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算是尽责的爸爸,整个孕期能做的全做了,这位大舅哥直接把他给比下去。
……
宝宝三个多月时,还是叫宝宝。
傅言洲取了十多个小名,总感觉没那么好听,他多次在放弃的边缘挣扎,等着大舅哥再次问他要不要帮忙取名字,然而三个月过去,闵廷再没提过。
时秒已经孕二十二周,过了头三个月危险期后,手术量与夜班全部恢复正常。两个宝宝特别乖,怀孕至今,她没有孕反,除了胃口一般,特别想吃酸辣粉之外,没其他不适。
这几个月里,闵廷去国外出差两次,集团重大事务,不得不去,期间让时温礼住到他们家里。
有时温礼在,他出差安心。
第一次出差他全力压缩了行程,加上来回飞行时间,一共五天。
时秒让他不要着急,开玩笑说:“你不在家,我还能早点睡。”
闵廷在家,她睡眠时间完全不够。
孕后她身体各方面情况允许,所以两人隔天就要在一起。
这一次出差比上次久一点,七天还没回来。
今天周六,时秒正常起床。
昨晚不到九点钟睡着,早上六点便醒来。
怀孕后睡回笼觉不舒服,她索性起来。
初夏时节,露台花园里争相斗妍。
时秒剪了一些带露水的玫瑰,插瓶放到餐桌上。
厨房里,哥哥做好了早饭。
只要哥哥住在他们家,早晚饭他亲自下厨,阿姨不需要上楼,能睡个早觉。
时温礼给妹妹做了红油抄手,番茄馄饨她不太想吃,辣味足够她多少还能吃几个。
另外又准备了水果生菜和一份酸奶,保证营养的摄入。
“我今晚值夜班。”时温礼提前对妹妹道。
本来他打算跟同事调一下,昨晚闵廷打电话给他,说下午落地北城。
妹夫在家,他无需再调班。
时秒舀了一个馄饨放嘴里:“你们该怎么忙怎么忙,我一个医生,哪需要你们照顾。”昨天她还做了两台择期一台急诊。
她并不知道闵廷今天回来,哥哥没透露半个字。
上午时秒闲着没事,在家练了两个钟头钢琴,练的是那首《梦中的婚礼》,多年不弹琴,琴谱看不懂,闵廷出差前教会她,这几天她每晚下班回来习惯练琴。
刚从琴凳上站起来,时秒接到严贺言的电话,约她下午喝咖啡。
贺言在国外的项目上个月结束,刚回来不到一周。
下午两点半,两人在咖啡馆碰面。
咖啡馆门前的那颗百年银杏树枝繁叶茂,时秒自打怀孕非常怕热,选在了有空调的室内。
严贺言担心她不能多喝咖啡:“给你来小半杯吧。”
时秒:“可以来大半杯,适量喝点没影响,我不是经常喝。”
“你休假怎么不出去玩?”她吃着巴斯克问贺言。
严贺言叹口气:“我妈像催魂一样把我催回来。”
“你和商韫过年之后一直没联系?”
严贺言连吃两口布朗尼,沉默片刻:“不说他。”
又叉了一大块蛋糕放嘴里,“他太烦。”
时秒浅浅一笑,不再追问。
严贺言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点开来,某人的消息。
商韫拍了张照片发给她:急用吗?急用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是她的口红,补过妆放在了他卧室盥洗台上忘记拿。
严贺言:放你那吧。
时秒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见对面的人皱着眉打字,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妈和商韫妈妈决定让我们俩年底完婚。”
“那你呢?想结还是不想结。”
严贺言又送了一口蛋糕进嘴里,这一口细嚼慢咽,许久才出声:“想结,又不想结。挺矛盾。”顿了下,“我哥不喜欢商韫,让商韫以后去我们家自带饭菜。”
“……”
时秒想到前不久和商韫聚餐,商韫说现在十分理解傅言洲。
从咖啡馆出来,两人去了附近的商场。
时秒给闵廷买了几件衬衫,他大部分衣服是定做,偶尔她也能给他挑到钟意的款式和颜色。
严贺言看着店里的男装,想到的是某人灼热的呼吸,滚烫的体温。
他没有挑战成功的一百五十个俯卧撑,他说不需要别人见证,她一个人见证足够。
“要买一件吗?”结过账的时秒过来找她。
严贺言:“以后再说。”
她挽着时秒去逛下一家店。
“小秒,我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商韫。”
“哪方面?”
“所有方面。”以为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无所不知,距离近了才发现,一点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是她完全陌生的一面。
逛完街,在商场地库分开前,严贺言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喏,我的喜糖,你第一个吃。”
时秒笑着接过来:“下定决心了?”
“嗯。”决定给商韫一个名分。
她和商韫在除夕当晚就滚了床单,乔迁那天她按了一下他的腰,他记仇。
滚过床单之后,她去了国外继续跟项目,期间没联系他,四月份回来一次,在北城待了一星期,那七天里她没回自己公寓,暂住在他那里。
总公司这边的事情忙完,她又飞去国外,平时没什么话要跟商韫说,所以依然处于断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