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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姑也能是万人迷吗_瓦达瓜擦【完结】(209)

  她现在是真的在关心他。

  不,不止是现在,可能更早。可能下午她就想关心他了,要不是当时于景焕忽然出现,她可能就……

  脑海中忽然不合时宜地出现林满杏被哄骗着吻上男人下颌的画面,只是这一瞬间,乔斯佰猛地回过神来,脊背都跟着一寒。

  他、他在想什么!

  这是少爷未来的妻子,是于家未来的少夫人,他不过是个仆人,他刚才都想了什——

  等,等等。

  想到一半,乔斯佰抬眼看去时,却正好瞧见林满杏正戳着自己的嘴巴玩。像是很好奇似的,那被他亲自咬开又抹上她唇上的血,被她用指尖沾着又抹在手上,画画似的抹开。

  乔斯佰:“!”

  什么想了什么?

  他这会儿不应该想想他刚才都做了什么吗!蠢货!

  肢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乔斯佰想都没想就伸手抓住了林满杏的手腕。而看着她顶着那还沾着血的,红艳艳的嘴唇,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生硬地憋出了一个字:

  “脏。”

  于是,几分钟后,手帕被男人沾水打湿,乔斯佰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俯下身,小心地替林满杏擦拭着嘴唇。

  “夫人。”

  很快,少女的嘴唇重新变回有光泽的、湿润的桃粉,乔斯佰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再三犹豫还是艰难地开口道:

  “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如果你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少——”

  “我知道了,乔斯佰!”

  忽然,林满杏一副“我懂了”的坚定神情,打断了乔斯佰没能说完的话。

  后者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听林满杏说:“是不是你亲我一下,你就可以给我画画?”

  手帕“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乔斯佰彻底傻眼了:“什么?你、你说什么?”

  “你刚刚亲我了,然后你就把画画完了。”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有多么暧昧,在乔斯佰不可思议又逐渐到喘息涟涟的神情中,林满杏握住他那只满是瘢痕的右手。

  “我好喜欢你给我画的画,你可不可以多给我画几张?我可以给你亲的。”

  一句又一句话落下,乔斯佰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晕,视线也越来越恍惚,只剩下林满杏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林满杏的脸占据他的视线。

  那是一张干净的、不谙世事的、却又在无知中引诱他渐渐失控的脸。

  她继续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亲的。乔斯佰,你可不可以把我站在树上的样子画下来?于景焕说我那样很像个会飞的野人,很厉害。我想要把我很厉害的照片——啊、”

  话没说完,身体骤然腾空,林满杏惊呼着被乔斯佰直接抱上了洗手台上。下一秒,面前这位贪得无厌的商人便提前收取了他的下一份报酬。

  可以。

  可以!

  他的夫人,他的缪斯,他的夫人,他的缪斯……

  他的手可以给她画一辈子画。

  他可以给她画一辈子画!

  *

  一辈子。

  于斯佰原本以为,一辈子这种可笑的想法,不过是当时昏了头才会有的念头。

  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他真就可笑又贪心地想要一辈子。

  哪怕后来林满杏没过多久就忘了这些事,哪怕后来林满杏再也没有再提起用一个亲吻换一幅画的事情,可是他也还是不知疲倦地,一幅幅画下去,画林满杏的每一个样子。

  而每一次,每一次用颜料、或者用他自己的血,点上那一抹朱唇后,于斯佰都会忍不住亲吻上他的夫人。

  即便那只是画上的夫人。

  于斯佰合上眼,感受着血液流失时,身体逐渐传来的冰凉感。直到他能明显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时,他拿起先前烘焙店员工送进来的医疗箱,面色苍白,但有条不紊地包扎起了伤口。

  但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只是,画上的夫人了。

  于斯佰再冷静不过地想。

  就这样吧,这样就当做他不欠于家的,不欠于塍的,更不欠于景焕的了。

  那么既然他不欠于家什么了……

  少爷。

  您该安息了。

  至于照顾夫人的事情……

  夫人说过,她喜欢他,她不仅仅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仆人,她是真的喜欢他。这不就说明,他也是可以的吗?

  既然他也可以,既然她对他这样好,他又怎么能看着她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他又怎么能看着她以后被其他那些废物锁在婚姻里。

  所以他想,还是应该由他亲自代劳来得好。

  ——他是指,丈夫这个身份。

  他会做得比仆人,更好。

  第161章 小村姑也能让爹味总裁梦见外甥吗?“……

  高楼之上,窗外是一片昏沉夜色。

  卧室里,换气系统正辛勤地工作着。但即便那种似海水般潮湿的气息已然散去了许多,可昏暗之中,那一室的旖旎之色还是叫人啧舌。

  少女的啜泣声是十分钟前渐渐平息下去的,取而代之的是那仿佛累极了深睡过去后均匀的呼吸声,同男人那还不知餍足的,唇瓣落在她脸上的轻啄声交错着响起。

  裸露的手臂和肩颈上还残留细细的抓痕,薛理抱着怀中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爱欲让他恨不得就这么将林满杏勒进他的身体里,让她再也不能从他身边逃离。

  可最后他也不过是一只手抱着林满杏,另一只手将她虚虚拢着的手打开,用手指代替婚戒,他圈住她的无名指。

  满满,他的满满啊。

  看着被他圈住的手指,薛理到底还是没忍住,又一口咬了上去,在林满杏的无名指上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但也是这时候,薛理感受到了那个让他还有些不太适应的存在。

  ——他新打不久的唇钉。

  ——他学着他的亲外甥于景焕打的唇钉。

  思维有一瞬间的停顿,回过神来后,薛理眼眸中便不禁闪过一抹烦躁。

  不行啊,这样可不行。

  他必须得尽快适应,适应自己变成小焕的样子,不然的话,满满怎么会愿意嫁给他呢?

  果然,他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他还是得再多看一看,看一看小焕以前的视频和照片,这样才能模仿得更像一些。

  像到……

  满满在床上看着他失神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喊出于景焕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薛理脑海中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那些疯狂的场景,而那一帧帧漂亮到让他只觉惊心动魂的画面中,“于景焕”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地被少女喊出口。

  这可真是……

  真是荒唐啊。

  深邃的眼眶中,那为了更像另一个人而戴上的美瞳,还没有摘下。薛理双眸闪过一抹扭曲的笑意。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作为一个长辈,有一天竟然会去模仿自己亲外甥的样子,甚至还因为模仿得不够更像而感到懊悔。

  这可真是荒唐啊。

  薛理低下头,又亲了亲少女圆润的肩头,眼中欲念浓稠。

  可是再荒唐,那又怎样呢?

  只要能让他的满满爱上他,就算是……把他当做另一个人,那又怎样呢?

  *

  薛理是什么时候起了那样荒唐的念头呢?

  也许是他照镜子时,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也许是他回想起林满杏几次生病醉酒时把他认成于景焕的时候。

  也许是他忽然叫住替他调理身体的医生,问他“外甥像舅”这四个字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的时候。

  也许……

  总之,在某个晚上,在某个他躺在林满杏躺过的那张床的晚上,他忽然拿出手机,打开后置摄像头看自己的脸时,那样荒唐的念头,便产生了。

  ——他做保养、调理身体,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年轻吗?

  那年轻的他像谁呢?

  ——他想要跟满满结婚,甚至生出将她锁起来的念头,不就是为了让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吗?

  那在这之前,谁又成功让满满心甘情愿留下来呢?

  于景焕。

  这个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于景焕于景焕于景焕。

  全都是于景焕。

  满满生病的时候把他认成过于景焕,满满喝醉酒的时候把他认成过于景焕,甚至是……甚至是满满因为他到达/,也是把他认成于景焕。

  于景焕。

  这个他血脉相连的外甥。

  这个他曾经疼爱无比的外甥。

  满满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那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变成于景焕?把自己变成满满最喜欢的人?

  那一

  瞬间,几乎是这个想法一形成,薛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才是长辈!他才是长辈啊!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低贱到去学自己的外甥来乞求另一个人把爱赏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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