以前高高地堆在桌面上的书消失得无影无踪,白云间的桌面空旷得要命,唯有桌角放了一瓶保温杯以及一罐薄荷糖。
而且,他的桌面也很干净,洁癖似的,连墨水的痕迹也没有。黄河远向前面的同学借了一只铅笔,在桌角歪歪扭扭地写:谁第二个看见这行字,谁就是笨蛋!
黄河远正写着,下课铃响。白云间踩点讲完最后一个单词,放下粉笔看向陈思柯。陈思柯补充了几句,就被课代表扶走了。
白云间回到位置上,低头就看见了黄河远在桌角写的狗爬字。
白云间:“……”还挺严谨。
“那第一个看见这行字的人是什么?”白云间问。
“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绝世逼王。”黄河远说完,兀自晃着凳子笑,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刚才的事,“白云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我问你第几段,你给我比个三!”
白云间想了想,又比出那个“三”的手势,“我的意思是一切OK,让你不要紧张。”
黄河远:“我俩……真是毫无默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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