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云：“！！！”
沈玉宸有些遗憾且惋惜地开口：“可惜我十五岁的时候身高就超过你了，再也捡不了不花钱的衣服穿。”
顾凌云：“！！！！”
沈玉宸回味道：“你那些衣服只穿过两三次就不穿了，衣服还多，我有时候也穿不完，就挂某鱼上卖了。”
顾凌云：“！！！！！”
沈玉宸摸了自己的光头一下，笑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师叔，你还有不穿的衣服吗？都打包给我呗，我某鱼有一些老顾客，都等着我卖二手新衣服呢。”
顾凌云扯了扯嘴角，终于憋出一个字：“好。”
说起衣服。
嫂子还要大哥的旧衣服，难道干这行的人都喜欢别人的衣服？
不理解。
但尊重。
甚至顾凌云也想试试别人的旧衣服。
等等！
顾凌云后知后觉，他瞪大眼睛看着正在开车的沈玉宸，惊讶道：“你真比我小一岁？”
沈玉宸点了点头：“嗷，你十七，我十六呢。”
顾凌云望向后座上，正在闭目养神的顾卿言，他捂着嘴巴小声道：“那你怎么敢开车啊？”
大哥还没有意见，这世界终于颠成他不认识的样子。
沈玉宸又笑出一口白牙：“放心吧，我考了国际驾照，对了，不要觉得我小你一岁，就跟你一样。”
顾凌云看着沈玉宸的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沈玉宸下一句就是：“我现在正在考博，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还会是你的大学老师。”
顾凌云瞬间就靠近车门，他谨慎地看着沈玉宸。
心里绝望得很：妈的，果然嫂子还是没有来救他，他还困在鬼的把戏里。
沈玉宸说：“你也不用感觉到备受打击，毕竟我从小跟在师父身边，身边都是名师，我两起点不一样，更何况师父给我测过了，我的智商比你高。”
顾凌云仗着自己还在鬼的梦境里，吃了鬼胆一样开口说道：“要不我哥的这个弟弟，给你当？”
沈玉宸震惊地到差点踩了刹车：“这怎么能说当就当的？更何况我与师父并没有血缘关系，你该不会生物从来没及格过吧？”
顾凌云：“……”
沈玉宸这张嘴还在巴拉巴拉。
从生物学讲到遗传学，从遗传学讲到基因学。
听得顾凌云是one愣one愣的。
整个过程，顾卿言都没有发表一句话，一直在闭目养神。
因此即便沈玉宸将他们送到顾家，再开车离开。
顾凌云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鬼真是细节控，将他家里布局展示得逼真也就算了，连那块缺了一角的砖都一模一样。
嗯，连爷爷冲过来要揍他的模样都这么真实。
看那根戒尺上还有他划破的一条痕迹。
真他妈细节控啊。
顾凌云还在心里感叹中，下一秒，戒尺“啪”地一声，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疼痛感瞬间让顾凌云嚎叫了起来。
顾凌云想躲，但他哪里是顾正德的对手，被戒尺抽得上蹿下跳。
“爷爷，不是，啊啊啊啊，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打我？他妈的这个鬼把戏怎么这么真实？”
顾正德气到直喘气：“什么鬼把戏？啊，你做错了什么？半夜十二点带着望舒离开，夜不归宿到第二天晚上才回来。”
“还要你哥亲自出去找，啊，你知不知道你哥还没隔离到一个月。”
“这期间要是发生什么，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啊？”
顾凌云被打得嗷嗷叫：“大哥，不是，我没有带嫂子离开，是嫂子，不是，啊啊啊，爷爷，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最后还是顾卿言开口了：“爷爷。”
顾正德这才喘着粗气，停止抽人的动作。
顾凌云揉着自己的肩膀，委委屈屈蹲在一处，身上穿的衣服还染有在幻境中渗出的血，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顾卿言问道：“望舒回来过吗？”
说到这个，让顾正德更来气了，他皱眉说道：“那孩子到底咋回事啊？”
顾卿言：“发生了什么？”
顾正德说道：“这不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说她是那个谁家的未婚妻来着，裴？裴？裴钱还是裴南？”
“韶华跟我说那孩子爹不疼娘不亲的，怎么突然出现一个未婚夫啊？再说了，都在我们顾家住了快一个月都没人来找，怎么就突然蹦出个未婚夫啊？”
顾正德想不通，短短一天时间内，沈望舒是某某富豪未婚妻的消息，瞬间传遍网络。
他摆了摆手：“先不提这个，你说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是什么事啊？”
顾卿言沉默了一会：“已经没事了。”
“哦，这样啊。”顾正德也没有多想，“你都大半年没有着家了，你奶奶想你想得紧，晚上的饭菜还是韶华和你奶奶一起做的。”
顾正德看了一眼还蹲在一旁长蘑菇的顾凌云，恨铁不成钢：“还蹲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回去洗洗手吃饭了。”
顾凌云：“哼。”
看着顾凌云进了屋，看四下无人，顾正德这才小声问道：“你上回跟我说找到小蝌蚪的下落，是怎么回事？”
说小蝌蚪这几个字的时候，顾正德一把年纪了，还怪不好意思的。
然后顾卿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爷爷，你和奶奶心心念念的曾孙要有了。”
顾正德一听这话，嘴角瞬间就控制不住往上扬。
然后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问道：“在哪？男孩女孩？多大了？”
顾卿言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但我不确定，孩子母亲，愿不愿意生下来。”
顾正德：“嗯？”
顾卿言眉头皱起，又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她太小了。”
顾正德：“嗯？？”
顾正德按住自己的人中：“你你你？犯罪了？”
第33章 断绝关系
小白将阿狸的记忆解析。
小水，也就是一条会写字的鱼，将记忆整合，把这份报告交给了沈望舒。
将这份记忆报告看完后，沈望舒也来到了司家。
坐在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房间里。
上一回她回来，还被苗淑慧和司颖初给绑了起来。
这次，是司志勇毕恭毕敬请她回来的。
苗淑慧拉了拉司志勇的衣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玄月真有这么年轻？
司志勇挤眉弄眼：千真万确！
还是他报社朋友手下的记者拍的照片。
要不是他冒死路上进行拦截，恐怕还没这么顺利能将玄月请回家中。
司志勇推了推苗淑慧，再次挤眉弄眼。
苗淑慧只能硬着头皮，亲手泡了一杯茶，然后双手递给沈望舒。
“玄月大师，请喝茶。”
沈望舒伸手端了过来，然后轻抿了一口。
苗淑慧看沈望舒喝了茶，立即蹭鼻子上脸：“玄月大师，您看我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沈望舒：“不知道你是指哪个女儿？”
苗淑慧连忙开口道：“当然是我的亲女儿司颖初，大师，她都昏迷快一个月了，医生也找不出什么，这些日子，我只能看着她日益消瘦，大师，求您帮帮我女儿吧，要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沈望舒假意掐算了一下手指：“可我观你有两女。”
苗淑慧脸色一僵：“我只有一个亲生女儿，还有一个是养女，当初我们好心把她抱回来，结果发现她完全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望舒将茶放在了桌子上：“既然你不愿说实话，那我也帮不了你女儿，告辞。”
说着，沈望舒起身就要走。
司志勇恨铁不成钢，他连忙上前：“玄月大师，我妻子最近为了我女儿的事烦心到无法入睡，才会神志不清得罪大师，大师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
司志勇说完，还踹了苗淑慧一脚。
这种举动，就仿佛在跟沈望舒说，你看，我都惩罚我老婆了，你总不能牵连其他人吧。
沈望舒没管司志勇的把戏，直接开口道：“十六年前，你去了一趟无名村，偷走了一位三岁小孩，把她养在自己名下，只因有人算出，可去无名村偷一名婴幼儿，并借此儿命运，就能改变你即将早夭女儿的命。”
司志勇被沈望舒这一番话，激得冷汗直流。
他双腿止不住地轻颤，司颖初刚出生的时候，被医生诊断出绝症。
那些年他想过要放弃司颖初的命，但每次苗淑慧都以死相逼。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像是进入了鬼打墙的地方。
然后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妖艳的女子。
那女子说：“需将这两子命运相连，这样他们的气运便会此长彼消，直到被借者死亡，之后你的女儿才会一直好运，成为人上人。”
当时司志勇问：“要如何将他们命运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