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微微愣神,而后惊喜地鼻头都有点发酸:“殿下说得对,送官好,送官好!”
谢元棠抬起小手揉揉他的头发:“夫君真棒!”
司徒砚害羞地低下了头,脸颊都红了。
谢元棠笑着吩咐言墨:“去办吧,对了,记得在他们身上贴上大字报,最好能一眼就让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蠢事。”
“是。”
等言墨离开,谢元棠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裳,小鼻子顿时皱了起来:“红蕖姐姐,我想洗澡。”
红蕖笑着道:“知道皇子妃您的习惯,都给您和殿下备着呢。”
谢元棠站起身,跟司徒砚各自回房洗澡。
半个时辰后谢元棠再出来,就看见红蕖拿着请帖过来,不由疑惑问:“这是什么?”
红蕖道:“是大公主府里的人送来的,说是公主府明日设赏荷宴,邀您和殿下同去。”
“皇姐?”
刚好进来的司徒砚听见这话,好看的剑眉一蹙道:“我不去。”
谢元棠好笑地看他:“为什么不去?”
司徒砚皱紧眉:“不喜欢,她以前也让我去那些宴会,可是我每次去都好多人看我,我不喜欢那里。”
谢元棠接过请帖,翻在手中若有所思。
大公主司徒晴,从围猎回来,谢元棠其实就想过要去拜访对方。
毕竟从司徒雅口中听到的,司徒晴对她夫君很照顾,姐弟两个也很亲近。
可是没料到的是,她递了帖子,对方竟然拒绝了。
说是病还没好,不好过了病气给他们,就不见了。
这借口虽然说得过去,但谢元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结合今日无尘临走前说的话,还有司徒砚的态度,她现在再看着手里的请帖,就感觉这请帖怎么都带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司徒砚转头问:“娘子,我们明天去吗?”
谢元棠挑了挑眉:“去啊,她都邀了这么多人,咱们要是不去,别人指不定以为夫君你真的病重了呢。”
多巧,司徒砚昨儿发病,今天她就着急忙慌开始下帖子,还故意请了那么多人。
谢元棠嘴角勾着一抹凉笑,将请帖扔在桌上:“管她什么打算,明天就知道了。”
她现在是只怕敌人不露面,这些对方主动找上门的,她高兴都来不及。
翌日。
因为谢元棠和司徒砚都耗神过度,两人醒得就晚。
好在昨天皇上来的时候,谢元棠就提前告了假,这几日他们都不用去学堂。
吃过饭,谢元棠和司徒砚就进了书房。
这书房本来是司徒砚在用,虽然他不认识什么字,但书房里该有的文房四宝和各类藏书都不少。
只是自从谢元棠住进皇子府,书房的格局就改了。
从中间一分为二,用屏风隔开。
一边是司徒砚练字读书的地方,一边是谢元棠“做研究”的地方。
此刻,谢元棠就待在自己的小隔间里鼓捣着。
等红蕖来叫他们的时候,她才堪堪伸了个懒腰,赶在司徒砚走过来前将桌上那些试管都收进空间研究室里。
“娘子,我们要出发了。”
司徒砚走过来,看见谢元棠手中的温玉,眨了眨眼道:“这不是六弟送的那个吗?”
“对呀。”
谢元棠笑着将温玉递给他:“我做了一点手脚,你闻闻看,对着上面那个小孔使劲儿闻。”
司徒砚听话地按照她说的,凑到温玉前端使劲儿吸了一口气。
而后——
“yue!”
“好臭……呕!”
司徒砚差点将温玉扔出去,一边干呕一边问谢元棠:“娘子,你往里加臭鸡蛋了?还是灌屎了?”
怎么能臭得如此……旷古绝今?
谢元棠白他一眼,将温玉给他系在腰间:“你懂什么,好好戴着,等你下次再头疼发病的时候,给我使劲儿闻,就不会发病了。”
司徒砚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她小手上还有些血点,不用想就知道是给他做这个东西伤到的。
心脏忽然有些不舒服,司徒砚抿了抿唇,点点头道:“好,我听娘子的。”
谢元棠笑着拉住他:“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咱们又有得玩了。”
第95章 让她乖?办不到!
公主府。
谢元棠和司徒砚一边跟随下人往里走,一边随意看着周围的风景。
不像司徒雅和司徒凤住在宫中,大公主司徒晴是三个公主中唯一拥有公主府的人。
她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还曾经作为和亲公主,远赴沧雀国,只可惜沧雀国太子是个短命鬼,司徒晴人还没到,他就两腿一蹬死了。
半路返回的司徒晴不愿再嫁,皇帝便大手一挥给她封了公主府和封地良田,如今司徒晴二十五岁,依旧单身。
而就谢元棠所知,她跟几个兄弟姊妹关系也一般,唯二比较亲近的,便是太子司徒阆,以及她夫君司徒砚。
“五殿下和皇子妃请在此稍后,公主正在偏厅见客,稍后便过来。”
小丫鬟带着笑容,态度亲昵地给两人倒茶,期间还看了眼司徒砚,笑着道:“五殿下有好一阵儿没来了,不知这里的茶是否还喝的惯?我们公主一直特意给您备着呢。”
司徒砚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谢元棠看了他一眼,转头笑着问小丫鬟:“不是说是赏荷宴吗?怎么不见别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