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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_赟子言【完结】(164)

  这对小夫妻都是有主见的人。

  估摸着,谁都不肯先低头。

  特别是芙凝,这孩子心如止水,辞翊若想进她的心,捷径便是小夫妻该多亲密亲密。

  人呐,就是这么奇怪,一旦关系亲密了,这心里就有对方了。

  自然而然地,她就可以当祖母了。

  据说相爱的夫妻生下来的孩子特别聪明伶俐,想想就美。

  夫妻俩对视一眼,将她的拙劣演技看在眼里。

  傅辞翊道:“娘,您早些睡。”

  婉娘佯装气恼:“儿大不由娘,你们是不听为娘的话?”

  “娘,我困了,我与夫君先去睡了啊。”

  颜芙凝拉了一把傅辞翊,两人的脚步忙不迭地朝外。

  婉娘抿唇笑:“好,你们也早些睡。”

  夫妻俩出了东厢房,傅南窈傅北墨这才回房,孟力与彩玉也回家去。

  傅家院子安静下来。

  夜风徐徐,月朗星稀。

  西厢房中,傅辞翊黑眸沉沉,哑声:“娘所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君子当克己复礼,再则她退亲在先,他绝无可能与她做那等事。

  颜芙凝嗓音轻软:“我没放心上,在娘眼里我们是真夫妻,她如此催,也是当母亲的心。”

  她能理解的。

  傅辞翊颔了颔首,良久道了一句:“娘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喜欢娘。”

  颜芙凝笑了笑,坐下先提笔开始写字。

  傅辞翊盯着她的侧颜好一会,眼前的她耳垂莹润粉嫩,莫名可爱,引得他很想咬上一口。

  喉结微滚,终究没什么动作,更没说什么,也坐下了。

  过了一盏茶时辰,颜芙凝将下午的疑惑问了出来:“傅辞翊,你抱我骑马时,是不是存心吓我的?”

  他将她卷抱上去,只一瞬一息,她压根没有时间反应,亦没时间能跨坐在马背上。

  更何况,她穿的是裙裾,只能侧身坐。

  那等情况下,她实在是怕极了。

  傅辞翊心里承认,他确实想要捉弄她,戏弄她,逗弄她。

  哪里想到,黑马疾驰,她能娇弱到极致。

  她在他怀里颤巍巍地抖,折磨着他的所有感官,是他拉她上马时,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嘴上却道:“怎么可能?黑马是咱们一起买的,我自然想要你也骑下它。在北墨他们之前,先让你坐一坐马背。”

  说罢,伸手摸她发顶,笑意清润,态度诚恳。

  颜芙凝一怔,竟是这个理由。

  好似说得过去。

  “咱们给黑马取个名吧。”

  傅辞翊淡笑:“你说取什么名?”

  颜芙凝思忖,道:“它跑起来极快,咱们唤它腾云如何?”

  “依你。”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腾云”二字,嗓音悦耳,“马如其名,它的实力不亚于要价一百两的千里马。”

  颜芙凝闻言,瞪大了杏眼:“真的?”

  “自是真的。”他颔首,“腾云如今年岁尚小,又绝食一段时日。今后好好喂养,加以训练,假以时日便是一匹千里马。”

  颜芙凝雀跃不已:“傅辞翊,你好厉害啊!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芙蓉面上荡着笑意,殊色动人。

  傅辞翊看她笑,也跟着笑。

  他识马的本事是祖父教的。

  祖父还教他,哭起来都很好看的姑娘,笑起来更好看。

  眼前的她,果然笑得极其好看!

  她拍拍他胳膊:“那你告诉我,马场上,你如何将腾云驯服的?你分明已经驯好它了,可北墨他们还是骑不了腾云,唯你才能骑,这是为何?”

  “它大抵怕我。”

  “怕你,为何?”颜芙凝不甚理解。

  男子淡淡道:“驯马时,我对它说驯不好的马,唯有死马。”

  颜芙凝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有些人天生就是阴鸷的,不能惹,不能惹!

  小心肝又开始慌乱地跳,总感觉自己若是做点什么惹恼他的话,后果很严重。

  傅辞翊垂眸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取出宝蓝色的穗子,支开话题,“荷包呢?”

  傅辞翊指了指自个那侧床头:“枕头下。”

  颜芙凝不禁好奇:“还在枕头下?”

  那日似孩童一般将荷包藏匿在枕头下,她还以为他会挪个地方的。

  傅辞翊嗓音不咸不淡:“你又不碰我枕头,自是安全,不怕你偷。”

  “……”颜芙凝一噎,“什么话?谁稀罕你的东西?”

  荷包是他了,她只不过帮忙做了而已。

  说着,去他那侧床沿,俯身在枕头下翻出个荷包。

  压扁了的荷包。

  颜芙凝手指灵巧地松了松荷包,取了针线,将穗子缝了上去。

  傅辞翊静默看着她。

  此刻,意外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

  翌日,天气颇好。

  颜芙凝带着种子,带着傅北墨、孟力、李信恒与彩玉下地播种。

  先前种过菜的土地,重新翻了翻,而后撒种子,浇水。

  种着长豇豆、四季豆的植株旁,除草。

  人多,干起活来也快,只半天功夫就完工了。

  颜芙凝拔了两篮子青菜,给李信恒一篮:“李大哥带回家去吃。”

  “好!”李信恒高兴接下,“昨儿开始,黑马吃了不少干草,我娘说定能将马儿养得壮壮的。”

  “我与夫子给黑马取了个名。”

  “什么名?”

  “腾云。”

  众人都说好听,一路聊着回去。

  此刻的西厢房内,傅辞翊正温习功课。

  婉娘独自摸索着过来,悄悄问大儿子:“儿啊,昨夜成事没?”

  第219章他春心动

  傅辞翊装傻:“芙凝给取了个名。”

  婉娘闻言惊喜,竟然连名儿都取好了,那便是成了!

  当即便问:“叫什么名儿?”

  “腾云。”

  婉娘颔首:“好名字。”

  傅辞翊淡淡道:“娘还有事么?若无事,儿子要温书了。”

  “没事,没事了。”婉娘含笑摸索着往外走。

  都成事了,只一夜,小两口连名字都起好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这么大事,芙凝怎么还下地去?

  得好好歇息,再好生补补。

  院门口传来颜芙凝与傅北墨他们的说话声。

  李信恒拎着菜篮子,扛着自家的农具与颜芙凝道别:“姑娘,那我就回自个家去了。”

  “好。”颜芙凝应声。

  婉娘站在原地,面朝孩子们声音传来的方向:“都回来了?”

  “咱们都回来了。”傅北墨快步走到母亲边上,笑着道,“娘,嫂嫂说给黑马取了个名,叫腾云,您说好不好听?”

  婉娘原先上扬的唇角缓缓拉平。

  颜芙凝嘱咐孟力与彩玉将农具放好,而后与婆母道:“娘,我去河边洗青菜了。”

  婉娘颔了颔首。

  待孩子们去了河边,她摸索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再次进了西厢房。

  适才院中的说话声,傅辞翊听得一清二楚。

  婉娘拍了拍书案:“辞翊,为娘问的是你与芙凝成事没?”

  傅辞翊搁下书,略显头疼。

  “娘,您就没有旁的事操心?”

  听出大儿子言语里的冷意,婉娘有些气不顺:“如今,为娘只操心这事。”

  “儿子要考科举,不能分心。”

  “这能分多少心?莫非你夜里睡觉还要背之乎者也?”

  小儿子是每日都需她操心的。大儿子有主见,学文习武皆优秀,不需她操心分毫。

  而今才知,大儿子成了婚,竟然是个不开窍的。

  当真要急死她这个当娘的。

  傅辞翊不疾不徐道:“青山学堂氛围颇好,儿子正考虑要不要去学堂住几月。”

  毕竟离秋闱只四月余,备考时间紧。

  婉娘只好缓了语调:“还是住家里吧,马车都买了,一来一回费不了多少时辰。学堂终究住得不舒心,吃得也不好。”

  傅辞翊鼻音“嗯”了声。

  婉娘这才提步。

  看母亲摸索着走很是不便,傅辞翊按了按太阳穴:“南窈,扶着娘。”

  东厢房内缝衣裳的傅南窈听闻,忙出来搀扶。

  --

  县城,茶楼。

  陆问风派人寻到了张铁章铜。

  三人在茶楼包间会面。

  两杀手一进包间,张铁便先开口:“陆公子此次又有事找我们兄弟做?”

  陆问风命家丁将门关上,这才道:“你们可知揍错了人?”

  “不可能!”章铜嚷,“傅家车夫指的牛车,怎么可能出错?”

  “就是错了!”陆问风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你们揍错了人,把五十两银子还我!”

  张铁章铜对视一眼,一人出拳击往陆问风鼻子,一人将陆家家丁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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