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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御女官[清穿]_金阿淼【完结】(242)

  “皇上,您瞧瞧这几条如何?”

  康熙坐在床榻上,抬手要去拿,却被方荷嗔笑着打了下手,将龙华缠到他手上,还往幔帐后头的床柱子上绑。

  康熙喉结微微滚动,“……不是不用朕让你吗?”

  方荷笑而不语,替他将两只手,两条腿绑在幔帐四角,最后一条新龙华则覆上了他的双眼。

  而后康熙便感觉微凉的柔软触感,在他颈侧的衣襟处落下,解开了中衣的扣子。

  接着,丝滑的触感在他身前划过,引得康熙蓦地绷紧了下颚。

  “果果……”

  方荷不怀好意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康熙,覆身在他薄唇上轻咬。

  “您看,现在臣妾只需要动动嘴,就能让您缴械投降了不是?”

  康熙:“……”这混账是不是瞒着他,在孝期看什么不该看的册子了?

  想着要训斥,可一开口,他的嗓音就嘶哑了不少。

  “朕从不投降,不信你试试看。”

  方荷张牙舞爪比了个掐脖子的姿势,哼哼着跨马上鞍,慢条斯理俯瞰着不知不觉中已然被俘虏的皇帝。

  这回,再亲下去时……她莫名激动起来,感觉都快要保持不住做个人的底线了。

  怪道这狗东西喜欢在幔帐里欺负人,看着寻常耀武扬威的人,只能无助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实在是爽!

  幔帐被轻巧放下,遮住了越来越粗众的呼吸和水泽纠缠,由着纵马入山川的女将,俯首擒山,只身入川,在土地上播撒火种,品味南国之豆,却无相思,只有野火在大地燎原。

  “果果,朕要……”

  “嘘——”方荷慢条斯理以食指安抚着急的猛兽。

  “皇上急什么,这打架想要赢,总得讲究策略呀~”

  她的嗓音也不自觉娇软得像融化在蜜饮里。

  女将慢吞吞换了皇帝的新装,慢慢贴上山川,一步一个脚印攀爬,在最紧张的针锋相对之中,倏然拾起长枪,一击命中猎物。

  欢快的吟唱声余味悠长,伴随着一鼓一鼓的心跳,耗费了女将全部的力气。

  她不嫌猎程短,心满意足下马收兵。

  康熙:“……”这混账瞎折腾一炷香,才刚开始做正事,就打算歇了?

  但命脉被钳制得几乎叫他心神失守,康熙只能咬紧牙关,努力平静开口。

  “你要不会动手,放开朕,朕来……”

  方荷带着贤者独有的微笑,软软躺在一旁,语气颇为感叹。

  “打完了啊。”

  反正她是完事了。

  灵与身的交流,对女人来说,果然是最好的那啥药,实不欺人。

  先让她缓缓,再管这位箭在弦上的爷吧。

  康熙气笑了,他蓦地鼓起内劲,挣断了绑住双手双脚的龙华。

  雪羽虽昂贵,却没那么结实,毕竟贵人穿什么衣裳,也不会一直穿。

  他过去总觉得此物太过奢靡浪费,如今却觉得,倒还有那么点用处。

  不等方荷反应过来,康熙翻身,将下意识蛄蛹着想跑的混账困在怀里,拽下覆住双眸的龙华,再不遮掩自己的咬牙切齿。

  “你打完了,该轮到朕了。”

  方荷:“我错了错了错唔……”

  刹那间,鹰击长空,月入山河,堵住了猎人最后一步退路,再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湍急的攻击,稳扎稳打送她登顶云端,却又被反复拽下陷入旋涡,死生皆不由己。

  长夜漫漫,星转月移,时断时续的哭喊声越来越低,却始终不停。

  梁九功都熬不住了,去偏殿梢间里睡了一觉起来,星月都藏入黎明前的黑暗里,殿外值夜的人依然没等到里头的两个祖宗叫水。

  梁九功:“……李德全,你回乾清宫找张子钦要些药膏子,多要几瓶。”

  值夜的春来微松了口气。

  她听着里头那隐隐约约的动静,也觉得不同寻常。

  一开始还能听到主子们隐约的谈笑声,后来就只剩下哭了。

  这会子连哭声都快听不到,她觉得明儿个主子应是起不来身,得好好养着。

  李德全倒是多问了一嘴,“为什么多要几瓶啊?”

  梁九功面无表情:“两位主子,你说呢?”

  李德全:“……奴才这就去。”

  不出梁九功所料,等里头叫水,还差一个多时辰都到康熙起身上朝的时辰了,叫他送药膏子进去呢。

  他和春来都没瞧见幔帐里那位到底如何,反正皇上脸上和肩上都……精彩得很。

  好在昨儿个已经封了笔,虽前朝仍然有不少事儿忙,但康熙偶尔偷个懒多睡会儿也没什么。

  梁九功伺候康熙睡下后,特地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才叫主子起身。

  虽然只睡了两个多时辰,但康熙却毫无疲倦之色,甚至比前些时日神采都要足些。

  他特地吩咐:“叫御膳房送些好克化的点心和粥过来,过一个时辰,你们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换了值的翠微和福乐都有些纳闷,寻常主子爷不都叫主子睡够了再起来吗?

  这回怎么要叫主子早早起来用膳呢?

  俩人也不敢多问,等一个时辰后,掀开幔帐,瞧见侧躺在被褥里的方荷,这才解了惑。

  翠微和福乐都没忍住臊红了脸颊。

  主子眼睛上绑着龙华,露在外头的香肩……反正除了脸,也没什么囫囵地儿了。

  福乐没叫翠微叫醒方荷,先过去给主子诊脉。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几番欲言又止,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翠微小声问:“怎么了?主子伤着了?”

  福乐微微摇头,压着滚烫的脸颊小声道:“阴景耗损过度,气血不稳,肝气也不足……”

  “说点我能听懂的!”翠微急得不得了,这怎么听着那么严重呢。

  福乐老实开口:“主子今儿个应该起不来身了,最好是休息两日养一养元气。”

  翠微:“……”这两位昨晚在屋里,还真打架了?

  思及她昨天上茶时听到的,那些格外叫人不敢多听的内容,她在心里啧啧出声。

  何必呢,本来就干柴烈火的,主子还非要挑衅,这下子好了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将还没睡够的方荷叫起来,伺候着哼哼唧唧的主子喝了碗粥。

  等方荷再睡醒,天都快黑了。

  她一坐起来,就感觉浑身都像被拆了一遍似的,刚坐起来就又躺了回去。

  “主子,万岁爷说今儿个就不过来了,明儿个再来陪您用膳。”翠微听到动静,掀开帘子,笑着探脑袋过来。

  “万岁爷还说,您要是还想打架,他可以教您,不要耍那么多花招自找苦吃。”

  方荷:“……”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这不是想着老夫老妾了,怕没有激情,才搞点花样,谁能想到那狗东西这么不经激呢。

  她扶着腰坐起身来,仔细感受了下,这回哪怕康熙再注意力道,她也还是浑身酸疼,特殊的地方也总有种异物感。

  摸着叽里咕噜的肚皮,她恨恨锤了下床。

  “叫魏珠去御前帮我传话,就说我以下犯上实属不该,自请禁足几日反省,不敢叫万岁爷陪我用膳!”

  “记住,不必避着人,叫他脸色惶恐些,最好让宫里的人都瞧见。”

  昨晚一顿快顶一年,她短时间内都不惦记了,年底还是多搞点钱更合适。

  昨个傍晚昭妃跟皇上在延禧宫大吵一架,听闻甚至还动了手,在康熙的有意纵容下,后宫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被叮嘱过的刘喜和陈顺他们几个,要进进出出提膳、办差,很快就收到了各处塞来的银子。

  两人含蓄地把主子哭得眼睛都肿了,这几日实在不想见人的消息散了出去。

  贵妃听到消息后,笑得意味深长,“这位昭妃啊,如今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她身边的嬷嬷问:“要不要跟国公说一声……”

  “不必,我与她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没必要下死手。”贵妃笑着摇摇头,若有所思。

  “现在想想看,不管她失宠与否,多个帮手也不错。”

  不得不说,方荷那有仇就报,甚至闹得阵仗特别大的架势,确实镇住了宫里的妃嫔。

  即便谁都不想叫昭妃继续荣宠下去,却再没有敢跟一开始一样,想下手就下手的了。

  惠妃这边得知消息后,也是如此,她笑着吩咐贴身婢女杜鹃。

  “去库房里挑个看起来珠光宝气些的礼,咱们上门安慰安慰昭妃去。”

  荣妃也差不多,只是她如今要礼佛,不好亲自去,只叫钟粹宫的掌事女官白芍跑一趟。

  “你仔细瞧瞧延禧宫宫人的表情,看看她是不是真跟皇上闹别扭了。”

  白芍问:“若昭妃和皇上不睦呢?”

  “承乾宫那位没承宠,不是借口被承乾宫的阴气吓着了,要给皇贵妃抄《往生经》安抚亡灵吗?”荣妃含笑靠在软榻上,慢条斯理捡着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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