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恤胶一旦遇到五石散,那就会成为世上最烈的催情药。
必须得男女之欢最起码五个时辰才能解除药性。
一般的男子,行房五个时辰,人废的妥妥的!
女子也至少会丢半条命,跟被轮jian没什么区别。
在人心诡谲的宫里,她不得不多想,要是在宫里,在除夕夜宴圣上心情大好的时候,被抓到她与人苟合,那结局必定是相当惨烈的,比在长公主府被下药发现还要严重一万倍。
一顶藐视皇家的帽子是摘不到了。
更别说嫁给摄政王了,那绝对是妄想!
云语嫣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这是要把她彻底的毁了啊。
就是不知这大殿里,谁是吸食五石散的人。
一般人和一般的大夫,之所以不知道春恤胶与五石散的关系,是因为五石散相当珍贵。
东曦的五石散她也是了解过的,是由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配制而成的。
是百年前民间的一位大夫发明的,目的是治疗伤寒病,因为五石散具有燥热的功效,对伤寒病人有补益的作用。
但逐渐的,有人对五石散做了配方的改动,上流社会的一些士人在没有患伤寒病的情况下,也都开始服用五石散。
其药性燥热愈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会觉得神明开朗,体力增强。
前朝的一个叫做杜晏的人,耽声好色,服了五石散后,行事荒诞,在他的带动下,五石散在上流社会广为流传。
时间长了,有人就发现了服用五石散,是一种慢性中毒,多长期服食者都因中毒而丧命。
因此在东曦开朝的时候就把五石散列为了禁药。
可总有不怕死的存在。
白清欢仔细的观察着男子的穿衣和神情,想找到可疑的人物。
她来自现代,对五石散更加的熟悉。
五石散是一种很奇怪的药物。
说它奇怪,是因为人们在服用五石散后,不能静卧,而要不停地走动,否则就会出现精神恍惚的症状,严重时可引起中风。
这也叫行散。
如果有人服用了五石散,那么想必一会儿就会出去醒酒。
还有在服用五石散后,不能穿新衣服和太厚的衣服。
这是因为东曦的衣服多用丝或麻制成的,新衣服和较厚的衣服质地都很硬。
而人在服用五石散后,皮肤会变得异常敏感,常穿质地较硬的衣服,皮肤就会因受到摩擦而发生破损。
所以他们会穿更加软和的旧衣服或者是细棉布的衣服。
没多久她就锁定了一个人,也就是她正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
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眼尾上翘,生生的多了几分轻佻的气质。
穿着的是绯色的袍子,只是仔细看的话,袍子上面还有细微的磨毛,显然是旧衣服了。
再加上他的神情萎靡,一看就不对劲。
服用五石散的人,在两次服用之间,人确实会萎靡。
是他的几率很大。
她因为来到的时间短,对京城中的贵族知道的不多。
于是再次的问李长乐。
“对面的那个绯色长袍的男子是谁?”
李长乐的眼神顺着她的看过去,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狐疑的盯着白清欢,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清欢,他没有小舅舅长的好看。”
她如临大敌的样子,白清欢有些啼笑皆非。
“你想什么呢?我有正事儿。”
李长乐并没有放松,只是说道:“他呀,是池家族长的小孙子池翰青。”
池家为皇族,开国虽然不足百年,但是已经经历了四代帝王。
大舅舅算是第四代,皇亲国戚可是不少。
族长的职责就是管理宗族事务,调和宗族内部的关系,以及主持一些宗族的活动。
权力是很大的。
这些年族长因为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族长的权力慢慢的向禹王转移了。
这也是族长交接的意思了。
“清欢,你可别招惹他啊,他是个混不吝的,族长又护犊子,我都惹不起他。”
清欢找他有什么正事儿呀。
白清欢对云语嫣的恶毒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如果她被池翰青玷污,就算是圣上,估计也是没有办法为她讨回公道的。
皇家的族长,训斥晚辈皇帝两句,皇帝也是什么也不好说的。
委屈她不咽也得生吞咽下去。
“他娶妻了吗?”
李长乐更加的怀疑了:“没有,但是清欢啊,你不会真的想...”
“别瞎想,一会儿请你看戏。”
白清欢转头吩咐珍珠几句,她的手还搭在珍珠的手上,递过去一些东西。
珍珠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听从白清欢的话往大殿外走去,出去的路只有一条,经过云语嫣坐着的位置。
李长乐好奇极了:“珍珠做什么去了?”
她直觉跟白清欢说的好戏有关系。
白清欢卖了个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要是不招惹你,你可别算计他啊。”
因为是真心的惹不起啊。
“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李长乐心里想着清欢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算计还是不算计他呀?
上面坐着的池暝见白清欢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对面的池翰青身上。
他的脸色都黑成锅底了。
池翰青一个酒囊饭袋,有什么好看的?
愣是狠狠的剜了池翰青几眼,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池翰青都被扎成筛子了。
只是池翰青低头喝酒,没有发现罢了。
不远处的疏风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眼神游移了一圈,才发现是自家王爷身上发出来的。
这又是怎么了?
谁惹王爷生气了呀?
除夕夜宴,不会有谁这么不长眼吧。
正好,大殿之中一舞毕,舞姬们行礼退下。
白清欢知道这是到了各家公子姑娘展现才艺的时候了。
因为有了五皇子的回归,不少姑娘们春心萌动,跃跃欲试。
第171章 去玄甲军
皇后让参与的姑娘公子们抓阄决定顺序,然后开始表演。
池松涛看着小太监端着抓阄的托盘到了跟前,以为是小太监认错人了。
“我没有报名。”
小太监赶紧的核对了一下名单:“世子,名单上是有您的。”
池松涛本还觉得奇怪,可看到陈宽对他挤眉弄眼的,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替他报的名。
陈宽已经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一。
于是跟小太监说道:“他不用抓阄了,他跟我一起表演。”
小太监听话的去了别人的旁边。
池松涛想叫住他,都有些来不及。
“我跟你一起表演什么?”
陈宽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他就是一个文人,他俩能表演到一起才奇怪。
“你会弹琴还是会书法?”
在他看来,君子六艺,能在殿内表演的不多。
陈宽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可是非常厌烦的。
“我说池世子,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舞剑,你擂鼓。”
池松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擂鼓?”
眼中的抗拒,陈宽就算是再粗线条也能看出来。
“是...是啊,擂鼓才有气势呀。”
池松涛郁闷的灌下一杯闷酒:“我倒是想,可是我擂的动吗?”
陈宽相信他的小身板,可他自己绝对不相信!
陈宽对他的鄙视都不加掩饰了。
“都说让你练武了,你就是不听,跟个小白脸似的,我跟你说,以后你要是找个悍妇,连媳妇儿都打不过。”
池松涛油盐不进,反正擂鼓那是不可能的,有辱斯文。
眼神扫过云语嫣,可云语嫣的眼中只有摄政王。
又低头喝下一口闷酒。
他想,他确实该放弃了。
陈宽夺过他的酒杯:“你可别给我撂挑子啊,一会儿我可还指望你呢,你要是喝醉了,我找谁去。”
看着他,再不让他饮酒。
池松涛喝不到酒,心中不满,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喝醉,要是御前失仪了,就麻烦了。
还会连累陈宽。
表演开始了,陈宽借了御前侍卫一杆长枪,朝着池松涛点头。
池松涛尽管力气有些不足,但是也还是敲了起来。
战鼓的声音是很有穿透力的,砰...
激荡人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殿中央舞枪的陈宽吸引了。
他手中的长枪如游龙出海,枪缨飞旋似灵动火焰。
身形挺拔如松,转枪、抖枪一气呵成,每一次发力都裹挟着虎啸风声,观者仿佛置身战场,热血被这凌厉的气势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