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言墨进来,跟言枫排排站:“皇子妃,殿下,有何吩咐?”
谢元棠张口就来:“我今天发现,司徒砚竟然偷偷跟无尘睡了!”
“啊?”
言墨惊讶抬头,两眼懵逼,头顶大大的一个问号,疑惑地挠了挠头:“不可能啊,我们殿下守宫砂还在呢!”
“而且殿下身旁有人睡不着的,除了小皇妃您。”
他话说完,就看见谢元棠司徒砚言枫,三人六只眼齐齐盯着他看。
言墨:“……”怪吓人的!
司徒砚盯着言墨绕了个圈,感觉自己又学到了:“真的是疑惑诶!”
谢元棠解释:“因为我说的是一件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才会疑惑。”
言墨迟钝地看向言枫,小声问:“怎么回事?”
言枫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道:“没啥,就是给咱主子当教学案例来了。”
言墨:啊?
谢元棠摆手让两人退下,转头对司徒砚道:“你现在明白,为何元嘉背后那人不是司徒墨了?”
司徒砚点点头,继而又皱眉道:“那这样……就只剩二皇兄了……”
谢元棠一挑眉,将手里的珍珠耳饰放在他掌心:“谁说只有男子才能争储?”
司徒砚低头看着那颗耳饰,微微怔然。
这一晚,司徒砚睡得不太好。
他听谢元棠说了很多,好像第一次站在一个新的角度,看待他这一大家子的兄弟姊妹。
而谢元棠几乎就没睡。
她进了随身研究室,半宿的功夫都在解剖那个黑衣人。
许久不拿手术刀,谢元棠兴奋得精神力耗尽了都不在乎,退出研究室歇一会儿,灌两瓶营养液继续肝。
直到天微微亮,她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最新作品——实验品一千零九十三号。
她研究室里丧尸多的是,而且都处出来感情了,像黑衣人这种当丧尸她都看不上的,就被她当做实验品和消耗品。
谢元棠过了解剖的瘾,才开开心心地起床,跟司徒砚去学堂。
只是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学堂报道,就先被司徒擎给叫了过去。
刚一见面。
嚯!
三个人,每个人都顶着俩黑眼圈!
司徒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又是替几个不省心的儿子操碎心的一晚,根本没怎么睡。
他看了眼司徒砚:“你也没睡好?”
司徒砚点点头,皱着眉头道:“我在想为什么我总是有麻烦,想了一晚上。”
司徒擎好笑地嗤一声:“那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呀。”
司徒砚点点头,桃花眼依然干净赤诚:“我去跟他们说清楚,他们肯定以为我想皇帝,才会找我麻烦的,我就去跟他们说我不当皇帝。”
“而且父皇您还没死呢,等您死了大家再争也不迟啊!”
司徒擎:“……”
他深吸口气,想骂,但一晚没睡没力气骂,只颤着手指指门外:
“去去去,滚出去罚站!”
谢元棠不忍直视,她都疑惑,她也没教这些啊,他怎么就这么会孝!
司徒砚满脸困惑地走出去罚站。
司徒擎没好气地看向谢元棠:“你呢?”
谢元棠眨眨眼,咧着小酒窝笑得可爱极了:
“父皇,棠棠没做坏事哦,我只不过是晚上熬夜做娃娃呢~”
第175章 你到底是上学堂还是上食堂!
“做娃娃?”
司徒擎愣了下:“什么娃娃?”
谢元棠眨眨纯真可爱的大眼睛,小手比划着:“就是玩具娃娃呀~很可爱的,棠棠可喜欢做娃娃了,还会给他们梳妆打扮呢!”
原来是小女孩喜欢的玩具啊!
司徒擎反应过来后,不由又有些好笑。
小丫头再怎么机灵,到底还是个九岁小女娃,喜欢的都是些孩子玩意儿,当真幼稚!
彼时的吾皇如何也想不到,谢元棠口中的娃娃会是一具具丧尸,而且还是成千上万具丧尸!
谢元棠歪了歪小脑袋:“父皇,您找我和夫君来,就是问我们昨晚有没有睡好觉的吗?”
司徒擎哼笑一声:“朕叫你来自是有话要问你,昨日你是如何让太子清醒,并且让他一靠近元嘉就发疯的?”
谢元棠眼睫快速地上下张合了两下:“用温玉呀,父皇您忘记啦,我昨天不就说过了嘛。”
“哼,不许撒谎!”
司徒擎冷哼道:“老六那块温玉朕已经让张御医看过了,根本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如何能让人清醒呢?”
谢元棠心说,那自然是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了,她交给张御医之前已经把里面的药全都取出来了。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谢元棠咧着小酒窝笑笑:“父皇,连张御医都不知道的事,九岁的棠棠怎么说得清楚呢?反正就是那块温玉救了夫君,也救了太子皇兄的呀~”
话音一转,谢元棠接着道:“再说了,张御医怎么知道没用?难道他也疯了?”
司徒擎:“……这倒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
谢元棠小手一摊:“那快温玉只针对犯了疯病的人才有用的,不然父皇您跟张御医说,让他疯一疯试试看呢?”
司徒擎脸都黑了:“你说得简单,万一人疯了,玉没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