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失笑着摸了一下曲岭惜的脸,轻叹一声:“臊什么?更离谱的又不是没做过。小惜你现在那么纯情,我会不习惯的。”
曲岭惜只觉得喉咙都要被灼烧起来,咕噜咕噜地冒烟了。脸色的涨红逐渐退了下去。
他轻轻地吸了口气,一掌拍开顾深的手,“很正常。我对待普通朋友就这个态度。顾先生,也请你放尊重点。”
顾深笑了笑:“普通朋友?”
他低头对着曲岭惜暧昧地耳语:“有人曾经会在普通朋友床上浪|叫吗?嗯?”
曲岭惜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他猛地站起来,远离顾深这个祸害,道:“顾深,你有病啊。”
他本来想泼顾深一杯手里的柠檬水,后来想想实在没必要做这种仿佛意难平的举动,颤抖着的手只用来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领,沉着气说:“顾先生,你也说是曾经了。曾经是我识人不清,以后我只会……”
他走过去,与顾深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经过大脑思考地说道:“我只会在真正爱我的人床上浪|叫。”
曲岭惜说完就后悔了。
顾深在他站起身想走的那一刻就想拉住他,听他那么说,更是直接掐住曲岭惜的手腕。
他掩藏着混血蓝色的瞳孔紧紧地盯住曲岭惜,嘴里的用词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你嘴里说的真正爱你的人是谁?那个关钰?你和他上|床了?”
关钰实在不是曲岭惜喜欢的类型,两个人太像了,像到可能接吻都像在自攻自受。这种真要上|床,曲岭惜心想自己可能也石更不起来。
他本想说:“关他什么事?”
可看着顾深仿佛嫉妒到要命的眼神,曲岭惜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关钰对不起”,然后别过脸,眼神飘忽、模棱两可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说完,他就更加心虚了,又默念了两万遍关钰对不起。
顾深看了看曲岭惜心虚的脸,成竹在胸地轻叹道:“小惜,别骗人了。你就只有我。”
曲岭惜撒这种谎本来就觉得可耻,被顾深拆穿以后更加羞耻,之后完全是落荒而逃。等曲岭惜离开数十分钟后,顾深的餐桌对面坐下来一个本应该早就离开的兰卡。
兰卡又为自己点了一杯全糖咖啡:“怎么样?进展如何?”
顾深没什么悲喜地瞥了兰卡一眼,他拿过曲岭惜喝到一大半的柠檬水杯,不咸不淡地说道:“看到这个杯子了吗?”
兰卡耸了耸肩膀:“怎么了?很普通的一个杯子啊。我还挺奇怪你家小朋友怎么那么讨厌咖啡。我说要给他点咖啡,他还坚决不要。”
顾深淡淡道:“很正常,以前喝腻了。”
顾深指着玻璃杯说:“这是你给我建议之前,他对我的态度。”
兰卡看了眼只剩浅浅一点的柠檬水,幸灾乐祸地笑道:“你真可悲。”
顾深没回答,把剩下的水倒掉,只剩下空空的一个玻璃杯。杯子倒是好看的,只是不装点什么,看着有些空落落的。
兰卡:“?”
顾深说:“这是你给我建议之后,他对我的态度。”
兰卡:“……”
兰卡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连忙摆着手说:“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哪里知道你家小朋友这么不吃这一套的啊。我以前泡妞用这一套都很管用的,唔……肯定是C国人和A国人不是同个物种,我、我这是水土不服。”
顾深拿出手帕擦了擦本就洁净的手,“是我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
兰卡松了一口气。
兰卡道:“我这真是好心办坏事啊。我不是看你身边一个个的,都是小毛头,你也只有一次恋爱经验,不懂怎么追老婆,才传授给你我的独家秘方的。”
顾深不置可否。他确实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追老婆,还很心急,这些兰卡说得都没错。他错就错在竟然听取了兰卡的意见,用他口中百试百灵的蠢方法去重新追求曲岭惜。
事实证明,像之前在凉城一样,伪装成阳春白雪的样子,才是曲岭惜喜欢的。不过就是之前可以冷淡克制,等曲岭惜慢慢被他吸引。
现在可不行了。
顾深急于调整方案,被兰卡骗了而已。
兰卡道:“你该不会怪我吧?”
顾深道:“不至于。”
他看着窗外,说:“但是你把那幅《烈焰》送给他吧。”
兰卡一怔,这个《烈焰》是他未成名前最喜欢的作品。那时候他穷困潦倒,作品没人欣赏。他大字朝天地累倒在人来人往的渡口前,有些人没有注意到他,会踩到他的手指、肩膀或者鞋履。
迎面的烈焰,刺痛着他的双目。
他颤抖着双手,捧住手里的相机。
……
这可以说是他最早期的作品。也是他最曾经最喜欢的作品,之前每当他承受不住的时候,都会看看这一幅摄影作。
但那也是曾经,繁华过后,他就开始挑剔当初摄下这个作品时候的仓皇、狼狈,或者是相机的廉价、整个构片不够精心雕琢、现在来看足够粗糙。
他未成名时期的作品全是由某个廉价相机拍摄的,兰卡现在很嫌弃,全然忘了当初他为了买这个相机,花费了兜里所有的钱,有的时候一天只能啃两个干饼果腹。
顾深看兰卡沉默,“怎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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