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日有机会。
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开口道:“姑娘,我肯定坚持到第二个回合,你可瞧好了。”
颜芙凝捏紧了拳头给她鼓劲:“彩玉加油!”
哪里想到,彩玉一个拳头过去。
呯的一声闷响。
只见她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众人都没看清傅辞翊是如何出手的,实则到底有无出手都瞧不清。
彩玉哇地哭出声:“小姐,救我!”
以往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时,她才会唤“小姐”的,此刻已然顾不得了。
颜芙凝急忙过去扶她:“摔疼了,哪疼?”
“屁,屁股,疼。”
彩玉的身形比较扎实,颜芙凝一时间扶不起来,以为傅辞翊出了什么暗招,遂瞪向他。
李信恒上前帮忙,抓住彩玉两条胳膊,将人拉了起来。
傅辞翊淡淡睨向石板地面上的水渍:“她自个摔的。”
颜芙凝惊愕。
傅北墨帮忙补充:“如此也会摔,只说明她底盘不稳,一个回合的招式都没对上。”
如此一来,彩玉是面子里子都没了,连屁股都摔疼了,只好哭得更大声,哭得龇牙咧嘴。
傅辞翊缓步至颜芙凝身侧,用仅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往后她护不住你。”
话里话外地在说,和离后,只彩玉一人是护不住她的。
颜芙凝一怔。
方才彩玉还给她眼神示意来着,这下好了,出糗的是她们。
不对,某人怎么知道彩玉想趁机揍他?
还知道她的小心思。
为了显示自己没被他看穿,她佯装没听见他所言,转头吩咐李信恒:“李大哥,麻烦你送彩玉回房。”
李信恒颔首,扶着彩玉走了几步。
奈何彩玉摔疼了臀部,走得再缓再慢,牵扯到臀部肌肉就疼得她皱眉。
李信恒想起母亲常说他不上道,一弯腰,学着公子抱姑娘的模样,将人横着抱起,走了。
彩玉的双脚蓦然离了地,直嚷嚷:“好你个李阿狗,敢吃老娘豆腐?”
瞧得傅北墨与孟力一脸的讶然。
随着彩玉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颜芙凝支开话题:“夫君,北墨他们能佩剑了么?”
傅辞翊淡声道:“可以。”
“太好了!”
傅北墨与孟力双双跳起来,在空中击了掌。
去打制佩剑前,需要构图。
是夜,傅辞翊在书房看书,颜芙凝叩门进去。
“剑的尺寸规格,我完全不懂,你可以指导我画么?”
傅辞翊闻声抬头,看她神情认真,遂站起身,将案面上的书本收起,铺了宣纸上去。
铺罢,提笔蘸墨:“你先画几笔。”
颜芙凝走到书案旁,接过狼毫,俯身作画。
傅辞翊淡淡瞧了片刻,两步走到她身后,大手握住她执笔的柔荑,加了几笔。
“剑身该有放血槽,如此不给敌人活的机会。”
嗓音清冷。
颜芙凝莫名心慌,早知道他身手极好,而今看来他对如何取人性命,很有研究。
娇软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颤。
男子另一只手从她身前穿过,将她圈在怀里。
“怎么,害怕?”
颜芙凝摇头:“我怎么可能怕?”
而此刻,男人的胸膛就压在她单薄的背脊上,清冽的气息洒落在她耳侧,衣裳与衣裳极尽摩挲。
两人此般姿态,仿若耳鬓厮磨。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要吓死了。
就怕将来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他的手上。
第385章极尽撩拨
傅辞翊觉察她心不在焉,遂问:“有心事?”
颜芙凝嗫喏着唇瓣:“没,没有。”
此般被他从身后相拥的姿势,委实令人脸红心跳,心底缓缓升起一抹莫名的羞耻感。
男子望着她发红的耳尖,喉结滚动,圈着她身子的手臂紧了紧。
“作画当专注。”
嗓音淡漠清悦。
少女柔桡嫚嫚,纤腰盈盈,恰似杨柳弱袅袅。
克制几番,掌心终究是贴紧了她的腰侧。
掌下,即便隔着衣裳,他都能感觉到她那腰肢仿若无骨。
掌心蓦地发痒,脑中浮起阴鸷念头,倘若不隔衣裳掐着她的腰,又该是何等状态?
颜芙凝身子又一阵发颤。
被他如此搂在怀里,逃也逃不了,她还怎么画得专注?
也不知今夜来寻他作画是对是错?
偏生他还握着她的手,于宣纸上作画。
“傅辞翊,你不用搂着我。”
“你在抖。”他道。
言外之意,他是想她画得好些?
颜芙凝暗骂,狗男人。
却不得不承认,他有极高的绘画素养,只寥寥几笔,一柄出色的剑就落于宣纸上。
此刻,烛光摇曳,两人的身影落在一侧,仿若恩爱夫妻。
他与她的发丝垂下,混合交缠在一处,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
倏然,门口拂来凉风。
风势陡然增大,吹开外屋门,呯的一声重响。
颜芙凝不知是害怕,还是因夜风寒凉,缩了缩身子。
此举在男子看来,便是她侧身往他怀里钻。随之而来的,便是她女儿家的娇香源源不断地沁入他的鼻端。
不仅如此,少女脖颈白腻似酥,明晃晃地就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放开狼毫笔,抚上她的脖颈。
颈子纤细,似上好的温软白玉精雕细琢而成。
颜芙凝抿紧了唇瓣,羽睫颤抖,疯批要作何?
神差鬼遣般,男子低下了头,微凉的薄唇贴往了她颈侧的肌肤上。
“你!”
颜芙凝惊得瞪大眼,却丝毫不敢反抗。
她怕疯批会恼羞成怒。
届时,他怎么解决了她的小命,她都不知道。
傅辞翊微微放开她的颈项,呼吸渐渐发沉,缓缓压往她的唇角。
“娘子,乖。”
近乎呢喃,带着诱哄。
紧接着,薄唇再度欺往她的颈侧。
亲吻吮吸,极尽撩拨。
颈子酥酥麻麻,又发痒难耐,颜芙凝咬紧了唇瓣。
嗓子眼不可控制地发出嘤咛软音。
她慌乱闭紧了眼。
原本好好执着的狼毫笔啪地掉落,于宣纸上点晕开墨团。
仿若心间涌起乱麻。
理还乱,不理更乱。
呼吸紊乱,小心脏怦怦直跳,委实受不住了,她伸手推他。
男子放开她,将她抱起坐在他的书案上,瑞凤眼紧紧盯着她的眼:“怎么了?”
颜芙凝抬起眼皮,双眼满是懵懂:“我没力气了。”
本就水汪汪的眸子,此刻氤氲起水雾。
男子眉梢微动:“嗯?”
她使了哪门子的力气?
颜芙凝伸出手:“我笔都握不住了……”
他亲得她双手无力,双腿更是绵软。
“傻瓜。”傅辞翊宠溺地点她鼻尖,“你缘何如此可爱?”
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眼前少女不谙世事的模样,纯美又纯真,让他心底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来。
听他说她可爱,颜芙凝一噎:“小猫小狗也很可爱,你怎么不去亲?”
男子咳嗽一声:“因为你软。”
他素来不喜什么小猫小狗。
颜芙凝闻声嘟囔:“小猫小狗也很软。”
傅辞翊捉了她的手,摸向他的耳朵:“我的耳亦软。”
颜芙凝毫不客气地揉捏他的两只耳朵,惊呼出声:“呀,是真的很软呢。”
忽然间,收回了手,低低地骂:“登徒浪子。”
男子丝毫不恼,修长有力的手指捏起那本《君子纲要》递给她瞧。
颜芙凝倏然反应过来,夺过《君子纲要》,啪地放下。
“你的意思是那晚我亲了你的喉结,今日你要讨还回去?”旋即恼怒,气得胸脯起起伏伏,“那你亲我心口又如何算清?”
男子握拳抵唇轻咳:“那处经你允许,你若觉得吃亏,在我心口亲回去罢。”
微顿下,补充:“至于何时,随你。”
念及自己曾说不委屈,颜芙凝叹息:“算了。”
她就当今夜被狼狗子给啃了脖颈罢。
傅辞翊见她想下书案了,便将她抱了下来。
望着原本画好的图稿被墨团涂废,颜芙凝叹了口气,美眸瞪向身旁立着的他。
“都是你。”
傅辞翊心情甚悦:“对,怪我。”
“李大哥剑术如何,我不知。我想着此次给北墨与阿力铸剑时,顺带给他也铸一把。届时剑身上刻上他们的名字,剑柄的花样也都得画一画。”
至于彩玉的话,她准备给她定制一把匕首。
女子随身带着匕首,便捷些。
望着仿若乱麻的黑团,颜芙凝将宣纸揉起,扔去了纸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