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殊锦道。
“撑住啊。”VIS说，“我看我们这状态，进半决赛没什么问题。”
“那我们保八冲四。”林殊锦说，“说不定还能在决赛遇见？”
“也行啊，那提前祝贺我们是四强吧。”VIS搂住他肩膀，挥挥手，“走啦殊宝。”
林殊锦：“……”
林殊锦去了停车场坐进了车内，关上了门。
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两次信息，都不知道要不要发出去。
本意就是想谢谢，但对方变成了尤亦池，莫名就变味儿了。
——谢谢，我才知道那个空气净化器是你送的。
——谢谢，空气净化器很好用，比赛加油。
“……卧槽。”林殊锦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捂着，“我怎么跟个傻逼一样。”
林殊锦踌躇半天，默默点开通讯录，那空气净化器上万，一句轻飘飘的感谢太不体面了，林殊锦还是觉得要有点诚意，就拨通了尤亦池的电话。
第一次，漫长的忙音之后，尤亦池并没有接。林殊锦彻底丧气，把手机丢到一边去，靠到了椅背上。
果然，想正常相处的话，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吧。
林殊锦启动了车子，连了蓝牙，准备开导航回家。刚连上，一通电话就打进来了，林殊锦一看，是尤亦池。
“……”林殊锦已经不是很想接了。
勇气过了就过了。
剩下只想逃避了。
电话一个结束，接着没有给任何喘息的时间，直接来了第二个。林殊锦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接了起来。
“喂……”
“喂，林殊锦。”
尤亦池说：“我刚在洗澡，没听见电话。”
“……”林殊锦说，“哦。”
“怎么了。”尤亦池周围挺安静，声音也就显得温柔，“还是你按错了吗？”
“没。”林殊锦捏紧拳头，“我今天见到VIS，才知道家里的空气净化器是你送的？谢谢你。”
“怕你不收，就没告诉你。”尤亦池说，“阿姨还好吗？”
“挺好的。”林殊锦声音也放轻下来。
“嗯……好。”尤亦池说，“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和我说。”
林殊锦道：“嗯，比赛我看了，今天打得很好。”
“你看了？”尤亦池说。
“和其他人一起在基地看的。”林殊锦说。
“哦。”尤亦池道，“对面好强，打完我手都麻了。”
林殊锦知道他每次打得特别紧张的时候确实会有这个毛病，会头晕眼花，要缓很久才缓过来，就道：“你之前就会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空去查查身体状况吧。”
“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紧张的，比赛的时候不耽误就没事了。”尤亦池道，“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
“我们谁那么早就睡觉的。”林殊锦无奈道。
“也是。”尤亦池说，“最近不能直播，真的好无聊。”
“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林殊锦说，“……以后不要在直播里乱说了。”
“不能说吗？”尤亦池反问。
“不是不能说。”林殊锦说，“你是小孩子吗，天天意气用事。”
“没有意气用事。”尤亦池说。
“别疯了。”林殊锦道，“你一发疯后面多少人跟你擦屁股，以后要说话就过过脑子。”
尤亦池道：“我算明白了，打电话来就是被你教训一顿。”
“……”林殊锦叹了口气，“我不是来教训你……”
“那你打这个电话是干什么的。”尤亦池说。
他说完，电话里就沉默下来。
林殊锦看着面前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在他眼前掠过，在沉默之中，狭小的车内空间只有他的呼吸声。
尤亦池：“打这个电话是……”
“想你了。”林殊锦语气平静道。
尤亦池被他打断了话，再一次沉默下来。
“我也不止这一天想了。”林殊锦说，“我最近总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我总是在家里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可能是因为以前和你在这里待过吧，每个地方都会有碎片一样的记忆。”
林殊锦闭上眼：“……可能真的很想你吧。”
“你每次都这样。”尤亦池开口道。
“什么。”林殊锦说。
“和我见面了就和我吵架，见不到我又喜欢说这种话。”尤亦池说，“我没那么自律，我也没那么看破红尘，说这种话我会默认你在勾引我。”
“……”林殊锦又气又好笑，牙缝里憋出个字道，“滚。”
“我还有不少比赛要打，今年感觉状态很好，不知道能不能拿个冠军。”尤亦池道，“放心吧，比赛的时候我也不能想这些。”
“已经在想拿冠军了吗。”林殊锦笑笑，“想好自己冠军皮肤选什么了？”
“没想好。”尤亦池说，“不重要。”
“这都不重要。”林殊锦抬头看着车顶，“在你眼里什么才是重要的事啊。”
“多了去了，是你不懂。”尤亦池没有回答他，一会他才说：“早点休息吧林殊锦，我打排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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