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赌自己会不会出手吧?
这个琉璃鱼缸可不是几个时辰能做好的。
他要是出手,她就送他当谢礼,他要是不出手,那么她就会在毁了李承泽之后逃离京城。
是个果决的人儿。
可是她对自己有几分喜欢?
目前看来,只有利用。
哼!
“以后你会面对的更多,没有李承泽,还有其他人。”
就她这张脸,嫁到普通人家,未必是好事儿。
惦记的人一大把,会为夫家招来祸根的。
白清欢苦笑:“顺其自然吧,大不了,臣女离开京城或者是毁了这张脸。”
她抚摸自己光滑圆嫩的脸蛋,怎么可能呢?
好不容易有了好的身体,她万分珍惜,不可能自残的。
说毁了也是在演,七分真三分假,才能打动人心呀。
摄政王见她陷入自己的思绪,愁眉苦脸的样子着实不好看。
“会下棋吗?”
白清欢手放下:“略懂一二。”
“陪本王手谈一局。”
榻上,中间的放置着小几,棋盘已经摆好了。
白清欢自己把狐裘解下,白色的衣裙上绣着缠枝梅花,腰间梅花密集,花枝紧紧的缠着细腰,胸前的傲然更加的突出。
她今日是故意穿着紧身的衣服,对自己的身材有绝对的信心。
跟着摄政王到窗边的榻上。
走到一边坐下,裙摆擦过摄政王的膝盖,滑落到白清欢的脚边。
摄政王感觉膝盖处的皮肤发烫,手不经意的搭上膝盖,把蠢蠢欲动的皮肤按压下去。
有些无奈,这个小女子,一举一动都在勾人。
明明是清纯无比的脸蛋,笑起来却妩媚妖娆,身材更是跟树上半熟的苹果一样,既青涩又诱人。
漂亮女人他见的多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白清欢却能无时无刻的在吸引他全部的视线。
他强迫自己阖上眸子,转向棋盘。
“开始吧。”
白清欢坐下的那边,正好是黑色的棋子,她拿起一颗,触之温热,竟是千金难求的暖玉。
真是奢侈啊。
还有书房都地板也是汉白玉,墙上挂的无一不是精品。
她好像有些理解什么是位高权重,什么是财大气粗了。
执黑先行。
她不假思索的把棋子放上去,摄政王也是下子极快。
“王爷会觉得臣女恶毒吗?”
一般心善的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会自己落发出家或者一根白绫吊死,不会出手算计别人的吧?
摄政王又放下一子后,凝神看了一她眼,少女单手托腮,洁白的手腕上松松垮垮的戴着跟他手上一样的珠串。
摄政王感觉手腕上的皮肤也开始发烫了。
“坐好。”
坐没坐像,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手腕都露出来了,白的闪眼。
“哦...”
白清欢坐好,一边下子一边期待他的回答。
只听见摄政王的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觉得呢?”
白清欢眼角耷拉下去:“臣女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想活下去。”
跟受委屈的小兔子一样,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
方才端正的坐姿再次的歪扭起来。
白清欢可是照过镜子的,知道什么体态是最好看的,她每根头发丝儿都是设计过的。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摄政王看她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听说你胸无点墨,草包废物?”
第29章 听说你是草包废物
这是草包废物能下出来的棋?
他的棋风是属于谋定而后动,一击即中的类型。
在棋盘的各个位置,都是有后招的,或诱敌深入,或瓮中捉鳖,但是有一点,就是自己的后方密不透风。
白清欢则是进攻型的,不管不顾的进攻,一步一步破坏他的布局。
她总能揣测到自己的心思,走一步看十步。
能跟他平手的,以往在东曦国没有,现在有了。
她的棋跟她的字一样,让人吃惊。
不过,如此胸有丘壑之人,为何会追在三皇子屁股后面?
三皇子的脑子里面可没啥东西,要不是皇子的身份,就是一个碌碌无为之人,不堪大用。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想不通!
白清欢听见草包废物几个字儿,嘴角抽动,这人,太煞风景了。
那不是我啊!
能说吗?
显然不能!
“臣女确实胸无点墨,连诗都不会做呢。”
再下一子,故意露出破绽,输掉五子:“哎呀,臣女输了,王爷棋艺高超,臣女自愧不如。”
摄政王眼皮子抽抽,能不能别这么假?
“平手。”
他不用她故意让棋。
他还小的时候,别人跟他下棋,总是拐弯抹角的输给他。
她也太刻意了,那搞怪的表情,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下次用全力。”
白清欢咧嘴:还有下次?
那可真是...太棒了。
也就是说下次她还能进来啦?
近水楼台呀!
“是,臣女听话。”
前世的时候,自己在家无聊,除了看书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爸爸给她搜罗了不少的棋谱,棋艺自然相当不错。
站起身来,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包鱼食。
“天色不早了,臣女该回去了。”
“王爷,这条小鱼很小,每日吃一粒鱼食就可以了,臣女一会儿交给喜顺公公。”
白清欢达到目的,准备走了,太晚了就该宵禁了。
出门之前她回眸一笑:“王爷记得用膳。”
随即跨过门槛,喜顺亲自送她到后门,路上白清欢细声说着养鱼的注意事项。
喜顺连连答应,保证把鱼养的好好的。
白姑娘真是玲珑剔透啊,怪不得王爷喜欢呢。
回到书房,摄政王冷凝的目光都实质化了
“拿来。”
喜顺愣了,茫然的问道:“王爷说什么?”
“鱼食。”
“王爷要亲自喂养?”
他是识趣的把鱼食奉上,摆好膳食,偷笑着退出去了。
王爷的占有欲真是太强了。
白姑娘给的饭菜不让他吃,鱼食也不让他拿,啧啧...
摄政王看着今日跟往日明显不同的膳食,红彤彤一片,味道也正好。
是因为心情好吗?
他慢慢的吃着,享受着美味,直到更声响起。
夜间,摄政王的寑殿里,他满头大汗,好像梦魇了。
梦里,他周身的天地都是红白色的,像天边的彩霞,迷人眼。
一个红白色衣裙的女子一直在她跟前跑来跑去,嘻嘻的笑着。
后来,女子越来越放肆,手指摸上他的胸膛,他的腰间,做尽撩人之事。
他则是浑身颤栗,险些把持不住。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放肆!”
他一声大吼,惊醒。
喜顺守在外间,正呼呼大睡呢。
突然的声音,吓的他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没顾上自己屁股疼,一骨碌的爬起来,来到內间门口。
“王爷没事儿吧?”
摄政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看着高高鼓起的锦被,惊愕不定。
他竟然会做那种梦,身子还起了反应。
想到梦里的场景,他更加的难堪。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神了。
真是邪了门了!
“准备冷水沐浴。”
“王爷,寒冬腊月的,伤身啊。”
“少废话。”
喜顺无奈,赶紧去了,只盼着王爷别得了风寒才好。
趁着王爷沐浴的时间,他把内殿的火盆撤下两个,王爷可能是太热了。
......
白清欢一夜好梦,第二日一大早收拾东西去城门口跟长乐郡主会合去了。
她上了长乐郡主的马车,四驱的就是宽敞。
坐上去还不怎么颠,比自家马车可好太多了。
长乐郡主拉过她的手:“我去宫里陪外祖母几日,你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要是我在,一定把李承泽那个色鬼打个半死。”
“幸好小舅舅出手把他们家查抄了,要不然你就跳火坑了。”
长乐郡主从宫里出来,知道后都要气死了。
她跟白清欢投缘,自然看不得她受欺负。
那李承泽是什么东西,也敢惦记清欢?
随时随地精虫上脑,胆敢在长公主乱来,母亲当初就该直接打死他。
白清欢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跟她交好的心思更加的真切了几分。
“谢郡主关怀,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谢什么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