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离去。
怡然看着震惊。
看样子,王爷是很喜欢主子呢!
再见主子身上交错的痕迹,更很震惊了。
禽兽啊!
能成这样!
“之前那么多日子躺在一张床上,亏得王爷竟然还能忍得住!”
林浓对着承尘翻了个白眼:“可能他上辈子戒过毒。”
怡然:“……?”
林浓:“昨晚上,殿外可热闹?”
怡然轻啧了一声:“哪能不热闹,宫里的眼睛、梧桐殿的眼线,全都巴儿巴儿地往这儿瞅。这会儿定然都给自家主子报信儿去了!梧桐殿怕是又要清出来好些瓷器碎片。”
林浓缓缓一吁:“难为她身子还没养利索,就一场惊恐一场气的受着。”
怡然机敏,谨慎道:“为了过皇后那关,她不得不劝着王爷跟您圆房,但只怕是她不肯眼睁睁看着您先怀上孩子!毕竟那大夫说过,她的身子再养个半年也就差不多了。”
林浓深以为然:“你仔细盯着,别叫她钻了空子把手再伸进来。”
怡然又想起一事:“王妃为了早日解禁,破坏您和王爷培养感情,想必是没日没夜的抄录经书!听正殿伺候的暗棋说,这才一个半月,竟然快要抄完了!”
林浓懒洋洋挑了下眉:“还在养身子的人,哪里来的精力抄经?自然是旁人学着她的笔记代劳的了!这可体现不出王妃知错改错、反省自身的态度?”
怡然调皮眨眼:“您放心,不是王妃亲手抄的经书一定出不了梧桐殿的大门,送不到皇后娘娘那儿过目的!”
林浓又想起一事儿来,侧身问道:“上回叫盯着子桑家的人,可有查到些什么?”
怡然上前,伏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末了,轻轻一笑。
“您就放心吧!咱们的人已经混进去了,既然子桑家自掘坟墓,那就叫王妃娘家无一人可靠!”
……
皇后知道两人当真圆了房,很高兴。
大宫女笑着提前恭喜道:“想必用不了多久,侧妃的肚子就能有好消息了,必定一举得男!”
这样的话,皇后爱听。
但梧桐殿,绝对是一点都不愿听。
一早上,殿中都是罄罄哐哐的动静。
近身伺候的女使们拼命阻拦:“王妃息怒!您是正妃,得宽容大度,跟妾室有什么好计较的呀!即便以后侧妃真能生下长子又如何?还不是得管您叫嫡母!”
子桑离想起之前试探萧承宴失败,根本不让她养长子,砸得更狠了!
其中一女使顺着她的力道,将瓷器狠狠砸向了一旁的桌案。
正在焚烧的香炉被打翻。
火星子倾倒下去,正好全落在了经文上。
一下便全燃了起来。
等到心腹去抢救,已经来不及。
几乎每一张上面都烧到了一些。
这样的经文交到皇后面前过目的,一定会被斥责不敬,搞不好禁足时间还得加倍!
可她没日没夜得抄了一个多月,手腕都要抄废了,眼看着就要抄完……难道要让她从头开始,再抄一遍吗?
心腹欲哭无泪!
子桑离也傻了。
眼看着就能解禁足了,结果都烧了!
什么都不顺,她又是一阵发疯的尖叫。
心腹深呼吸,只能压下无奈,先去宽慰她:“王妃,您要冷静!您不管别人怎么看您,难道王爷的心意也不管了吗?要是动静闹到王爷那儿,王爷是要不高兴的!”
子桑离顺风顺水久了,一再算计失败让她的得意和笃定都遭受了重创,偏偏还是她亲自劝的丈夫去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三个月!再要是禁足三个月,王爷都被贱人给勾住了!”
心腹忙道:“您别急,奴婢抄!奴婢晚上不睡,也一定尽快全部抄完!”
子桑离只顾难过哭泣。
心腹给她分析:“您得借着禁足好好静心,收敛一下您的性子!从前王爷只当个辅臣,自然可以只宠着您一个人,可以后不一样了,王爷未来可能会入主东宫的储君,东宫里一定会有很多女人!”
“届时王爷需要的是您作为正宫得替他平衡好、管理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得执掌天下,而不是回来后还得先哄着您!”
“林侧妃心机深沉,绝非善类,她还有皇后偏袒,您若是再这么下去,只会一败涂地!难道您想被妾室抖倒,把到手的中宫皇后之位拱手相让吗?”
太子妃!
皇后!
拱手相让!
子桑离尝到了从四品小官之女一跃成为一品亲王妃的风光滋味,怎么肯把母仪天下的机会让给别人!
“不……绝对不行!”
“谁敢跟本宫抢,就得死!”
正说着。
外头来报,林浓来请安了。
子桑离脸色一沉,龇目吩咐道:“去准备!”
丫头当然知道要准备什么,立马应声去了。
第27章好疼~
原本子桑离自己说了不必她来请安,林浓也乐得躲懒。
但如今既与萧承宴圆了房,总要来敬个茶的,否则来日说出去,自己不占理。
姿态规矩的跪下。
就如同新婚第二日来请安一样。
女使端来茶盏。
亦如当日一般,杯身滚烫。
但这一次,她没有隐忍下来,把茶盏打翻了出去。
茶水全都泼在了花枝绵延的地毯上。
子桑离眸光一闪。
大约是没想到她竟这样沉不住气。
紧接着,一道修长身自殿外步入。
气势沉沉。
子桑离正欲发难,看到萧承宴过来,心底的得意和原本要怒斥林浓的情绪一下子凝结住,呆呆看着他,心中一痛,眼中立马盈满了委屈的泪光。
“……殿下!臣妾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林妹妹,就连您去宠幸她,也是臣妾主动提的,不明白她为什么闹这一出来冤枉臣妾!”
茶盏这会儿早已经降温。
就算贱人再如何狡言善辩,旁人也不会相信她!
子桑离坐等萧承宴呵斥她,从此厌恶她!
林浓低着头,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拉了拉衣袖,把手给掩在了下面。
萧承宴远远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浓打翻了茶盏。
泼出去的茶水有着浓浓的氤氲,温度一定不低。
大周人吃茶,大抵都喜欢七八分烫,温度高一点也没什么问题,根本不至于烫伤。
下意识觉得是林浓在动小心思,皱了皱眉,心里是不愉的。
但见她拉衣袖遮掩的动作,总觉着应该问一问:“把手伸出来!”
林浓没有照做,只是轻轻道:“臣妾怕烫,没有把茶盏端稳,是臣妾的错!”
萧承宴这样的上位者,最不喜的就是有人阻挡他探究真实结果!
“怡然,把你家主子的衣袖拉开!”
怡然应声,立马照做了。
轻绸拉开。
露出一片通红的手背,还有水泡浮了起来。
如此情形,与她细嫩柔白的手背一对比,简直是触目惊心!
若非茶水极致滚烫,根本不可能会烫成这样!
而她似吃不住的溢出一声“好疼”,浅浅在男人心头揪了一下!
萧承宴目光一厉。
差点,就又冤了她!
子桑离脸色一变。
这怎么可能!
明明吩咐了茶水一定是要温的,怎么可能把她烫成这样!
难道是备茶的女使,根本就已经被她给收买了?
“殿下,臣妾没有那样做!她来之前就已经烫伤了,与臣妾无关的!”
怡然膝盖一挪,转向了萧承宴,高声道:“王爷!主子来敬茶的时候双手都是好好的,路上还遇见了您身边的文玉姑姑,姑姑可以作证的!”
又指向殿中的某个女使。
“主子的手,就是被那个丫头端来的茶水给烫的。”
子桑离当然不会准备滚水。
但林浓已经忍了她一次,又怎么会再忍她第二次?所以早早准备了一些矿石粉末在指甲里,趁着接茶盏的动作,快速挪开杯盖撒了进去。
这矿石粉末性质特殊,一旦沾水就会立马滚起来。
如此不但能让萧承宴看到她的刻薄,还能让她对身边人起疑心,时时刻刻处在被背叛的紧绷之中,日日心慌啊!
萧承宴脸色阴沉沉的,风雨欲来。
弯腰扶了林浓起身:“小心伤着膝盖,起来。”
子桑离见他这样温柔待林浓,控制不住尖叫:“那也一定是被贱人收买了,臣妾什么都没做过,都是给人陷害的!”
她说话难听。
完全不符合一个亲王妃的尊贵身份!
林浓身子微微一震,似是被她的难听话给伤到。
她仰头看向男人,嘴角扯了一抹体谅和自嘲,仿佛认定了他一定又在心中冤枉自己。