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肃的小老头瞬间懵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顾卿言接着说道：“爷爷你还有这么多学生，让他们联合起来向总统提提意见，看看能不能改。”
顾卿言又看向龙平莹：“奶奶，你觉得改成十九岁怎么样？”
龙平莹一针见血问出：“上次你跟你爷爷说，孩子的母亲太小了，她是不是只有十九岁？”
顾卿言：“是的。”
顾正德厉声：“胡闹，就为了你婚姻，这么大费周章去改动婚姻法，再说了，十九岁成婚，人生观还没养成，对女性不妥，驳回。”
顾卿言点头：“不能改婚姻法，那你们给我想个办法，我要娶的人只有19岁。”
顾正德嘶了一声：“你小子，跟爷爷奶奶用上开窗理论了。”
鲁迅开窗理论：如果嫌弃这屋子太暗，需要开一个窗，大家都不同意，但如果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允许你开个窗。
龙平莹又说：“十九岁，嘶，不会是望舒那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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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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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片寂静。
顾正德脑子飞速转动。
细数这段时间沈望舒来了顾家，他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对、或者是招待不足的地方。
以及将司家那一家子绳之以法送进去。
龙平莹飞速扣着手指头。
想着孕期需要吃什么，望舒还缺什么。
她从知道望舒怀孕后，一直都是让厨房按照营养学去做饭的，月子中心也要提前预约一下。
以及，司家那一家子该进去了。
两位老夫妻一同将手拍在桌子上，扭头看着顾卿言：“这孩子生吗？”
顾卿言没有问过沈望舒生不生，但他问过沈望舒孕期会不会不舒服。
并且沈望舒也答应过他，孕期不舒服会告诉他。
所以结论得出——沈望舒是愿意生的。
顾卿言：“生。”
两位老夫妻一同站了起来，动作出奇一致。
顾正德：“我去报班。”
龙平莹：“行，报上我的，我去买菜。”
顾正德：“成，等我回来做饭。”
顾卿言：“等等，报什么班？”
顾正德看了一眼顾卿言：“倒是忘了你了，我给你也报一个。”
顾卿言：“？”
龙平莹：“如何养育幼儿班，走吧，时间不早了，早点还能挑到好菜，望舒这么瘦，再报个营养班吧。”
顾正德：“好。”
眼看二老讨论着就要离开，顾卿言开口了：“现在不是在讨论婚姻法的事么？”
龙平莹回头，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人家望舒这么小呢，有了孩子也不是她愿意的，你怎么能为了孩子困住她呢，追到手了吗你？”
“就是。”顾正德唾弃道，“面都没见几面就想结婚，追到手了吗你？”
顾卿言深吸一口气：“我们亲过。”
第47章 我很喜欢你的家人，包括你
龙平莹一脸嫌弃：“就算亲过也是你强迫的，望舒无权无势怕着你呢。”
顾卿言呼出一口气：“奶奶，您能盼我好点么？”
龙平莹语重心长：“不是奶奶不盼你好，人家差你十岁呢，正常的恋爱观都没养成，怎么比得上你这根老油条。”
顾卿言无力地靠坐在椅背上。
他！无话可说！
顾正德啧啧啧摇头：“你看看，无话可说了，还亲过，说谎也不打草稿。”
两位老人一边吐槽，一边往外走。
脚步由慢，然后加快，最后双腿抡得飞起。
一直跑到家门口，龙平莹才拍着胸膛，完全没有刚刚嫌弃吐槽的轻松模样。
她紧张地问：“老头子，你说望舒会不会恨我啊？”
顾正德摇了摇头：“不会吧，望舒那孩子挺有礼貌的，也挺好说话的。”
龙平莹往外走，小声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让卿言去医院，医院也不会错上加错，把卿言的给用上了。”
顾正德哄着：“这事不能怪你，就算没有我们卿言的，可能还会有别人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担心啊。”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自己老婆心里想的什么，顾正德也能猜得到。
他轻轻拍了拍龙平莹的后背：“别担心，虽然是错误的开始，但现在看这过程，望舒和卿言都没有意见，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我们做好我们老一辈的事就可以了。”
“你说，要不要补偿什么东西给望舒啊？”
“卿言都要把人补偿过去了。”
声音渐行渐远。
沈望舒耳力好，她侧躺在床上，睁开了眼。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似感动，似喜悦，还夹杂些许庆幸。
沈望舒唇角上扬，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突然间，沈望舒抬起头，就看见顾卿言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
一个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
一个抱着枕头，屁股撅着。
顾卿言握着门把手：“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早就醒了。”
他应该敲门的。
悔。
悔不当初。
沈望舒蛄蛹蛄蛹，抱着枕头坐好，长发柔软地披在身后。
她朝顾卿言扬起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早上好，顾先生。”
心跳突然加快。
顾卿言想：今天会是很美好的一天。
洗漱完毕，穿着整齐，正打着领带的顾卿言，看向从洗漱间出来的沈望舒。
沈望舒发丝还沾染了一些水珠。
水珠沿着发丝往下落，流过她白皙的脸颊。
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颗水珠，然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顾卿言说：“我早上要去航天部开个会，十点钟要赶去学校，有一节课要上，下午要去总商会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大概八点回来。”
沈望舒眨了眨眼，突然就得到了对方的行程，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顾卿言问：“要亲吗？”
沈望舒摇了摇头。
顾卿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头打着自己的领带，然后发现自己系错了。
他重新解开，再系。
拉开抽屉，从眼镜柜里挑出一副眼镜戴上。
纠正了一下措辞，顾卿言再问：“要气运吗？”
沈望舒还是摇头。
顾卿言点了点头：“有事打我电话。”
“好。”
今天的行程很满，所以顾卿言早早就要出门。
连早餐都得在路上吃。
拎着几个朴实无华的包子，还有阿姨准备的保温杯。
等待司机开车过来。
顾卿言低头看着沈望舒，准备再交代两句。
沈望舒的小手攀上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她说：“顾先生，我的小气球装不了太多，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亲你，我很喜欢你的家人，包括你。”
顾卿言的余光中，看到了爷爷奶奶拎着菜，连忙躲到了大树后。
他轻笑一声：“收到了。”
目送顾卿言上车后，沈望舒这才关上门，回了家。
二老从大树后走了出来，面面相觑。
龙平莹：“老头子，我没戴老花镜，一定是看错了。”
顾正德得意地哼了一声：“我戴了，我没看错，是亲了，我说什么来着，错误的开始不代表不能有正确的结局，你看这过程不是好好的么，瞎操心啥啊。”
龙平莹笑着拍了一掌过去：“事后诸葛亮。”
*
您的玄月已上线。
您的玄月已直播。
沈望舒戴着无脸男的面具，坐在电脑面前，身后漆黑一片。
【前排。】
【玄柯南月掐指一算，今日又有人要遭大殃。】
【为什么要在我上班的时候直播，呜呜呜，都不好摸鱼了。】
【可以去厕所摸鱼。】
【你就不怕坑里出现一只鬼手么？上次的直播我PTSD，生怕哪里冒出一只鬼手出来。】
沈望舒开口了：“鬼也是有尊严的，谁愿意看你的混合肉球还有排泄物。”
【噗，哈哈哈哈。】
【但是鬼故事里，厕所是鬼出场率最高的地方。】
沈望舒：“那些都是不正经的鬼，像陶可这样的，一碰见脏的，直接吓回鬼样不现形。”
【卧槽，上回直播间出现的真的是陶可吗？鬼啊，真的鬼吗？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弹幕一片问鬼的问题。
沈望舒说：“今天心情很好，给大家播报一下今晚天气吧。”
“今晚九点后会突降大雨，请各位在此之前回到家，锁好门窗，届时还会伴随大风，记得盖好被子，是个很好睡觉的夜晚。”
【什么？大风？我住桥洞啊。】
【楼上看你主页，你房子挺值钱的，为什么住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