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郑寻干的手指试着向他身后探去,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变得僵硬。
他被郑寻干从后搂着,半趴在湿冷的瓷砖上,咬着嘴唇,志忑地接受异物的 入。
那感觉太奇怪了,很不舒服,像有东西在肚子里搅。
可他偏偏一点也不希望郑寻干停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正期待着之后会发生的事。恍惚间,那一度被他遗忘的记忆有细小的碎片在脑海中复苏。
是会有一些痛的。当他的身体被一点点打开,他曾真切地感受到不适与胀痛。那样的感觉被他记录在了大脑皮层,此刻又被再次激活。他的身体却因此变得更为亢奋。
因为同样忆起的,还有太多别的情绪。他的身体依旧记得那份欢愉,记得鼓胀在胸口的满足,记得属于郑寻干的体温所带来的美好。他的腿不停地打着颤,若非有人扶着,几乎站不稳。
郑寻干在抽出手指后,并没有立刻进入他的身体,而是松开了怀抱,蹲下身去。
在短暂的茫然过后,景添的腰际传来了温柔的触感。
郑寻干的嘴唇落在他后腰的皮肤上,轻柔地琢了不止一下。
"真漂亮。"他说。
景添至今没有看清过那个文身的模样。
他想,那应该是真的很好看吧。郑寻千喜欢,真是太好了。
被彻底进入的感觉远比脑中似是而非的记忆更真实强烈。
非常的涨,内脏仿佛被挤压,被牢牢钉住,失去身体的掌控权,不安和慌张随着身体的摆动与快感一同累积。
令人沉迷也令人害怕。
景添闭着眼,倚着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
"难受?"郑寻干问。
景添摇头,与此同时,他的嗓子里溢出了极为可怜的呜咽。
郑寻干原本按在他胯部的双手松开,搂住了他的身体。
“别哭。"郑寻干说。
景添依旧摇头。
他没有哭,他心中并不难过,身体也不再感到痛苦。
郑寻干亲吻他的面颊,他便仰起头来,努力把嘴唇递过去。
他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明明身体被填得很满,这份充实却触碰不到心灵。可能是因为,当他沉醉于快感之中变得身不由己,可在此刻支配着他快乐的那个人,从来不曾明明白白的说过,喜欢他。
两张床是有必要的。
当其中一张的床单和被褥被水打湿,变的凌乱难以收拾,他们还有另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可以使用。
狭窄的单人床也有好处,方便他们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一起。
景添依旧完全无法分辨自己此刻的恍惚究竟是来自酒精还是倦意。
他很累,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可他不想睡。
闭着眼,思维彻底无法顺畅运转,他依旧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方才所做的事,让他抑制不住亢奋。
“你的衣服全湿了,明天怎么办呢?”他问。
郑寻千摇了摇头:“不知道。”
景添吃吃地笑起来:“你真笨。”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我。”
郑寻千说。
“那我岂不是很特别?”
郑寻千轻声地笑了起来:“对。”
景添也变得开心起来,往前挪了挪,和郑寻千更紧密地贴在一块儿。
“你可以现在去把它们晾起来。”
他向郑寻千建议。
“……不想去。”
“为什么?”
郑寻千没有回答,只是把搂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了,你舍不得我。”
景添说。
说完,他自顾自地傻笑。
郑寻千依旧不出声,他也不介意。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他为此认真思考,直到所有意识都在温热怀抱中逐渐融化。
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有人在耳畔对他说晚安。
景添在心里回应,晚安,祝你好梦。
他在梦里来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明亮的灯光,整齐排放的桌椅,造型古怪的实验器材。
所有学生们都安静地坐在座位前,抬着头,向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站在讲台前,手足无措。
身旁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你说说看,给郑寻千打32分的具体理由是什么?”
景添眨了眨眼,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台下有人开始偷笑,还有人交头接耳。
“怎么不说话?”那中年男子又问。
景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瞎写的。”
“还好意思说出来?”中年男子呵斥。
景添心想,你自己要问。
他苦着脸,偷偷地往教室靠窗的角落看。
“你还扣分扣得很具体嘛,”中年男子抖了抖手里的纸张,“这里一口气扣了二十分,理由都不写?”
景添没有理他。
因为靠窗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男生正在笑。
郑寻千靠在桌前,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看着他笑。
景添心里原本那么多的尴尬和后悔,在这一刻,全散了。
为什么那里要扣二十分?因为试卷的主人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刚才却一直板着脸。
五分扣在小气,五分扣在沉默,还有十分是附加的,扣在自己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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