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是逗洲洲,”奶奶笑着拍了一下傅蓓蓓地肩膀,“大孩子了,知道羞。”
“羞什么羞啊,”傅辞洲不淡定了,“我跟祝余说话呢,就前几天那个祝余。”
“哪个哪个?”傅蓓蓓好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小洲的同学,”钟妍端上最后一锅排骨汤,对着傅蓓蓓强调道,“男生。”
“吼!”傅蓓蓓肩膀抖抖,看着傅辞洲撇嘴一笑,“男生噢。”
傅辞洲被傅蓓蓓这一笑给笑出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他有点扛不住,滚去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
“都吃饭了你关什么门?”钟妍在外面喊道。
傅辞洲坐在床边挑选表情包:“真吃饭我再出去!”
祝余似乎格外开心,跟他聊天话都多了不少。
甚至还拍了半个韭菜盒子给他看,粉丝鸡蛋的。
两人企鹅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备注还是连名带姓的“祝余”。
傅辞洲点进好友名片,把它改成了“小鱼”。
返回对话框,他看着这个略微亲昵的称呼顶在最上边,又有点不太好意思。
于是又改成了祝鱼。
但总觉得奇怪,最后改成了一个小鱼的符号。
小鱼还在对他吐气泡框,里面是遮掩不住的开心。
-少爷,我想吃糖画
-你给我带一个呗
-
即便傅辞洲年初二才回南淮,但是祝余说要吃糖画,他当天就去买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糖画摊子,摊前有对小情侣,让老爷子写了一个“永结同心”。
还挺甜。
傅辞洲闲的没事,抬头看了看元洲河。
这里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临近年关,放河灯的人多了起来。
两三盏凑一起,顺着水流滴溜溜地打转往下飘。
深色的河水映着明亮的倒影,一点烛火被晚风摧残的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挺到蜡烛燃尽。
像个小生命似的,承载着人们美好的希望和祝福。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和祝余放河灯,蜡烛点了纸条写了,可是到底也没放出去。
今天他自己想放一个,不然总觉得不太圆满。
“嘿!”老爷子画完一单,抬头和傅辞洲打了个招呼,“画什么!”
傅辞洲蹲在摊前,把那个给人写字的小破本子往前翻了翻,找到了那条鱼和猪头:“这个。”
“都要?”老爷子大声问道。
傅辞洲想了想,现在买还不如临走的时候买。
“就要一条鱼!”他大声的对话回去。
老爷子点点头,开始画画。
“老爷爷,”傅辞洲看着他画画,“你大年初二摆摊吗?”
老爷子提着小勺一气呵成:“摆!”
“那就行,”傅辞洲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我那天来你这儿买糖画。”
夜晚的气温有些冷,傅辞洲说话时吐出来团团白雾,被车灯一照,倒显出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他看着案板上躺着的小鱼,突然又道:“您再给我把祝鱼俩字添上吧!”
老爷子一掀眼皮,把凝固的小鱼递给傅辞洲:“今天就你一人啊?”
傅辞洲接过糖画,咧嘴一笑:“我朋友不住这儿,他前天回家去了。”
突然有点想他。
傅辞洲咬下一块鱼尾巴,麦芽糖的甜味充斥在唇舌之间。
他看着老爷子写下“祝鱼”两个字,心里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还好过年有人陪着他。
不然自己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傅辞洲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糖画发给祝余。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又在干嘛。
泛黄的本子被风吹开,画了猪头和小鱼的纸张被后一页盖上。
傅辞洲把本子又翻了回去,看见上面不同笔迹写着乱七八糟的字句。
有祝福,有名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
像他和祝余这种画画的,还是头一个。
“我能带走这张纸吗?”傅辞洲拎拎那一页纸张,“可以给钱。”
老爷子没找他要钱,傅辞洲小心翼翼地撕下纸张,对折装进兜里。
傅辞洲,猪头。
祝余,小鱼。
傅辞洲吃完小鱼,又举着“祝鱼”离开。
他看着这个名字,转了转竹签,最后抿了一口顶端。
甜的。
傅辞洲心情不错,在元洲河边溜了一圈,放了河灯,再写一遍开开心心。
一定要开开心心。
-
祝钦的行程因为老家人的挽留推到了大年初二。
不过即便这样,祝余还是十分开心。
他起了个大早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等着祝钦给他信息,准备好随时出门帮忙拎行李的准备。
等啊等,等到了中午,信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祝余跟个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就去院子里开门。
老爸回来了。
开心,开心,开心。
一开门,是傅辞洲。
祝余脸上的笑容一僵,“唰”的一下褪了干净。
“怎么是你?”
兴奋到失落的表情转换太明显,傅辞洲全部看在眼里,就算想找个借口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靠?”他直接原地爆炸,“你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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